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冰冷的視線盯著地上跪著的曼曼,冷聲道:“你還不實話實說麼?”
曼曼有些莫名其妙:“奴婢——不明白,還請太太明示。”
陳夫人冷笑一聲,道:“詠芳已經都招認了。”
曼曼還是大惑不解:“奴婢實是不知道什麼事。”詠芳招什麼了?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要是罪證確鑿,陳夫人隻管定罪就是了,把自己叫過來做什麼?
陳夫人一拍桌子:“說,你們和老三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湧上曼曼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詠芳若是招了,那可真是個蠢貨。
她求誰都行,就是不能求陳夫人。誰求陳夫人都行,唯獨她不能求。一旦跟陳夫人招認她和陳雲方有首尾,她就隻有一個下場:死。
還有,她招就招了,是拚死一搏,可她把自己拉進去做什麼?這是將功補過、大義滅親呢,還是說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曼曼並不憤怒,也不怨恨,人性本就是怎麼的,詠芳已經是驚弓之鳥,為了保命,她現在做什麼都不稀奇。
不是曼曼聖母,而是她覺得,如果陳夫人聽風就是雨,這麼輕易的給自己定了罪,那,這陳府也真不值得自己再待下去了。
如果不死,那就趁這個機會離開也罷。
曼曼在心裡糾結了一小會兒,還是決定裝做不知情。若是陳夫人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了陳雲方和詠芳的奸情,知情不報,包庇縱容亦是大過。
有的人,不是你認為對她好就是好,要她認為是好才是好。
曼曼驚訝的瞪大眼,道:“太太您說什麼?奴婢和三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怎麼就用到勾搭這個字眼了,奴婢惶恐。”
陳夫人甩手將一樣東西扔過來,道:“這是什麼?是不是非要把老三叫過來和你當麵對質你才肯招供?”
曼曼去揀地上的東西,她還真想知道陳夫人如此動怒,到底有了什麼證據。
是一件紅色的抹胸。
確切的說,是曼曼的一件抹胸。
這麼秘密的東西,是怎麼到了陳夫人手裡的?
曼曼疑惑不解的問道:“這,怎麼在太太手裡?”
陳夫人嫌惡的道:“呸,你這不知羞恥的賤人,這是在老三屋子裡搜到的,你可承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