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的頭嗡嗡的疼成一片,好像被誰用錘子鑿了一下,她昏沉沉的有些站立不穩。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快。
她躡手躡腳的轉身疾步輕走。
聽的那男子一聲喘息,道:“臭丫頭——”
嚇的曼曼心跳都停止了,心道:完了,被發現了,這下要被人滅口了。
卻聽得那男子道:“你還真是緊——”
曼曼的耳根熱辣辣的,仿佛摸一下就會燙傷了手指,這會兒再也顧不得彆的,甫一離開假山石洞,便拎起裙角,大步狂奔。
慌不擇路,她也顧不得尋找回去的方向,結果就是一頭撞上了迎麵走過來的男人。
曼曼直到撞上人了,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有些失態了。
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隻不過誰遇到誰倒黴。這府裡大了,人也雜了,自然什麼人都有,曼曼雖沒親眼見過,卻也聽說過一等府裡各處落了鑰,沒人的角落裡肮臟事多了去了,隻是今天點背,被她撞上了。若是小廝丫頭倒也罷了,她不會告訴誰去,隻不過白白的討人嫌,總要無形中和人結了梁子,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屎盔子肯定要扣在她的腦袋上。
但偏偏不是府裡的下人……
曼曼跑的一身是汗,剛才那一刹那,就仿佛在一場劇烈的掙紮中生死過一回一樣。
她一方麵自慚沒見過世麵,遇到事隻會逃避,一方麵也覺得自己辦事不夠周到細致,就這麼倉皇的跑開,也不知道驚動假山洞裡那一對男女沒有,萬一順著蹤跡追過來……或者明天一打聽誰進了這個園子,看門的婆子是見過她的,她就絕對的要暴露了。
主子要拿捏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這麼一會兒,蘇曼曼已經大致猜得出來那假山洞裡的主子是誰了。一想到很有可能會出現的後果,她就越發腿軟。
曼曼沒等回過神來,旁邊有人一伸臂,擋在了曼曼身前,往後輕輕一推,斥責道:“沒頭沒腦的你瞎跑什麼,看衝撞了老爺。”
也實在是太寸了,這一擋,沒擋到彆處,正擋到曼曼胸前。她那漸漸發育的小包子最近總是脹疼的厲害,她自己連碰都不敢碰,卻被這人毫不憐惜的就一搡。
疼的曼曼一聲尖叫,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因為衝力太大,竟然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原本想要道歉的話立刻收聲,化成了心裡一聲咒罵:你妹的,就不能輕點推嗎?這胸部是女子的致命之處,推的狠了會要人命的。
罵歸罵,卻不敢形於色,曼曼迅速的在地上跪起身道:“奴婢知罪,請老爺責罰。”
她又不是紙人,撞一下就會碎,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就責罰兒子的丫頭。因此曼曼很識趣,不給旁人給她亂加罪名的機會。
陳老爺一揮手,並不在意,溫和的道:“你不是小六子身邊的蘇曼曼嗎?怎麼不在他的秋爽居裡待著,跑到園子裡來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