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再度搖頭,虛弱的笑著,有氣無力的道:“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說實話,曼曼都不知道自己要解釋什麼。她的心思如此明了,陳雲正肯信才見了鬼呢。是她心思太簡單了,才以為他也天真到可以按著她的意願行事。
曼曼拽著陳雲正的胳膊,道:“我隻是害怕,真的……我不要回去。你如果不放心,那你找人看著我好了。”
提到陳家,她的眼裡就蒙了一層水霧,泫然欲泣的模樣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不過陳雲正才不會上當,他嘲笑道:“我能把你從陳家救出來一次,就能救出來第二次第三次,這你不用擔心。喏,你剛才的建議一點錯都沒有,相反十分正確,所以就這麼決定了,你跟我一起回去。”
蘇曼曼立刻翻臉:“鬼才相信,你讓我涉一次險還不夠,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敢情我小命沒了你轉身就可以找彆的女人,可我卻沒有了再開始的可能,所以休想讓我跟你一起回去,除非我死。”
看著蘇曼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陳雲正隻是冷漠的嘲笑:“嘖嘖,真像個貞潔烈女啊,不過蘇曼曼,你好像用晚了,昨天晚上我摸到你床上的時候你就該做出這麼一副要死要活的鬼樣子……”
什麼叫真像啊?什麼叫用晚了啊?昨天是他把她綁起來的……
曼曼氣的直要吐血。她能不能找一塊破布或是臭襪子把陳雲正的嘴堵上?他說話怎麼這麼臭啊?她伸手就去抓他的臉。小樣兒的,我讓你胡說八道,天底下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人不?
陳雲正借勢將她摟在懷裡,啄了她的唇一下,嘻笑道:“又來投懷送抱了,嘖嘖,你翻臉真比翻書還快,你的貞烈呢?你的節操呢?”
碎一地……都被狗吃了。
曼曼氣的一跺腳。
自然是踩不著陳雲正,被他一躲,順勢又把她的腿死死夾住,就跟無形中捆起來一樣,動不得分毫。
馬車裡本就不夠寬敞,兩人這麼一鬨,馬車便晃了晃,再加上好巧不巧的軋上了石子,咯噔一聲,馬車就打了滑往一邊歪了歪。
兩個人重心不穩,直朝著車壁撞過去。
怦的一聲,預想中的兩聲變成了一聲。陳雲正緊緊護住曼曼的頭,將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曼曼隻是身子滑了下去,人倒沒事。陳雲正則被撞的頭暈眼花,饒是這樣還是一手就把曼曼拎起來,手撫著她的後背道:“彆怕彆怕,沒事沒事。”
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
曼曼推著他的胳膊道:“都怪你。”
陳雲正扁了扁嘴,道:“我頭都磕腫了,也算是受到了懲罰,你還怪我?”
曼曼一偏頭,道:“誰讓你胡鬨的,一點正經事都不乾。”她刻意忽略掉陳雲正的委屈和抱怨,緊緊攥著著手才克製住要去撥開他的頭發看看他磕的狀況。
陳雲正有些失望。如果她心裡有他,如果她對他有一丁點感情,聽他說磕著了頭,她也不會這麼無動於衷。
不過算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磕著了頭也沒什麼,要是她跟彆的女人一樣貼上來蟹蟹蜇蜇的大驚小怪,他還受不了呢。
陳雲正鬆開曼曼,沉著的吩咐外邊的白術:“掉頭,回家。”
曼曼在一旁坐好,朝著陳雲正怒目而視。
陳雲正不理她,隻自己揉了揉後腦勺,忽然就沉寂下來,閉上了眼道:“我累了,眯一會兒。”曼曼心就咚的一聲:不會是磕成腦震蕩了吧?
剛做出關切擔心的表情,就見陳雲正忽然又睜開眼,一臉邪惡的威脅道:“彆以為我睡了你就能跑掉,不信你試試?膽敢跑一次,我就把你捆起來,挑掉腳筋,扒光了衣服鎖死在床上,哪都去不了。”
“你——”你這個變態。明知道他隻是在威脅自己,可還是接受了他的威脅,曼曼恨恨的哼一聲,挪到車的角落裡,和他有多遠隔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