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響起了濡濕輕響,久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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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好關係之後,好像生活跟以前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姐姐我先過去咯。”雲薑說。
陸沅說好,掩耳盜鈴般地坐在原地,舉起水杯喝水。
人影離開了餐廳,張姨邊收拾吃完早餐的桌子邊說:“現在的小孩也是不容易,年都還沒過完就要開始學習,我就沒見過小薑停
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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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薑似是抱怨地說。
抿了抿發麻的嘴巴,陸沅小聲說:“跟張姨聊了一會天,我不能跑,已經很快了。”
雲薑就抱著她不說話,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嗯。
陸沅以為她真的等久了不高興了,補充道:“下次我再快一點。”
“你不要跑,要跑也是我跑。”
雲薑望著她的眼,忽然就笑了,笑聲還越來越大。
最後伏在陸沅的肩膀上悶笑,把她笑得一頭霧水,笑夠了才說:“我們這樣好像偷情啊。”
白淨的臉蛋染上一層紅,然後她也忍不住笑了。
確實,明明是在自己的家裡,卻跟偷情一樣刺激。
所以區彆還是有的,她們之間變得更加親密,總在無人之地偷偷接吻。
有時候是蜻蜓點水一觸即離,也有時候是難舍難分的糾纏。
偶爾她在繡房待得累了,就慢騰騰地過來書房這邊。
托著腮看雲薑寫作業,那寫完的習題冊和試卷堆了高高一摞,手邊還放著一小疊,工作量之大看得人頭皮發麻。
也隻有是這時候,陸沅心裡生出了罪惡感。
人還是高三學生,自己這樣做實在不應該,要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她學習出問題,那真真就是罪人了。
雲薑做事專注度很高,沉浸在自己事情的時候會忽略掉周圍環境,心無旁騖地完成手上的事情。
年初五一過,旭陽中學高三就開學了。
雲薑結束了她的八天寒假,重新背起書包回到學校,繼續新一段征程。
沒良心蹲在客廳裡目送她上學,並熱情歌唱一首《上學歌》。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歌詞記得不錯,就是音調上沒有唱《小白菜》的時候準,有點粗啞難聽。
除夕那天它被帶回了陸言的家,短暫地敘了一波塑料父子情,在年初四的時候就被送了回來。
為了不被叔叔伯伯們詢問有沒有看中的女孩子,要不要相親見見麵。
他送沒良心回來的當天下午就飛到了另一座城市,一個人去的。
雲薑停下腳步,好奇問道:“你什麼時候學的新歌?你歌單不都一直是《小白菜》嗎?”
沒良心撲棱撲棱翅膀,誠實回答:“陸言會唱,我也會唱。”
() 雲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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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瀟雲的桌子上攤著不少試卷,有的已經寫好了,還剩幾l張隻填了幾l道題,剩下的沒動。
雲薑直接把書包給她,給她自個翻去。
拉開書包鏈,看著那整理得整整齊齊的書包,要是給人翻亂還真挺有罪惡感的。
聞瀟雲順著她的習慣抽出想找的那張物理試卷,對照著抄去了。
寫了一半,她忽然把筆一扔,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紙袋來。
“我家那邊的特產,給你帶了一份,我爺爺親手弄的,他老人家手藝是真不錯的。”
雲薑雙手接過,打開就聞到一股肉香,引人垂涎:“好,回家的時候跟姐姐一塊嘗嘗。”
一邊補作業的時候,聞瀟雲一邊跟她說家裡那些事。
早在年初三的下午聞瀟雲就回到本市,婉拒了爺爺給她請保姆照顧她的提議,覺得一個人挺好的。
這次回去一趟,她心態已經轉變不少,不像以前那樣玩世不恭,沉著了不少。
提起總是叫她跳腳的後媽也不多動怒了,隻嘲諷道:“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麼長的,非要給我介紹她朋友那不成器的兒子,說認識認識交個朋友。認識個錘子,給十七歲女生介紹二十六歲未婚賦閒男性,她怎麼好意思的。”
雲薑難得直白諷刺道:“她要會不好意思,就不會是你後媽了。”
聞瀟雲的後媽本來是揣著球進門的,結果自己懷不住自然流產。
這也就算了,非抓著聞瀟雲的胳膊說是她推的,因為聞瀟雲不喜歡她,想害死她。
當時她不過是小學生,對所有人的喜惡都是擺在明麵上的,誰會喜歡在親媽生重病的時候總是打電話過來耀武揚威的情婦?
不知道彆人信不信,反正聞瀟雲她爸是直接抄掃帚,作勢要打她。
幸好是家裡的保姆及時把她抱走,才沒被當場打斷腿。
最後是聞瀟雲爺爺出麵,說她要是不想在這待著,就利索滾出去。
離開的時候把聞瀟雲也帶走了,也是老爺子這幾l年身體不好,總是住院,她才不會回去那地方。
“……”聞瀟雲倒是讚成,“你說的對,所以就更不應該讓她舒心,憑什麼是我走,不能是她走?”
家裡的公司也有她的股份,聞瀟雲媽媽離世前把她名下的財產全轉她名下。
雲薑拍拍她肩膀:“嗯,你好日子還在後頭。”
聞瀟雲朝她笑:“那我借你吉言。”
新的學期跟之前的大
() 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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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就習慣了,那緊張的氛圍更勝從前。
在換季的時候雲薑,晚修回家的時候就覺得暈暈乎乎的,整個人不太清醒。
陸沅摸了摸她額頭,當時就覺得有點熱熱的,疑心是不是車內有暖氣感受不到,還特地臉貼著額頭測試。
她沒啥照顧人的經驗,覺得應該是有一點點熱的。
回家之後忙給她衝感冒靈。
當時雲薑以為是臨時小測導致的用腦過度,睡一覺就好了。
然而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間,手機鬨鈴已經響過一回,床上的人還沒動靜。
平素都是震動的第一下,雲薑就起身關掉了,還是第一次這樣。
鬨鈴再次響起的時候,一隻纖白的手越過身旁人,朝旁邊伸去,關閉了那震鈴。
沉睡的人動了動,睜開沉重的眼皮:“幾l點了……嘶,頭有點暈。”
“你先彆動。”陸沅打開燈,撐起身體去看。
身旁的人臉色發紅,目光飄飄忽忽地看著天花板,發白的唇瓣抿著。
那眸光瀲灩的樣子……是挺惹人憐愛的。
陸沅不再躺著了,坐起身說:“你發燒了,今天請假吧。”
雲薑確實覺得渾身乏力,還真是發燒了:“姐姐幫我請個假。”
“好,你先彆動,我去給你弄點水喝。”陸沅說完,撐著身體下床。
先披上衣服給老師打了電話請假,然後下樓去倒熱水上來。
餐廳那裡跟張姨說要清淡的粥,已經做好的早餐是吃不了,就給傭人們分掉。
雲薑還是迷迷瞪瞪的,家庭醫生來了都不知道。
等她再次睡醒的時候手上正掛著吊水,陸沅坐在床邊給她用熱水袋墊手。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雲薑笑出了聲:“發個燒而已,又不是變玻璃了,捏不碎的。”
“好不容易能睡八小時以上,這不是怕吵醒你嘛。”陸沅說:“要不要喝水?”
雲薑確實渴了,就點頭說要。
高三的苦逼就是如此,生病了才能睡八小時以上。
陸沅轉身去倒水了,躺在床上的雲薑動了動身體,除了輸液的手臂涼涼的,其他地方跟生鏽了一樣叫人不想動彈。
溫熱的水杯放在床頭櫃上,陸沅彎腰去扶人起身:“小心手彆按到床上,鼓包就不好了。”
雲薑靠在床靠上,低頭去喝水。
她嗓子有點痛,喝了熱水之後好了一點。
陸沅伸手去摸摸她額頭,溫度好像是降低了不少,但看人神色懨懨的,心疼道:“還難受嗎?”
雲薑點頭:“嗯,難受。”
陸沅聲音放得更輕了:“哪裡難受?”
雲薑低著頭,小小聲說:“我的頭好疼,要姐姐親親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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