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能聽懂,羞答答地縮到糯糯胳膊底下,抗議地“mia”了一聲:不要,不要再說我掉到奶桶裡的事了喵!
幺兒是崽崽這老漢這裡的花名,因為他是目前羊媽媽奶的最小的一隻貓崽。
感天動地母子情,跨越物種的交流。論一隻母羊可以收幾個野貓兒子……
糯糯沒在意崽崽今日的胃口為何驟減,他以為是來之前把崽崽喂撐了。尤其老漢還要問霍潛是誰,那更是叫糯糯無暇他顧。
“他是……”糯糯窘迫,臉紅,私心裡不願意和彆人介紹說霍潛是他哥夫,“他是……”
“我是他家的男人。”霍潛在一旁幫著糯糯把羊奶收起來,風輕雲淡道。
理論上來說,哥夫還真是這一家的。但是……
老漢看看花再看看霍潛,恍然大悟地“喔”了一聲,麵露同情地望了一眼崽崽:我說這貓精的母親怎麼從來沒出現過了,原來他是兩個斷袖撿來的流浪貓呀。小可憐。
糯糯稀裡糊塗被老漢送出門,還被免了這一次的羊奶錢,隱約知道老漢在想什麼,回去的路上臊得一句話都不和霍潛說。趨而過市,害得崽崽幾次指路邊新奇的小零食,霍潛都隻能買了收起來,找不到空隙給縮小版糯糯開小灶。
到了晚上崽崽依舊沒有討食吃,糯糯都沒太在意。讓崽崽抱著他的一條腿睡了。小孩子心性,白天玩累了不想吃也是有的。
他的心思都在隔壁屋“這家的男人”身上了。這自建房隔音不好,糯糯能聽見隔壁屋零碎的動靜。
他怎麼還不睡覺喵,我是不是該趁他睡著後帶著崽崽逃跑喵?
崽崽壓著他的小腿呼呼大睡,他想要輾轉反側都不行。乾睜著眼等到月上柳梢,沒等到睡死的霍潛,等來了一隻破牆而入的霍潛。真真的破牆而入,彆人照壁透光,他鑿壁偷小姨子。這廝在牆上開了一個大洞,大搖大擺進屋了。
先是把崽崽從糯糯腿上拎開,單獨做了個飯菜罩子大小的結界把崽崽蓋在床尾,隔聲隔光。然後,在糯糯一臉驚恐的目光中膝行把他逼至床頭:“小母貓……米糯糯……”偏又不說什麼明白話。
月光微弱,光與影在他的臉上糅合,更加顯得霍潛眉目如畫,天人之姿。
糯糯小心臟噗噗跳,胡言亂語:“哥哥哥哥,哥哥哥夫……”
霍潛把人逼到床頭,仔仔細細把他打量一番,目光彷如實質在對方越見紅透的身子上下逡巡。等他糯糯瞅得縮成一團了,猶不動手。隻往床上一躺,枕著糯糯的枕頭側過身去看他:“小姨子,有些話我白日裡不好說,晚上隻你我二人,我就說了吧。”
阿嬌這樣躺在自己床上,前一秒還被嚇傻的糯糯眼下心思又活絡了:他長得真好看,身子也迷人,還躺成了任我為所欲為的樣子。他夜半過來,隻著一身中衣,我隻要輕輕一扯他衣帶,他就……
不不不,我是小母貓米糯糯,我不能對我的哥夫為所欲為,劇本會崩。等我以糯糯的身份歸位,我再把阿嬌這樣那樣,心急吃不了熱阿嬌,現在還不是保暖思那啥的時候!
糯糯坐成了一個君子的模樣,還妄圖把霍潛趕下床。
誰知霍潛還是眼也不錯看著他,一副脆弱的模樣:“你真不知道你哥哥在哪裡嗎?”
糯糯手一縮,呐呐道:“不知。”他之前的劇本裡,就給米糯糯設置了一個和糯糯長期分離感情不深的人設。更沒有讓米糯糯參與貓精販子假程初的劇本。不然無法解釋糯糯為什麼逃脫後沒來找自己親妹妹求助。
霍潛聞言,是個沮喪的糟糠夫的情狀,半坐起掩麵假泣道:“天大地大,竟無一處可以叫我再遇見他。你可知,我有多想他。”
糯糯渾身一震,手足無措,想去拍霍潛的背又不敢,乾舉著手道歉:“哥夫,對不起,對不起。”
——我平生堅守之事不多,其中一樣就是不願叫你知道我是這樣蠢鈍自私的人。
霍潛假哭幾聲,進入正題:“你長得太像他了,我一見到你就情難自已,實在難熬。你可不可以假裝是你哥哥,讓我抱一抱。”說著,向糯糯靠近,一隻手動作輕柔地搭在了糯糯的腰上。
糯糯沒聽進去後邊一句,他在聽到“像”這個關鍵詞時就high了。他興奮於苦思了一天的借口終於可以搬上台麵,無視身前的男人的小動作開始滔滔不絕:“我們家有樹精雌雄同體的血統,我上上下下都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啊!”
所以我才長了小母貓不該有的玩意兒。
最後那句“啊”源於霍潛的動作,這廝在糯糯尬接話題強行洗白自己時,將自己的手伸進了糯糯的衣服中。不過隨手捏了下糯糯的後腰,小貓精就軟乎乎叫了一聲,眼裡迅速蒙上水色。
——你連敏感帶都和你哥哥一模一樣呢。
霍潛手上得了便宜,就懶得分心開口。他得意於糯糯在他手上還是繞指柔,一如往昔地好擺弄。叫他原本隻想親親抱抱循序漸進的心頓時騷動起來。霍潛的怨與欲一起上頭,沒心情再和小騙子周旋,順手就把糯糯的褻褲往下一推。
——管你要當小公貓糯糯還是什麼小母貓米糯糯,老實進我霍家的門做我霍潛的人就成了。
霍潛借著月光看見了糯糯露出的一小半屁股蛋兒,以及上邊眼熟的一粒小痣。順手就在小騙子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輕薄,又親昵,一如往昔。
——小母貓米糯糯,你連痣的位置,都和你哥哥一模一樣呢。
他正要一鼓作氣把被打蒙了的小騙子掀翻,床尾突然一震,崽崽如有神助從結界裡破開,嗷嗷叫著衝糯糯和霍潛撲過來:“miamia!崽崽肚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