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力冷淡道:“不要看。”
虎力忍不住吐槽:“那和尚也真夠奇怪的,還唐僧呢,看咱們小和尚的樣子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陳唐唐:“……”
你真有臉說,這裡所有人就你是食肉的!
“哦,我要上了,真甜,給我一個吻唄,保佑保佑我。”
羊力放開了手。
陳唐唐就見虎力笑容陽光地指了指他自己臉頰。
陳唐唐平靜道:“請你離我遠一點。”
虎力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毛病,快滾上去吧。”
虎力大搖大擺地上了高台。
也不知道這些妖怪是怎麼求雨的。
陳唐唐胡思亂想著,一陣風突然吹過她的脖頸。
她下意識回頭,就見八戒站在不遠的地方,手執一把折扇,衝著她笑。
陳唐唐趁著鹿力和羊力不注意,偷偷朝他的方向靠近。
兩人站在一處,寬大的袖擺遮住了兩人的動作。
八戒用手指在陳唐唐手掌心寫著——“對不起師父,讓你受苦了”。
陳唐唐攥了攥他的手指,輕輕搖了搖。
八戒的眼眸彎成兩道小月牙,又寫——“反正我們現在發難,也能打得過他們,師父就回來吧”。
陳唐唐抬頭看他,他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突然,她右手腕被人一把攥住,用力將她拖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鹿力半攬著她,陰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八戒,他麵無表情道:“你要做什麼?難不成求雨不成,就要背地裡耍手段嗎?”
八戒微笑著打開折扇,可眼神都快要將他攬著陳唐唐的手臂射穿了。
“我隻是覺得,這位應該和我們這邊比較配,你們那裡不是痛恨和尚的嗎?”
鹿力嗤笑一聲:“誰說痛恨?讓僧人為道士服務隻是作為勝利者的獎賞而已。”
八戒“嘖嘖”一聲:“可真夠殘忍的,你難道不問問你身邊這為是如何想的嗎?我若是身邊有這麼殘忍的人,幾乎可以稱作我仇家的人,我可是夜夜不得安寢啊!”
鹿力瞳孔一縮,斥責道:“關你何事!”
說罷,他就攬著陳唐唐回到原地。
陳唐唐想要趁機扭頭看一眼自己的徒兒,下巴卻被鹿力捏住了。
他扳過她的臉,低下頭,略帶清新香氣的呼吸噴到了她的臉上。
陳唐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鹿力的臉越挨越近,陰鷙的眸子像是要深深刻進她的眼睛中。
突然,鹿力的身體一個踉蹌。
推了他一把的羊力冷冰冰道:“春天來了,你到了發情期了嗎?怎麼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乾這種事!你看他被你影響的!”
鹿力和陳唐唐皆順著羊力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虎力死死盯著這裡,手掌一個用勁兒竟然將雷霆都司的鐵牌給捏碎了。
完蛋了,召喚不了雷神了。
虎力隻得裝模作樣在台上擺弄一番,然後,跳了下來,一臉正氣道:“天宮在開宴會,大家都沒工夫來下雨,過幾日再說吧。”
鹿力瞪了陳唐唐一眼。
陳唐唐無語了,這難道也是貧僧的鍋?
那車遲國的國王昏庸無比,見國師這麼說了,就輕易地相信了。
孫行者嗤笑一聲:“我在天上行走這麼多時,從來沒聽說過他們這時開宴會的,不行就直接說不行,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師……”孫行者咬著牙將差點脫口而出的“弟”字咽了下去,改道:“師父,你上!”
“好嘞!”敖烈擼起袖子,又被八戒擼了下來。
八戒咬著牙笑道:“乖,你不要臉,師父回來還要做人呢。”
敖烈這才想到自己還頂著師父的名號呢。
他挺直背脊,裝模作樣地走到台子下。
虎力嘲笑道:“哈哈,你這矮子怕是連台子也上不去吧?”
陳唐唐幽幽看了虎力一眼。
虎力一噎,摸了摸腦袋,莫名其妙道:“哎?你為什麼惱我啊?難道是因為你也上不去?嘿嘿,沒關係啊,你可以騎著我上啊。”
陳唐唐轉過臉,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這時,敖烈已經招來的雲,跳上了高台。
羊力摸了摸下巴:“奇怪了,他不是個凡人和尚嗎?怎麼會有駕雲的本事?”
敖烈是西海龍王的三太子,本就有行雲布雨的本事。
他站在高台上,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更不需要供奉什麼,隻見他隻是抬起頭,朝空中看了一眼,天空就驟然烏雲密布,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下起了小雨,再過一會兒,小雨就轉為了滂沱大雨。
真可比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要厲害百倍,更彆提與這些妖怪的五雷法相比了。
陳唐唐以為自己要被雨淋了,正要找地兒避雨,卻突然發現那些雨水竟像是自己有了靈智,直接繞開了她。
她看向敖烈,敖烈朝她燦爛一笑。
原來是他的法術。
“糟糕了!”虎力憤憤不平道:“那唐僧正在勾引咱們的真甜呢!”
陳唐唐:“……”
貧僧不是,貧僧沒有,以及……能拜托你忘了那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