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傅臨江,身體在後坐力作用下,直接撲進許曼言懷裡。
“你坐好。”
她吃力地將人扶正。
司機一腳油門。
傅臨江頭又滑下來,搭在她肩膀上。
許曼言將他腦袋撥開。
不用幾秒,又滑了下來。
再撥,再滑。
反複幾次,她放棄做徒勞無功的努力。
“到了。”
車子在江城一宅小區門口停了下來,許曼言可不覺得自己能招架著傅臨江走那麼遠,連忙要司機直接開進了地下車庫電梯口邊。
最後還是在司機的幫忙下,她才勉強扶著傅臨江進了電梯。
“傅臨江你站好!”
再高漲的怒氣,對一個喝醉的人而言根本不在一個頻道,話音才落下,傅臨江人軟軟傾倒,許曼言下意識扶住他,隨著力道踉蹌了下,反而被推到電梯廂冰冷的牆麵上。
身後是冰冷的金屬牆麵,身前是男人溫熱帶著淡淡酒味的身軀,許曼言還沒來得及繃緊那根叫危機的神經,電梯到了一樓,門叮地打開。
許曼言睜大眼,正好一臉驚惶。
外麵站著一對母子,男孩才四五歲左右樣子,抬手指過來,一臉的天真無邪。
“媽媽,叔叔阿姨是要接吻嗎?”
母親趕緊捂上孩子嘴,然後又捂上他的眼。
許曼言徒勞而尷尬地想辯解:“我們沒有……”
“我們等下一趟。”
直到電梯門徐徐關上,母子兩人也走沒進來。
許曼言伸手推了推傅臨江,腦子裡浮現出幾個防身術動作,包括對脆弱部位的攻擊。
可惜電梯很快到九樓,沒時間將想法付諸於實踐,門一開,她吃力地架著傅臨江,兩人跌跌撞撞走出去。
好在門是指紋的,抓住傅臨江的手就能開門,她可不想再試出來,連他家的房門密碼都是她的生日。
樓上樓下格局裝修幾乎一模一樣,許曼言帶著傅臨江往沙發上躺倒。
“你就睡這吧,反正天氣暖和,不蓋被子也不會著涼。”
轉身的瞬間,被一隻手抓住手腕。
回頭,傅臨江睜開了眼睛,眼睛像是被打濕的黑曜石,帶著溫潤的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視線裡有一絲酒醉的迷離。
“你醒了?要是覺得沙發睡得不舒服,就自己去臥室吧。”
許曼言想抽身離開,手上的力道卻沒有鬆開。
“傅臨江你……”發什麼瘋。
話沒說完,一陣天旋地轉,當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牢牢禁錮在傅臨江懷裡。傅臨江眼尾低垂,溫熱的指腹擦上她臉頰,歎息中帶著渴求:“曼曼,你回來了。”
被擦過的地方,微微發燙,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在許曼言發著呆,沒想清楚傅臨江是酒醉還是清醒的幾秒鐘,傅臨江頭一沉。
軟的,帶著些微酒氣,溫熱的唇貼了上來。
先是試探的,時輕時重緩緩廝/磨著,嘗到了甜頭後,變本加厲,加大了力度,甚至想撬開她的唇,向裡進攻。
意亂情迷,鼻息糾纏間俱是他的氣息,許曼言又驚又懵,被親得睜大眼睛,長睫顫動。
她被親了!
居然被傅臨江親了!!
貝齒重重咬下。
傅臨江吃痛,終於鬆開,迷離的眼睛裡,似乎因為疼痛的刺激多了絲清明。
許曼言趁機起身。
她整了整衣服,眼尾嫣紅,咬牙切齒地說,“剛才的事,我就當被狗啃了。”
她隻後悔,在電梯裡想到的防身術,沒儘早施行。
傅臨江疑惑地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還醉著呢!”
許曼言氣急敗壞地在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睡吧,睡醒來不準記得你親過我。”
“肯定記得。”
“居然還知道回嘴!”
“不是回嘴,是事實。”
“閉嘴!”
許曼言忍無可忍地吼出聲。
傅臨江在她的威壓下悻悻然收了聲。
高跟鞋的聲音在門關上後漸漸遠去,他捂住額頭,順勢倒進沙發裡。
他也搞不清楚,現在是夢,還是現實。
醉著,清醒著,隻要能親吻到她,他怎麼可能忘記。
記性好有時候是種缺點。
尤其在人還長情的時候,特彆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