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 輕紗拂動, 燭火搖曳,紫色的香氣如同藤蘿綺夢, 招搖著攀附上兩人的身軀。
剛剛沐浴完的國王一頭青絲散落於後,他的身上隻裹了件紫色長袍,仿佛靡麗的香氣成了精。
“禦弟哥哥……”他邊呢喃著,邊撲向陳唐唐。
陳唐唐像是腳底抹油一般,身形一晃, 躲開了他的擁抱。
他對著她“嗤嗤”笑著,似乎進來之前喝了不少的酒,熏得臉頰發紅,眼眸又水又亮。
“阿彌陀佛。”
“哥哥,洞房花燭夜裡你念的又是什麼經啊?”
“請施主不要動手動腳。”陳唐唐不住後退, 溫聲勸他。
他呆呆地眨了一下眼睛, 拍著手恍然大悟道:“哦, 我明白了, 哥哥不讓我動手動腳,是要讓我用口舌幫哥哥脫衣服嗎?”
他咬著自己的袖口,紅著臉,笑嘻嘻地嗔怪道:“好壞的哥哥啊。”
活生生一個小妖孽。
陳唐唐退到一個大花瓶後,口中道:“唧唧, 你清醒一些, 你我還未成親, 萬萬不可如此?”
“成親不成親又有什麼關係?我隻想和禦弟哥哥做快樂的事。”
他說著, 像一隻快樂的蝴蝶般,朝她撲了過來。
陳唐唐將大花瓶推到他的懷中,自己又連忙躲到床帳後。
國王喝的兩眼昏花,他抱著大花瓶以為是陳唐唐,便對著花瓶吻了好幾口,“嘖嘖”水聲回蕩在寢宮內,聽得人是麵紅耳熱。
他邊親邊道:“哎?禦弟哥哥的唇這麼涼嗎?好像還硬硬的……咦?禦弟哥哥的衣服呢?”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勉強看清了一些,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抱著親的竟然是一個大花瓶。
他嘴角抽了一下,又揚聲問:“夫君?陛下?禦弟哥哥?”
他扶穩花瓶,轉頭在室內望了一圈,發現了藏身在床帳後的陳唐唐。
他溫柔一笑,低聲道:“原來你已經在床帳內等著我了。”
說著,他便又撲向了床帳。
陳唐唐一個後撤,躲過了他的襲擊。
他則拽著床帳,差點摔了一個跟頭,豔紅的床帳也被他扯了下來,蒙在他的身上。
陳唐唐無奈道:“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他用手指比量了一下:“也沒有多少,就一瓶……兩瓶……唔?三四瓶?”
陳唐唐搖頭:“你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他捏著身上的床帳,低聲道:“因為我也害怕啊,我怕禦弟哥哥不喜歡我,我已經努力做出最討人喜歡的樣子了,可是禦弟哥哥的神情居然還是在忍耐。”
貧僧可沒瞧出你哪點討人喜歡了。
陳唐唐慢慢移動到一旁的博古架後,發現上麵擺著很多本書,大多都是與《女□□》相關的。
她捏了捏鼻梁。
貧僧終於知道為何眼前的你與之前認識的你不同了,合著你眼中合格的妻子是這副樣子的。
在這些□□文旁邊則擺著一些錦繡為封的書籍,她隨意翻看了一下,立刻漲紅了臉。
他居然搜集了這麼多!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行,被他車上一番話說的,她現在也無法正視這句話了。
彆說溫柔以待,她眼下都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
他又撲到了博古架前,陳唐唐便隻能滿寢宮溜著他玩兒了。
最後,他終於爆發了一下,抓到了她的袖子。
“哥哥,哥哥,哥哥!”他眼睛亮亮的,像是一隻討人喜歡的小狗,不停地喚著她的名字。
他將她按在床上,自己則跪在腳踏上,環住她的腰肢,側臉貼著她的大腿。
“哥哥……”
“請你彆這樣稱呼貧僧了,再這樣下去,貧僧會真的以為性彆倒錯了呢。”
陳唐唐伸出右手,按在他的頭頂輕輕撫摸,溫聲道:“我實在不是很喜歡你現在的模樣。”
他趴在她的腿上,突然不說話了。
寢宮內簡直安靜的要命。
陳唐唐以為自己說的話戳傷了他,便遲疑道:“唔……貧僧的話有傷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