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被叫家長了!
接到班主任的電話通知,蘭波還感覺有些意外,她說的那個孩子是中也嗎?
什麼把廁所炸了一半,在走廊裡塗紅顏料,翻牆逃課被抓………
所有日語他都認識,可連在一起。
蘭波:“???”
不好意思,你說啥?
你說的這是我家孩子嗎?
戰場上硝煙彌漫,蘭波看了一眼來電,確認是中也的班主任小島老師,不是什麼敵方計謀後將電話的音量調大。
可能是他聽錯了吧,再聽一次。
“能請你再說一遍嗎?我這邊在……拆遷,有點吵沒聽清楚。”說話時,他微微側頭,一顆子彈穿過他的發梢,在肩膀處懸空停頓。
蘭波的指尖微點,下一瞬,數顆子彈奇奇掉轉了一個頭,射向襲擊處。
慘烈的尖叫響徹整個廢墟,蘭波踩住狙擊槍,在中彈者抬頭的那一刹那,子彈射入他的眉心。
“砰——”
小島老師聽見這些背景音,聲音微顫,“是、是嗎?那如果您現在在忙的話,我等會兒再打給您也行。”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橫濱人,她分得清楚什麼是拆遷聲什麼是槍·戰聲,聯想到那天上門家訪被一群黑衣刀疤大漢上門抬輪椅上六樓的操作………小島老師瞬間清醒。
“您忙您忙!”不用在意她!
“沒關係,小場麵。”蘭波在硝煙戰場中十分淡定道,“請繼續說。”
事關弟弟上學大事,無論身後的槍戰有多麼激烈,也無法吸引蘭波的注意力。
小島老師言簡意賅的把來龍去脈訴說了一遍,“………具體情況,您看您多久有空來一趟學校?我們當麵詳談。”
蘭波看了一眼敵我打的有來有往,判斷要多久才可以結束。
按照這個發展,估計去學校得很晚了。
“我現在就有空。”
想提前下班的蘭波轉身揮了揮手,對副指揮說道,“我去一趟弟弟的學校,這裡留交給你了。”
副指揮:“????”
隊長!他真的不行啊!
似意識到副指揮掌控不了這種局麵,蘭波“嘖”了一聲,嫌棄道,“行吧,這樣就可以了。”
隨著這一聲話落,對麵槍聲停止,副指揮看見敵人們一個個張大嘴,表情猙獰。
不過數十秒,他們手抖得不成樣子,臉漲得通紅,幾乎快要爆·炸。
副指揮小心翼翼道,“這是……”隊長的異能?
可是隊長的異能不是個隻能存藏東西,當集裝箱的空間異能嗎?
蘭波瞥了一眼,“不知道,可能是吃紅薯吃噎了吧。”
副指揮:“………”
您這樣他的報告都不知道該怎麼寫啊!
蘭波可不管收尾工作,他蹭了一輛mafia的小摩托,飆車去海鷗學校。
上課期間,辦公室裡除了中也並無其他人。
中也小小的一團,正襟危坐在辦公桌邊,他挺直背脊,雙目注視著課本,表情極為認真。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他抬頭,嘴角上揚,“蘭波哥。”
蘭波見中也並無大礙,鬆了一口氣。
他聽電話裡小島老師說的那麼嚴重,還以為中也缺胳膊少腿。
中也看不出有什麼事,反倒是頭頂的布丁大了一圈。
蘭波默默的把圍巾拉高,“怎麼回事?”
中也小聲道,“祓除咒靈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發現了。”
學校裡有花子坐鎮,即使有一些小咒靈嘖翻不出什麼大浪花,頂多是怕你小朋友感冒流鼻涕罷了,但今天的咒靈不一樣——
吃過飯,中也正想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卻發現從洞口裡鑽出一隻泛著紅光的手。
中也:“????”
這就觸及到我知識盲區了。
見這隻手想要抓自己的腳,滿臉寫著嫌棄的中也迅速跳到馬桶水箱上。
說實話,他現在連廁所都不想上了。
陰森沙啞的女聲響起,“紅手、綠手、大白手,你要選哪一個?”1
中也:“????”
梨繪以前喜歡給中也講“睡前”故事,當時講過《紅手綠手大白手》,他記得很清楚。
選紅手會出現紅衣鬼,選白手會出現白衣鬼,選綠手則會出現毒氣。
反正無論選什麼都會死,是個死亡選擇題。
當初中也還糾結在三個手裡選什麼才會死的不那麼難看,蘭波對此十分不理解。
“為什麼不把廁所砸了?”
選個錘子!不管選什麼都死的很難看,不僅難看還很惡心好不好!
法國人不是很懂。
今天,巧遇死亡選擇題的中也照搬哥哥的標準答案。
他周身泛著黑紅光,馬桶水箱發出“咯咯”響聲。
紅手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隻聽“砰——”的一聲,馬桶直接被一團無形的力量揉成團。
中也乾完這一切又跑去旁邊的廁所。
“紅手、綠手、大白手,你要選哪一個?”
中也:“………”
草!
他就隻想上個廁所!
布丁從中也的懷中鑽出來。
“啾!”
是咒靈!好想吃~
中也神色複雜,家裡也沒短你吃吧!
他手疾眼快的把布丁按回去。
“不準吃!太臟了!”
熟練的把半個廁所的馬桶擰成球,中也跑去蹭了花子君的隔壁的隔間。
花子君:“????”
您禮貌嗎?
“學校今天好像進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花子君飄到窗前,將校園裡突兀的怨氣儘收眼底。
空氣中彌漫著哀嚎和悲痛,他嘴角笑意微斂,皺眉道,“學生們會遇見危險。”
中也一邊洗手一邊問,“需要幫忙嗎?”
花子君和梨繪打過交道,知道對方智商高,他對梨繪的弟弟有了期待。
“嗯?你想怎麼幫?”最好能像梨繪那樣把這些問題一勞永逸的解決掉。
要知道之前[岬的階梯]差點就被那個禪院甚爾給拆了。
中也沉思片刻,“炸掉?”
花子君:“????”
不是,你想的這麼認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花子君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他舉手提問道,“請問你剛剛是怎麼解決之前的咒靈的?”
中也:“炸掉。”
搞那麼多有的沒的乾什麼?
炸掉不就行了?
不是有一句話叫爆炸就是藝術嗎?
花子君:“………”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啊!
花子君說的極認真,“不,不能炸學校,等會你聽我的指揮!”
中也:“行叭。”
·
[岬]在養傷,走廊裡突然出現的血泊便不是[岬]的作品。
“已經有人受傷了嗎?”花子君嗅了嗅空氣裡的血腥味,眼眸微紅。
“我有點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