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言看到抹藍色,沒入傅臨江手心。
“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幾天再去公司上班。”傅臨江淡淡道。
“謝謝傅董,您也多休息……早日……。”
視線在許曼言身上停留了一秒,心想這追妻火葬場總算到大結局了,呂照聲音頓了頓,沒敢當著兩人的麵說玩笑話,吞了吞口水,將到嘴邊的話改了:“早日康複。”
他走出門,剛好又將過來探視的江安珍和傅萱攔住。
“怎麼回事?”
江安珍和傅萱一臉的不解。
呂照臉上帶了和氣的笑,用一種你知道的,我是為了你好的口吻道:“傅董和許小姐在裡麵,估計現在不怎麼合適你們進去。”
江安珍:……
呂照:“給他們一些單獨的時間吧,傅董挽回了那麼久,挺不容易的。”
江安珍默了默。
她也不想和兒子鬨得水火不容。
將手上提的袋子遞給呂照,她吩咐道:“那我們晚些時候再過來,這是家裡給他燉的湯,有助於傷口恢複的,你幫我交給陳姨,記得熱給他喝。”
願意退了就好。
退一步海闊天空。
呂照笑意盈盈的將東西收下。
………
“什麼東西?”
病房裡,許曼言見傅臨江將手心收緊,頗有些神神秘秘,愈發好奇呂照給了他什麼。
傅臨江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將東西送給許曼言,而且是一塊光溜溜的石頭,連個像樣點的盒子做包裝都沒有。
隻猶豫了幾秒,他又釋然了。
或者此時,才是最好的時候。
掌心打開。
星光乍現。
“曼曼,我把星光給你帶回來了。”
…………
幾日後。
許曼言給西米買了慕斯蛋糕,在小桌上擺上水果、茶,小餅乾,要進行一場母女間的茶話會。
“媽媽,你說有事情要告訴我,什麼事?”
西米用勺子挖蛋糕,含了滿嘴,烏黑眼珠清澈乾淨。
“就是……”
許曼言斟酌著該怎麼和她提,“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你爸爸是誰嗎……”
“我不好奇。”
西米淡定搖頭。
許曼言:“……”
這讓人該怎麼往下接著說。
她有些頭痛地拿起手機,想發消息問問傅臨江,遇見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腦子裡已經自動安排上,西米抗拒接受自己還有個爸爸,不待見傅臨江的場景。
不過……許曼言又覺得自己應該樂觀點。
西米好像不怎麼排斥傅臨江,還會偷溜出門去找他玩,應該也不至於討厭他才對。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西米擦了擦嘴邊的奶油,眨巴著眼睛,奶聲奶氣問:“媽媽,我好久沒看見傅叔叔了,他是搬家了嗎?”
許曼言支支吾吾解釋:“他沒有搬家……他最近忙……”
“忙得連人都見不到,看來很不顧家。”
“也不是,遇到特殊情況,他也不想。”
“哼,媽你不要被他花言巧語騙了,姥姥好像很不喜歡他。”
看來許如清沒忘記給西米打預防針。
許曼言眼一閉,心一橫:“西米,你不知道,我告你,傅叔叔他其實是……”
“是我爸爸。”
清脆稚嫩的童音,石破天驚。
許曼言睜大眼:“姥姥告訴你的?”
“不是。”
“舅舅?”
“也不是。”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自己說的啊!”
“我?”
許曼言一頭霧水,她可不記得這麼重大的秘密她有說漏嘴過:“什麼時候?”
“你不是說過,你和爸爸是在非洲認識的嗎。我問過傅叔叔,他說是在非洲認識你的。”
“你什麼時候問的,我怎麼不記得。”
“那次你發燒,躺在床上睡覺,當然聽不見。”
原來如此。
原來早早知道了。
看著眼前氣定神閒的小人,許曼言都要佩服她那份堪比大人的淡定,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瞞過所有人,果然性格隨傅臨江。
她小心翼翼問:“那如果,爸爸和媽媽複合,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什麼想法。”
西米推開麵前的蛋糕,又開始吃餅乾,邊吃邊說:“這是你們大人之間的事情。”
接受能力太好,原本準備好的安撫性說辭都用不上。
許曼言恍神間,又聽見西米問。
“媽媽你愛他嗎?”
“當然。”
“像我愛媽媽你一樣嗎?”
“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同?”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西米歎了口氣:“那還要好久。”
“不要怕晚,也不要嫌早。”
許曼言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他遲早會來,當他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一切都是命運恰如其分的安排。”
跨越過山海,穿越過人潮,不早不晚。
作者有話說:
感謝追文的小天使們o(^▽^)o
接檔文《我的前任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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