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唔!!!”猛地被痛醒,神誌瞬間回籠,強烈的刺痛感仿佛深入骨髓,讓他渾身都開始痙攣,冷汗如下雨一般,沒多久就徹底浸濕了衣物。
“嘿,你可彆這麼看我,上頭交代了,不能讓你這麼容易死了,這鹽可是好東西,不然你這傷口,可就危險了……”像是感受到他怨毒的目光,獄卒嬉笑著開口,差點將軒轅澈再度氣暈過去。
可是這僅僅是個開始,不知道蘇菀清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恨他,簡直像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屬性,從最開始的略微放不開,到最後已經能麵不改色地將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甚至神情都沒有絲毫動搖,還相當享受這個過程。
如此的酷刑之下,軒轅澈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大概就是祈禱自己能快點死去,徹底解脫。
每次被虐地過分了,就會有專門的禦醫前來照看,等到恢複地差不多,再進行下一次酷刑,就連蘇菀清都被生生鍛煉出來了用刑的好手藝,對於某些人體最脆弱的部分,了解得可能比仵作還要專業。
這樣的折磨,生生持續了半年,直到軒轅澈幾乎隻剩下了一幅骸骨,才終於結束,看著那人徹底閉上眼睛,蘇菀清覺得自己兩世的恨意,終於是消散了,親手複仇,大仇得報,果然痛快。
她微微含著笑意,抓起一旁的長鐵鉤,直直捅進自己腹中,麵目祥和至極,緩緩閉上眼睛。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想要對付他們,可是卻不想放棄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希望自己遭受同樣的折磨。
再者,她對這個世界早已沒有了任何留戀,也許就這麼走,還能趕得上投個好胎。
可是沐曦辰會這麼放過她嗎?
蘇菀清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再睜開眼的一天,她隻覺得自己的臉痛的厲害,身體卻酸軟無力,像極了軒轅澈的症狀。
她終於知道了害怕,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求死不能的折磨!
就在她拚命想爬起來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幾道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後床帳被人掀了開來,露出了幾名男子的臉。
幾人都長得頗為粗狂,皮膚黝黑,身形健碩,一看就是經常做粗活的農戶或者獵戶,他們堪稱淫邪的目光上下掃過,讓蘇菀清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嘖,這臉是真沒法看,老鴇還說有好貨色!”一個男人抱臂靠在床邊,有些厭惡地移開目光,似乎覺得多看她一眼都惡心。
“你彆說,她倒沒騙人,看看這身段,這皮膚,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嫩生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另一人的手在她光潔的脖頸處摩挲,然後微微向下,撕開了那層遮羞布,愛不釋手地揉捏起來。
蘇菀清簡直羞憤欲死,她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哪怕前世慘死,軒轅澈也不過是對她精神折磨,卻不曾……
可是很快,她就沒有心思去想什麼了,幾個男人全部圍了過來,那真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屋子裡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蘇菀清隻能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般任其擺弄,甚至連死亡,都是種奢望。
為什麼……不殺了我呢?
好想死……
求求你,讓我死吧……
不知道多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她的房裡終於是安靜了下來,然後她看到了那個讓她同樣恨之入骨的男人。
沐曦辰直直對上那雙幾乎被怨恨浸染,變得灰白的雙眼,嗤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恨我?姨娘也好,婉琉也好,對你沒有半分惡意,你自己蠢,被軒轅澈所騙,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不想著好好做人,偏要無辜牽連,你若不犯我,我又何嘗想跟你有所交集?”
蘇菀清的眸子猛地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然後微微黯淡了一瞬。
什麼恨不恨的,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意義了,她終於是妥協,目露乞求。
殺了我,求你……
沐曦辰看懂了,輕嗤一聲,“想死?哪那麼容易呢,當年你想強加給我妹妹的,總也要自己好生嘗嘗才是,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