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上, 自然我想要怎樣就怎樣。”
他放了騷話,又放了狠話,可是身下之人還是一副平靜至極的模樣, 簡直讓人氣惱。
“喂,你倒是給些反應啊。”
陳唐唐淡淡道:“是這樣嗎?隻要誰在誰手中,就要聽誰的?”
他被她嘴裡的“誰誰誰”搞得腦袋大, 但粗聽一下,就是他說的意思,於是,他點了點頭,“自然, 你要是比我厲害的話, 那我也聽你的,也任由你……”
他笑嘻嘻地飛了一個媚眼出去。
陳唐唐歎了口氣,“那貧僧就失禮了。”
說著她便抬起手虛虛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正等著她動作,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她也隻是虛虛握著。
他嗤笑一聲,因為戒備而繃緊的身體也慢慢鬆弛下來。
真是的,他到底在戒備什麼啊, 像她這樣的好人總歸像麵團一樣, 任由他搓弄。
“你抓的這樣進,是想要跟我親密接觸嗎?早說啊……”他低沉的嗓音慢慢拖長, 另一隻手欲握住她抓著自己的手。
然而,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他都沒有看清她是如何動手的就感覺自己手腕一痛,接著便是腳腕產生頓挫的痛苦。
怎麼回事兒?
一股大力襲來,他的手和腳都忍不住朝後彎,整個身體彎成了一道拱形,緊接著,她就被一根粗長的繩子吊了起來,正好懸在雕花大床頂部。
他的眼越發紅了。
“你……你……”
陳唐唐撣了撣僧袍,平靜地站起身,打量了一下被懸起來的他,還點了點頭。
“你什麼?”陳唐唐眼睛一彎,笑道:“施主是要誇貧僧做得好嗎?”
他瞪大了眼睛,那雙緋紅的眼睛更顯得靡麗多情了。
陳唐唐掐著腰,點點頭,“貧僧也覺得自己做的不錯。”
妖怪:“……”
陳唐唐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他整個人就隨著被吊起來的那根繩子蕩了一下。
“施主方才說……”
她話還未說完,那妖怪就立刻打斷,“不不不不,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陳唐唐溫和的笑了笑,神情仿佛在說“施主,你可真調皮”。
妖怪抿了抿嘴,隻覺得嘴裡儘是苦味兒。
他光知道唐僧是好人,唐僧肉好吃,唐僧是雙修的好選擇,可是,怎麼沒有人告訴她唐僧竟然如此凶殘啊!
陳唐唐上上下下掃視了他一圈,“現在,施主是不是該聽貧僧的了?”
他敢不聽嗎?
妖怪嫣紅的眼珠子一轉,梗著脖子道:“你不是聖僧嗎?你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知道天下人會怎麼說你嗎?”
陳唐唐麵露無辜,“貧僧可從來未說過貧僧是聖僧啊,至於世人如何看……貧僧一點也不在意。”
這人怎麼能油潑不進呢?!
她摸了摸他的腦袋,溫和道:“施主不必緊張,就像施主說的,貧僧是個好和尚,不會對施主做什麼的?是不是啊?”
她微微一笑,神情昭昭。
可妖怪的身上卻有些發涼。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好不好?你快放了我!”
“如果當初貧僧這麼說,你就會放了貧僧嗎?”
妖怪閉上了嘴。
當然不。
他瞄了陳唐唐一眼,軟聲軟語討饒:“當然會放了,我又沒想過要害你,畢竟……畢竟……你曾經救過我。”
“哎?”陳唐唐一副“我完全不記得”的模樣。
他一陣氣悶。
雖然,他也沒想過要報恩什麼,但他好歹將這個人給記住了,可她、她居然忘了!好過分!
他鼓了鼓兩頰,眼角泛紅,眼睛更是化作了胭脂,越是生氣,越是風情無限。
“你是大忙人當然不記得了!”
陳唐唐坐在床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施主不妨說一說,也好讓貧僧早些記起來。”
他看向床頂,“我的原形是月宮兔,我當時跟彆的妖怪打架,一時傷了元氣,便變成了原形,沒想到居然還要被凡人欺辱,幸好你從馬蹄下救下了我。”
馬蹄,白兔……
陳唐唐恍然大悟,“原來你竟是那隻兔子!”
她好奇地目光爬上他的耳朵。
兔子精的臉上浮出紅暈,他怒道:“你看什麼!”
“哦。”她移開了視線,不過,沒過多久,她的視線又放到了他的屁股上。
兔子精的毛都快要炸開了,“你要做什麼!你想怎麼樣!你在往哪裡看!”
陳唐唐故作正常,麵色不變地移開了視線,淡淡道:“施主看錯了。”
兔子精:“嗬!”
陳唐唐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忍不住互相蹭了蹭,就好像還能感受到他細軟絲滑的毛皮一般。
“兔子精施主……”
“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