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唐仰頭望天:“阿彌陀佛。”
鄭玉郎慌慌張張地合攏衣服:“大、大師彆誤會,我、我沒想……至少沒現在……”
陳唐唐揉了揉耳朵。
鄭玉郎隻覺的自己越是解釋越是錯,簡直像掉進黃河裡——怎麼也洗不清了。
他捂著臉,深深歎氣。
“大師,我不是要對大師圖謀不軌。”
陳唐唐:“……”
鄭玉郎放下手,正對上她茫然無辜又純潔的小眼神,頓時,他心裡的罪惡感越發盛了。
“大師信我,我真的沒……”他咽了一下,堅定道:“我要是對大師有不軌之心,定然天打五雷轟。”
“轟”的一聲巨響,外麵響起雷聲。
鄭玉郎:“……”
真是操蛋的老天爺!
鄭玉郎抹了一把臉,努力笑起來:“這個季節雷雨天很平常,隻是一聲雷代表不了什麼,我要是撒謊,這雷就砸向我。”
話音剛落,一道雷電“轟隆”一聲劈向破舊的廟宇,正好砸在鄭玉郎的腳邊。
鄭玉郎:“……”
陳唐唐:“……”
阿彌陀佛,居士你真是宛如一個智障。
鄭玉郎臉上的笑都僵住了,看著被劈的黑漆漆的地麵,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虛著聲音道:“沒、沒什麼,我偷了玉帝的美酒,遭受這樣的懲罰不算什麼。”
“我要是……”
“居士。”陳唐唐提高了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怕雷劈,貧僧還怕呢!
鄭玉郎眨了眨眼睛,無力地垂下頭,樣子有些頹喪。
陳唐唐淡淡道:“你要的包裹就是這個吧?”
陳唐唐將包裹塞進他的懷裡。
鄭玉郎陡然鬆了一口氣:“什麼啊,原來我已經給你了。”
鄭玉郎露出一個灑脫的笑容,又將包袱塞進陳唐唐的懷裡:“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他笑著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悄咪咪道:“你隻要念著我的好就行了。”
天上陡然又是一道閃電劈下,正好披在破廟裡的泥塑佛像上,佛像“轟隆”一聲倒地,把鄭玉郎嚇了一大跳。
鄭玉郎白著臉,捂著胸口,偷偷看著那尊摔下蓮台的佛像,癟著嘴道:“好了,不是我給你,是彆人要給你的,你念著彆人的好就行了。”
“唉——我又沒想乾什麼,至於防我跟防賊一樣嗎?幸好是我,要是老三來了,你豈不是要氣得跳出來?”
鄭玉郎絮絮叨叨地去搬佛像。
陳唐唐根本就沒有聽清也沒有聽懂他說的都是些什麼。
既然鄭居士將這三個箍兒送給她,那她也隻好受著,以後為這個神經叨叨的居士多念幾遍經就是了,希望居士的病情早日康複,恢複正常。
陳唐唐看著這三個金光瓦亮的箍兒,越看越是喜歡。
她在金山寺的時候,常常看到佛像身上帶著這些金剛圈法器,不知這箍兒是不是也是哪位菩薩的法器。
她邊想著邊試著將這三個箍兒往手臂上戴。
“……哦,對了,關於這個箍兒其實是有一個妙用的,你可千萬要小心些,”鄭玉郎將佛像重新扶好,又施了個法術,將佛像身上的泥土蛛網打掃乾淨,嘴裡還不停,“這東西見肉生根,你可千萬不要看它們好看就自己帶著玩……兒……”
鄭玉郎轉過身子,驟然失音。
隻見陳唐唐擼起□□袖擺,白嫩嫩軟綿綿如玉似雪的胳膊上正正好卡著三枚金燦燦的箍兒。
鄭玉郎:“……”
他兩眼一黑,差點跌下台子。
我的天!我的佛祖啊!怎麼辦?該怎麼辦?我怎麼每件事都搞砸了啊!
“居士……”陳唐唐輕聲喚他。
鄭玉郎捂著額頭,身子搖晃了兩下:“不,先彆和我說話,我要冷靜冷靜。”
陳唐唐安靜地看著他。
鄭玉郎忍不住朝她望去,她的眼裡無波無瀾,平靜又清澈,像是一麵新開之鏡,單純的不通世事。
不,不怨她,都是他的錯,怪他沒有說清楚就把這麼要命的東西給了她。
鄭玉郎輕咳了一聲,本想開口安慰幾句,可他自己也想哭怎麼辦?
“嗯,沒關係,沒關係……”鄭玉郎抹了一把臉,勉強笑了起來,“可能沒關係吧。”
“難道這箍兒居士另有用處?”
鄭玉郎忙擺手:“不不不,那就是給你的、給你的……原本這東西還要配上金緊禁咒語三篇,現在好像也沒甚用處了,算了也都交給你了吧。”
鄭玉郎將金緊禁咒語通通交給陳唐唐,又說明了這個東西的真正用法。
他偷偷拿眼睛瞅陳唐唐,見她臉上仍然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不由得讚歎她的好心性,心中更像是有一朵蓮花“啪”的一聲盛開了。
陳唐唐盯著胳膊上的箍兒,終於鬆了一口氣。
什麼要用這三個法寶讓三個男人離不開她,那是什麼鬼,貧僧才不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鄭玉郎:你難道還要他們真心離不開你?!
陳唐唐:貧僧不是,貧僧沒有!
——
注意:鄭玉郎的真身乃是虛構,他還有其他幾個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