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生氣的道:“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陳雲正毫不以為恥的道:“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曼曼閉上眼,抵抗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在想什麼?有好處沒?”
陳雲正本就伏在曼曼的身上,聽她這麼不給麵子,就報複般的將自己的重量大部分都壓在她身上。曼曼皺眉,抱怨著搡他:“壓得我喘不上來氣了,你起來啊。”
陳雲正威脅道:“說不說,說不說……”
你幼稚不幼稚啊。
曼曼臉都憋紅了,無力的拍著他的胸口,想說也說不出來,想求饒都難,想點頭也點不動,想搖頭更不敢,隻能虛弱的拍著他,胸膛被壓迫的一點空氣也沒有,眼瞅著就要被憋死了。
陳雲正總算開恩似的鬆開一點。
曼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色慘白慘白的,滿心裡都是恨。他怎麼這麼無聊呢,開玩笑也有個度好不好?他真想讓她死啊?
曼曼狠狠的掐著陳雲正手臂內側的嫩肉,不解氣的道:“你渾蛋,你變態,你想讓我死就明說,彆這麼費事,我自己去死,你不必用這種折磨人的方式……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
一邊說眼淚一邊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陳雲正有點犯傻。不就是開個玩笑,她至於嗎?還哭的這麼凶,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就好像他怎麼欺負了她一樣,就是他頭一次那麼粗暴的強迫她,她也沒這麼哭啊。
不過,那眼淚就跟透明的珍珠一樣,泛著美麗的光澤。如果仔細看,能夠從裡麵看到他,還能看到她。
陳雲正緊緊攥著拳頭,絕對不承認這會兒他有些手足無措,他不肯去給她擦眼淚,一邊還嘀咕:“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你怎麼這麼不禁逗,真是越來越像小娃娃了,一不順你心事就掉金豆子,你羞也不羞。”
曼曼氣的一扭臉,不願意理他。逗也罷,開玩笑也罷,能分個輕重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不?不能控製自己那就是不成熟。他還好意思說她像個小孩兒,真是……
陳雲正大手又不老實的去攬曼曼的纖腰,不防曼曼忽然一欠身坐起來,直接把他推倒了按下去,雙手一扣,就勒住了他的脖頸。
陳雲正不但不生氣,反倒笑著道:“你終於肯主動了?”
曼曼低下頭,用手臂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隻嗯了一聲,竟然雙腿一跨,分開來騎到了陳雲正的腰上。
陳雲正便去攀曼曼的纖腰,不正經的道:“彆這麼傻傻的坐著,動動你會不會?”
“動你個頭啊。”曼曼加大手勁緊扣著他有脖頸,道:“有本事你也彆掙。”
陳雲正感受著曼曼修長纖細又滑膩的手指貼著他滾燙的肌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梨花帶雨的精致容顏,道:“不掙就不掙,我才不跟你一樣不禁逗。”
真是火上澆油,老虎嘴邊拔牙,他還真不怕死。曼曼氣的收緊手指,用儘全身力氣死死的合攏。陳雲正被掐的臉色都變了,可還是那副欠揍的模樣,還不斷的挑釁曼曼,嘶啞著斷斷續續的道:“就你……這點力氣……還想掐——掐死我,彆開……玩笑了,你倒……使勁啊……”
曼曼的手都酸了,可陳雲正似乎遠沒有她想像的難受,更彆說求饒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沒有一點報複的快感。
曼曼猛的鬆開手,泄氣的歎了口氣。陳雲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戲弄她:“你也就這點本事,以後還是彆說嘴了。”
曼曼直愣愣的瞪著他,半晌沉默的從他身上跳下了床。
陳雲正一愣,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腕,曼曼輕斥道:“放開。”
“你說放開就放開?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曼曼哼笑一聲道:“不聽就不聽,我能怎麼著呢?陳雲正——”
陳雲正嘿嘿笑著湊過來把曼曼抱在懷裡,道:“彆直呼其名,我都叫你曼曼了,你卻對我連個親近的稱呼都沒有,多不公平……”
曼曼沉默了一會,低頭盯著地麵,發了一會呆,才彆扭的轉過臉來看向陳雲正道:“管你叫什麼?六爺?陳雲正?言直?還是——”她忽然放緩了速度,臉上浮現出一副略帶詭異的神情。
陳雲正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底漫延,流竄到心臟,激的他一個哆嗦,這股冷氣卻繼續往上再到四肢,後脊梁骨都滋滋的泛著涼意,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隻聽曼曼接著問:“小屁孩兒?要不就是小寶貝兒?”
陳雲正忽略掉自動自發冒出來的惱火。曼曼是在故意氣他,他不能生氣,否則一準又跟晚飯時一樣了。他們兩個現在的思維方式不對,隻要一方開口,對方無論怎麼接話似乎都是錯的。稍有不慎,兩人之間便漫延著濃烈的火藥味,激烈時便會炸的兩人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