待傅希下樓,吃了宋卿做的早餐,又盛了一碗上樓,才看見小女人迷迷蒙蒙地抓著頭發坐在柔軟的床中。
黑色細滑的長發淩亂地灑在她的胸前後背,身前的柔軟擠成一道溝,壓在她雪白的大腿處,小臉困倦地趴在膝蓋上,像隻沒睡醒的小貓,一臉迷蒙地看著他。
傅希沒忍住笑了,把早餐擺在床頭櫃放好,然後隨手翻了幾件她貼身的衣褲,給她套上。
穿好衣服,被人推著進浴室洗完漱後,扶桑的頭腦才逐漸清醒過來。
她坐在椅子裡,一邊喝粥,一邊撇了撇嘴抱怨:“老公,你不會是因為我昨晚說的那句話刺激到你了,你才折騰了我一晚吧?你也太小肚雞腸了。”
不就說了句“聽說......他倆玩得挺激烈的。”嗎?
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竟然比以往她在床上使儘全力勾引他,都要激發他的欲望?
扶桑感覺很沒勁......
傅希捏了捏她的小臉,哼笑一聲:“瞎想什麼呢?昨晚本來就是想乾點什麼,跟他沒關係。”
“真的?”扶桑很懷疑。
“不然?”傅希敞開腿坐在扶桑的身側,大手攀上她身後的椅背,湊到她的耳邊很曖昧地說,“要不是你身體不允許,我早就......”
扶桑警告地看著他:“你早就乾嘛......?”
“要是讓我知道裡麵是個兒子,我現在就把他從你肚子裡踹出去!”
扶桑當然知道傅希隻是開玩笑,她大膽地捏上他的耳,毫無力度,像在撓癢癢,威脅地說:“你把他踹出去,我就把你踢到太平洋!”
“......”
*
婚禮結束後,所有的一切又回歸了平靜。
扶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腦子有時候也笨笨的,因為在家無聊,經常在傅希下班回家後,會跟他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
比如:
“你今天的衣服怎麼那麼香?”
傅希把衣擺扯起來聞了聞,露出精壯勁瘦的腰間腹肌,認真地回答:“沒有啊,我怎麼沒聞到?”
按理說,他從不噴香水,沐浴乳也都是用很清淡的那種,身上並不會產生什麼莫名其妙的香味。
除非是警局裡日常醉酒鬨事惹上糾紛的小姐,經過他的時候無意間惹到的香味。
扶桑抱住他,像個小動物一樣,在他頸間很認真地嗅了嗅:“真的有香味啊,你是不是瞞著我出去乾點什麼了?就因為我懷孕......不能......”
女人快哭出來了。
傅希下意識就想到她心裡在擔心什麼,立馬朝她解釋:“怎麼可能?我沒有,我每天一下班,買完菜就回家了,出去逛街也都是和你一起,睡覺也和你一起,一天除了上班幾乎都在你身邊,我哪來的那麼多空閒時間去乾其他啊?”
傅希解釋完一通,還是怕扶桑胡思亂想,誰知小女人歪著頭輕輕笑了兩下,貼近他的耳畔,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說:“我沒有不相信你啊,我騙你的啦。你香是因為你老跟我待在一起呀,近我者香,畢竟我是小仙女嘛。”
傅希無語地撓了撓頭,不知道回什麼:“......”
還有一次是傅希在廚房做飯,扶桑閒得無聊,跑去抱住他的腰身,軟乎乎地問他:“你每天乾那麼多活,累不累呀?”
傅希笑得溫柔,捏了捏她覆過來的小手,輕聲說:“不累。”
她反倒不高興了:“怎麼可能不累呢?你都在我腦裡跑了一天了,當然累啊。”
傅希:“......”
臨睡前,扶桑咬著唇,笑眯眯地看著傅希,問:“你為什麼要害我?”
傅希不解:“我害你什麼了?”
女人小臉紅撲撲的:“害我那麼喜歡你呀。”
“......”
某天晚上,直男傅希徹底忍不住了,握住手機啪啪啪敲字,給穆楓發了個微信:【問問你女人,最近跟扶桑到底在乾嘛?整天神經兮兮的。】
穆楓似乎在隊裡集訓,過了半天才回:【彆說了隊長,說多都是淚啊。我最近也飽受折磨,這倆人說好了似的,專門來整我們的吧?每次問的問題,我答不上來,就把我踹下床,我真的遲早要被她氣死!!!】
看完消息後的傅希心寬了許多,至少他女人還沒進階到踹人這種可怕的境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