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總督大人特意關注了小人，若是您問話，告訴您一聲，這紅牌子未必好，這綠牌子也未必不好，傳言不可信。”
範智然一愣，突然又想到了突然上他家說自己來自紫禁城的男子，皇上微服私訪一路向南，如今不知去向，現在廣州動作頻頻，又是調兵又是普查，難不成，他是...當今聖上？！
屋裡頭，範夫人在哭著給女兒纏足，小女孩整個人都傻眼了，“娘，我不要，我不要！”
看見範智然進來，一向溫柔的範夫人把茶杯甩了過去，“都是你，你亂聽一個外男的話，如今還要讓女兒再遭一次罪！如今，彆人都是紅牌子，就隻有咱們小女兒是綠牌子，這以後...如何是好！”
範智然將妻子扶到了椅子上，“今天，我問了差役，是否還有第二次調查，你猜差役怎麼說。”
看著自家丈夫欣喜的模樣，範夫人愣住了，隨後眼裡也滿是光芒，“還會有第二次？咱們女兒還能得紅牌子？！”
範智然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但是總督大人讓差役囑托我，得紅牌子不一定是好事。”
“總督大人？！咱們什麼時候認識總督大人了？聽說咱們隔壁那座宅子是總督大人哪個親戚的，難不成是真的？！”
範智然搖了搖頭，“原本住的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是現在住的人卻極有可能是皇上。”
範夫人整個人都傻了，“什麼，你的意思是那天來咱們府上的是皇上？！”
範智然一笑，點了點頭。
就在廣州開始攀比小腳時，官府公布了一條消息，凡是未纏足的女子，憑借綠牌每人獎勵十兩銀子，另外，得錦旗一副，得封“新佳人”稱號，一時間，整個廣州都炸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是未纏足的女子得封賞？”
“官爺，這是不是搞錯了，小女可是紅牌子！”
這時候才有人反應過來，官府從來都沒說纏足是好是壞？幾十年前，朝廷還在封禁纏足，如今又怎麼突然封賞，其實要賞的一直都是未纏足的女子！
普通百姓還好，一些官宦人家八旗身份偷偷纏足的，握著個紅牌子隻感覺燙手得狠，是誰，胡亂寫文章，若不是這篇文章，將人偷偷藏了，也就沒事了。
凡是能纏足的，家裡都是有些錢或者有點權勢，女子能不勞作的，如今聽到家中妻女有紅牌者，還會被罰，頓時不依了，聯合起來聚齊在了總督府。
“鬨什麼鬨？”
“大人，其他地方都沒這樣，怎麼單單咱們廣州特例？”
“大人，這未纏足的大多是粗賤之人，怎麼能得‘新佳人’的稱號呢？”
胤礽從總督府走了出來，“照你這麼說，我滿洲女子都是粗賤之人？”
兩廣總督仍走在這人的後頭，有點腦子的都猜出胤礽身份不簡單，卻也有個彆沒腦子的，當即便回道，“你是個什麼身份，滿族女子我不清楚，但凡我漢族有點骨氣有點家世的都不可能不纏足！”
胤礽冷哼了一聲，“朕，走在總督跟前，總督大人，你有意見嗎？”
兩廣總督立馬反應過來，跪地道，“臣，不敢！”
眾人紛紛傻眼了，嗚啦啦的跪了一地，“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也不用心裡失衡，這牌子全國都會普及，至於懲罰，也不用擔心，有紅牌子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這牌子好好保存吧。”
有人聽出了這話的潛意思，連忙道，“皇上，您的意思是，這紅牌子也有用？”
“九族之內有人纏足者，不可科舉不可為官，若在朝為官者，革去官職，凡在朝官員，直係親屬有人纏足者，斬立決。普通百姓家中有女纏足者，稅務翻十倍，且每年都得交纏足費，青樓不許女子纏足，一經發現，不論東家是誰，立刻將東家等人斬立決。”
在場之人都傻眼了，“皇...皇上...”
胤礽笑了笑，“彆緊張，有紅牌，這上麵的和你們沒關係，隻是普查隻有一次，紅牌綠牌均有登記，這日後纏足的...就彆怪朕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