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方用手指粗暴的揩著詠芳的臉頰,道:“你後悔了吧?”
詠芳還是搖頭:“奴婢不後悔。”
陳雲方麵色越加柔和,手上卻越加用力,詠芳臉都白了,忍不住道:“三爺,疼——您輕點。”
“你還真是賤呢。”陳雲方沒有一點憐憫,兩根手指就像一把鉗子,毫不顧惜會不會把詠芳的下巴捏碎:“稍微一勾引你就上鉤,給你點好處你就脫褲子,不是賤是什麼?今天你能背叛小六,明兒個就能背叛我。我給你十兩銀子讓你拋棄一切跟著我,就能有人給你一百兩銀子來謀害我。”
詠芳呆呆的瞅著陳雲方,有點不相信一向溫柔的三爺居然能說出這樣刻薄和難聽的話來,她又疼又傷心,語無倫次的辯解道:“不是的,奴婢不是,不是賤……奴婢……冤枉……三爺,奴婢怎麼會背叛你呢?奴婢不會的,死也不會。再說,奴婢也沒有背叛六爺,奴婢是真心喜歡三爺,是太太,不,是曼曼拖累了奴婢,才陰差陽錯的跟了六爺,否則奴婢一早就是要跟著三爺的。奴婢跟您之前,可一直清清白白的,這您都是知道的呀……”
陳雲方卻似全然沒聽見,隻逼問道:“你是不是後悔跟著我呢?要是你現在留在小六兒那,說不定握著銀子的就是你了,就算你和蘇曼曼一人一半,也有一百兩,可是在我這,你一個子都撈不著。”
“不,不是——”詠芳伸手去掰陳雲方的手,哭道:“三爺,奴婢沒有後悔,不管再多的銀子都不能換奴婢的心,奴婢對您的心思,天地可鑒,您要不信,奴婢發,發重誓。”
誓言?陳雲方微微冷笑:“山無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嗎?”
發下再重的誓言有什麼用,這一世用不到,還會報應到未必存在的下一世嗎?就算是真有所謂的不得好死,死都死了,還在乎是好死還是賴死嗎?
詠芳見他不語,還隻當他不信,縱然不信,可他給她機會,她便迫不及待的表白著自己的忠心:“奴婢沒讀過書,說不來淒惋動人的詩句,奴婢隻知道,這一輩子,眼裡心裡就隻有三爺一個人,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著她震震有詞,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陳雲方忍不住嗬嗬嗬的笑起來,真的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八個字啊,一猜就中,還真是沒趣味呢。
陳雲方搖搖頭,道:“我不信。”
“不,不信?三爺怎麼不信?奴婢,奴婢……是真的。”詠芳的眼睛左右四顧,似乎很想用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心意一樣,她忽然福至心靈,道:“是,奴婢辦事不力,三爺怪罪,奴婢無話可說,但奴婢對三爺是真心的,奴婢明兒個就再去約曼曼……隻要是三爺交待的,奴婢願意做任何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陳雲方此時才點點頭,追問了一句:“任何事?”
詠芳重重點頭:“任何事。”
她一直覺得,自從喜歡上了三爺,自從跟了三爺,她的日子就沒有哪一天是安穩的,總似懸在纖薄一線,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便會墜落深崖。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會這樣呢?喜歡一個人,被人喜歡,不應該是很幸福很快樂的事嗎?好不容易她和三爺過了明路,可是三爺似乎不信任她也不喜歡她了,沒了三爺的信任和喜歡,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可不是任何事都肯為他做,隻要他還肯喜歡和信任她,這是她能夠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陳雲方心情愉悅了些,他鬆開了鉗著詠芳的手,卻胡亂的將她的纖腰一攔,將她整個人按跪在自己身前,笑道:“枉我喜歡你一場,總算沒讓爺失望,是你說的,願意為爺做任何事。脫!”
儘管他微笑著,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命令卻帶著刻薄的寒涼,但詠芳已經沒有餘地去考慮了,隻慌亂的解著自己的衣服。
她不受控製的羞紅了臉。已經,有些許日子沒和三爺在一處了,其實,她是有些懷念從前那些歡娛時刻的。這是不是說明,三爺心裡還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陳雲方見她脹紅著臉,臉上是又羞又怯又歡喜的神情,小腹一緊,原本的作弄竟然化成了他自己的欲望。
他看著那粉嫩肌膚上的一層淡粉,如同上好的美玉鋪上了一層雲霞,他忽然就將詠芳按在地毯上,伸手猝然扯下她的褻褲,在詠芳低聲驚叫中,毫無前戲,狠狠的將又硬又腫又燙的物什強擠進她的身體。
詠芳抖動著身體,雙手緊抓著地毯上的絨毛,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很快在陳雲方的驅馳下享受到了被駕馭的快樂,可是陳雲方太強壯,精力太旺盛,過了有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他還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馳騁,最初的歡快已經變成了痛苦,最初的呻吟已經變成了折磨之下的哀鳴,可陳雲方還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他不停的拍打著她的俏臀,不停的變換姿勢,唯一不變的隻有在她身體深處不住攪動和撞擊的凶器。
陳雲方喘息著道:“再替我,做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