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做了壞事,第一件事是在原地害怕的亂跑,第二件事就是跑回家告訴家長。
小胖墩就是典型的例子,但是他沒有忘記把墨白也帶上了。
剛回到家,小胖墩裡麵看見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悠閒的晃蕩著,手裡還有一壺放涼的茶水,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的爺爺,眼睛頓時就亮了。
“爺爺~爺爺~”小胖墩彎下腰低下了頭,朝著在院子裡的爺爺喊了幾聲,還怕他看不見,小胖爪還在圍牆外揮了揮手。
看著鬼鬼祟祟的小孫子,小胖墩爺也下意識壓的把手裡的茶壺放下來,壓了了聲音朝著牆角的說道,“兔崽子???你在乾嘛?又闖禍了?”
一看小胖墩現在的樣子,就是做錯了事,怕挨批來著。
小胖墩看了眼院子,沒看見奶奶在,就把放在腳邊上墨白舉了起來,“爺爺,你看,我把胖團帶回來了!”
被迫帶走被迫舉高高的墨白在半空中蜷縮著四肢,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讓小胖墩爺爺狠狠的抽了一下嘴皮。
墨白一路被小胖墩抱著回來,他掙紮過,張嘴恐嚇過,揮利爪示威過,皆被小胖墩忽視了。
小胖墩虎得狠,看見墨白凶他,還拍了拍他的腦袋,露出他小虎牙。
看著小胖墩的小虎牙,墨白看了眼自己的爪子,他懷疑要是一嘴巴咬下去和一爪子撓下去,雖然這能脫離束縛,但是脫離後的結果就不確定了。
算了……咱是講道理的人,沒必要做這些粗魯的事。
揉著還有些暈的腦袋,墨白歇了作亂的心。
墨白對於小胖墩來說有些太大,比不上寵物店裡的小奶貓,也不如餘柏家的泡芙好抱,抱一路回來沒差點把墨白勒死。
看著眼前的矮圍牆,墨白麻溜的抓住了,然後兩腿一瞪,穩穩當當的坐到了圍牆上。
小胖墩抱著也挺累的,看著墨白自己乖乖上了圍牆,也很滿意的沒有把他弄下來。
“你又從哪裡拐來的?”
自家孫子就是一個絨毛控,老婆子不讓養,這兔崽子就天天往有貓的人家裡蹭玩,老餘家小子的小奶貓沒少被他拐出來玩。
小胖墩擼貓,下手沒輕沒重的,小貓咪好幾次就這麼被他摸掛了,哪裡還敢讓他養。
小胖墩怎麼磨都不行,就隻能拐貓玩了。
剛來的時候小奶貓才兩個月,因為一包小魚乾,毛沒差點被摸禿,搞得那小子都上門投訴了好幾回,氣得老婆子抽了他幾頓。
小胖墩也是記吃不記打,每回被老婆子抽完,下次還接著去。
“哎……”一想到這個,胖墩爺爺就憂愁,這小孫子也不知道像誰。
“不是我拐的,是他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小胖墩還十分得意的搖了搖頭,“然後我抓住了!”
偷跑?
嗯?
小胖墩爺爺就覺得有些奇怪,看了兩眼被孫子放在牆頭的墨白,發現有些眼熟。
正準備過來看墨白的小胖墩爺爺突然想起了什麼來,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發現老伴還在做晚飯,這才放心的走了過來。
把毫無反抗之力的墨白從自家孫子手裡搶過來,老人仔仔細細地瞅了一遍,看了一眼孫子,“你給他染色了?”
小胖墩從小到大做過的混蛋事不少,還是三歲的時候看見隔壁街的一隻藍貓,嫌棄人家顏色太灰,想給他換個毛色,愣是把人家一身灰藍毛給染黃了。
小胖墩用的染發劑是荒山的特產,一種可以染色的花汁。本來是老婆子用來給小胖墩做黃金米的,結果這小子偷去了。
花汁染色效果不是特彆強,得浸泡才可以,小胖墩不知道從鎮子的哪個學校回來的小孩手裡騙來了固色劑,給小藍貓染色了。
氣得老婆子要不是念著這是家裡唯一孫子,忍不下心,不敢打太大力,哪能隻讓他一個星期沒下床。
小胖墩人是不傻,但是聰明勁卻沒用到正途上,老是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小動物們換毛色也不是第一回乾了。
“我沒!他本來就長這個樣!”小胖墩覺得非常的冤枉,為了表示清白還搓了搓墨白身上的毛毛,“你看乾的!而且也沒有固色劑的味道。”
這小東西毛發不均勻真不是他乾的,天生的。
“我最近沒騙到固色劑,上回給大桶給他家的小恐龍染色了,用完了。”對於此事,小胖墩還覺得有點惋惜,小小的臉蛋大大的哀愁,“早知道他家小恐龍這麼胖,我就不給他了。”
“……”認識你們這些兔崽子,還真可憐。
無語歸無語,但是該問的還是得問清楚,“這是誰家的呀?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小胖墩有點慫,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在爺爺喊奶奶過來收拾他的威脅下,吐露了墨白的來曆,“謝店長的!”
老爺子一聽,愣了一下,“滾滾?”
他就說自己在這怎麼那麼眼熟呢,原來是那天晚上見到小謝車裡的小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