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又是一個好天氣。住在基地的人員難得齊聚在客廳,除了琴酒那個又縮在二樓臥室裡的家夥。

“哎,我說,上次說的暗殺任務,是什麼時候啊。”佐之市懶懶地窩在落地窗旁的單人沙發裡。

多日陰雨後的難得晴日,溫暖的太陽光透過薄薄的紗製窗簾照射在這片角落,沙發仿佛也染上清新的草木芬芳,在這樣舒適的氛圍下,佐之市幾近昏昏欲睡。

真是不懂得體驗生活的美妙啊,這些人。因為常年從事見不得人的工作,落座時下意識地避開了貼近窗戶的一側,連冬日難得的陽光都視而不見。

貝爾摩德慵懶地斜倚在長條沙發上,長腿交疊,凸顯出曼妙身材。

她瞥了一眼窗邊那個即使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裡也下意識地挺直脊背的身影,挑了挑眉:“我也不清楚,想知道的話去找琴酒吧。”

提到那個銀發男人,佐之市充斥著睡意的頓時清醒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推脫了訓練任務的琴酒前幾天又突然通知他繼續去他那學體術。下手與之前相比更是毫不留情,一邊繃著臉一邊出拳重擊,在他不解詢問的時候也隻冷笑一聲,繼續攻擊。

……這已經不是體術訓練,而是抗痛訓練了吧。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佐之市暗自腹誹,懶懶地抬起眼,衝波本抬了抬下巴示意:“你上去問問。”

波本無奈扶額,一邊抱怨著,一邊利落地站起身,抬腳向樓上走去:“真是的,為什麼又是我啊。”

“沒辦法,誰叫你是後來的呢,當然要聽從前輩吩咐了。”

這兩個人,完全是願打願挨啊。話說回來,這算是波本成功打入敵人內部了麼。

蘇格蘭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翻了一頁手裡的書,漫不經心地想著。

斜躺在沙發上半闔著眼的貝爾摩德安靜地聽著這邊的交談聲,感興趣地翹起嘴角。

良久,波本從樓上下來,疑惑地說:“琴酒什麼時候出門了嗎?敲門沒人開啊。”

佐之市聞言驚訝地抬起頭,放下手中柔軟的抱枕,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嘲笑道:“沒看見他出門啊,該不會是知道敲門的是你,懶得開吧。”

波本苦笑著走到一邊,將樓梯讓給他。

長發青年快步上樓,站在琴酒的臥室門口,抬手輕輕敲了三聲。

他等待了一會,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從露出的空隙能看見臥室昏暗的燈光和意外大得出奇的空間,玄關後拐角處似乎還有一個酒櫃……?

銀發男人伸手撐在門框上,遮住了他看向臥室內部的視線,冷淡地開口:“有什麼事?”

佐之市眨了眨眼,將心裡對於‘琴酒在房間裡竟然會摘下帽子’這件事感到驚奇的情緒揮去,乖巧回答:“啊,就是那個暗殺任務啦,一直不去沒關係嗎?”

琴酒嗤笑一聲:“該去任務的時候自然會叫上你,這麼著急乾什麼,難不成要提前打探到情報透露給什麼家夥嗎。”

佐之市又被噎了一下,氣悶不已,懶得繼續跟這個疑心病重度患者講話,轉身就打算下樓。

“喂。”意料之外,琴酒抓住了他的胳膊,略帶煩躁地開口:“你不是對我的臥室很感興趣嘛,不如自己親自進來看看。”

佐之市猶豫了一下,決定跟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機密情報,畢竟琴酒在組織裡算是那個神秘的boss最看重的心腹了。

一進臥室,佐之市就被奢華的家具和寬闊的麵積鎮住了。

這個大小……不知道彆人的待遇是什麼樣的,反正比他和波本的臥室麵積加起來還大。還有這個家具,沙發是意大利老牌手工店的定製款,地毯的絨毛與皮膚摩擦的感覺能發現是什麼上等皮毛。還有彆的東西一看知道價值不菲。

……這個家夥,原來是享受派的嗎。怪不得懶得下去和他們擠沙發,雖然說也算是奢侈品牌的暢銷款,但完全和這間臥室裡的東西不是一個等級的。

“愣著乾嘛,去廚房給我泡杯咖啡。”

一進屋,佐之市就明顯感受到琴酒周身的氣息變得自在了起來,壓迫感也消散了一下,並不像平時那樣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歪了歪頭,看著靠在沙發上、隨意地翹著腿的銀發男人,略思索了一下便走進廚房。

拿出櫥櫃裡的咖啡機,手法生疏地製作好了兩杯咖啡,一杯不加糖的卡布奇諾和一杯加了三塊方糖兩勺奶的意式濃縮。

沒辦法,誰叫港黑有資格叫他煮咖啡的人都不喜歡咖啡,少有的幾次經驗還是當時在那不勒斯的時候,過了這麼久他還絲毫不錯地記得流程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小心翼翼地端起,擺放到沙發前的小茶幾上,佐之市盤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看著明顯愣了一下的琴酒。

隻見他直接略過了那杯顏色淺淡、明顯甜膩一些的卡布奇諾,將另一杯意式濃縮端了起來,置於唇邊,輕輕嘗了一口。隨後皺了皺眉,意外的沒有發火,而是將其放回茶幾上。

佐之市笑眯眯地補充道:“好久不做咖啡了,不小心手抖多放了兩塊方糖,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琴酒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小問題,直截了當地說:“關於那個任務,我還需要再確定一些事項,不過應該不會太久了。”

佐之市單手托著頭,語氣好奇:“目標是誰,可以透露一下嗎?”

琴酒思索了一下,點點頭:“反正你到時候也是會知道的,那我先把資料拿給你看也可以。”說完,他起身走向書房。

坐在原地的佐之市百無聊賴地觀察著四周的擺設,對茶幾上另一邊顯眼的文件夾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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