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肯尼斯老師還是來了嗎?”rider身旁的位置上是一個纖細如少女的青年,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問ncer,這句話等於默認了之前ncer的指控。
“站好了!這沒什麼可心虛的!”rider一巴掌拍在韋伯背部,差點把他打下牛車:“我且問你,在取了聖遺物之後可有做出掩飾,讓人看不出是你做的?”
“不,沒有,我是直接來冬木的。”韋伯不明白伊斯坎達爾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想想自己確實完全沒有掩飾過偷竊聖遺物的行為,大概剛剛離開英國就被發現了吧。
“那就沒有問題了!趁著黑暗逃跑隻是匹夫的夜盜而已,高奏凱歌離去的話.則是征服王的掠奪!”rider讚同般地拍著韋伯的肩膀,瘦弱的魔術師隻好苦笑。
“是嗎?那麼盜竊自己家人的財物,並仗著他們不願責罰自己而完全不加掩飾地離家出走又算什麼行為呢?【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先生?莫非那也是‘征服’嗎?”隨著一個語調抑揚頓挫,口氣充滿歌劇風格的男性聲音響起,韋伯如同遇到了天敵般的小動物那樣縮了縮肩膀。
ncer身旁的一個集裝箱後,走出了一名穿著深藍色講師袍的高大男子,金色的發絲整齊地向後梳著,顯露出看起來高傲、嚴肅而又睿智的容貌,他如同要和ncer並肩作戰般站在了迪盧木多身後不遠的地方,翠綠的眼睛緊緊盯向韋伯,目光中充滿著責備。
“肯尼斯老師……”韋伯張了張嘴,原本已經想好的一大串——我們已經不再是講師和學生、現在是爭奪聖杯的敵人、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之類的話,在肯尼斯“家人”兩字出口之後就徹底煙消雲散了,現在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跑得很痛快嘛,小韋伯,”肯尼斯身後又出現了一個氣質高貴而冰冷的紅發女性,她冷冷地看著韋伯:“我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但蕾妮可是哭了好幾回,你有想好怎麼哄了嗎?”
“師,師母……”韋伯維爾維特張口結舌,若說他因為論文被撕毀而向肯尼斯報複還說得過去,但在索拉麵前……
她提到的蕾妮全名叫做萊妮絲·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肯尼斯年幼的侄女,韋伯沒少抱怨那丫頭總是給自己沒事找事,不但留堂作業要幫忙,還讓自己帶她出去玩,平時各種體力活也是少不了,最後頂多拿幾塊小點心就把自己打發掉。
今天肯尼斯一句話,如同暗夜中的閃電一般,讓韋伯瞬間明白了過來那些“刁難”是怎麼回事——發覺自己因為太專注於魔術研究而在感情方麵如此遲鈍的年輕魔術師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了。
“哦,原來如此。”伊斯坎達爾來回看了看雙方,忽然雙手一拍:“把幼崽踢下山崖的獅子因為不放心而前來查看了嗎?”
“這個被聖堂教會命名為726號聖杯的東西,並不在我們眼中,但阿其波盧德家沒有不戰而降的傳統,”肯尼斯完全沒有回應獅子和幼崽的說法,他舉起右手,露出鮮紅的令咒:“就算要把聖杯讓給韋伯以實現他那微不足道的願望,也是隻會在這場戰爭隻剩下我們雙方的時候——所以我的提議是‘結盟’。”
“老師?”韋伯原本以為自己要被打包帶回英國,沒想到柳暗花明,於是連連點頭:“願意願意。”
“不是和你,韋伯先生。”肯尼斯用怒其不爭的目光瞥了一眼韋伯,“我們要結盟的,是這位【征服王】,相比為了能和他通力合作而對其曆史進行了長時間研究的我們來說,你大概除了令咒根本沒有其他行之有效手段讓伊斯坎達爾聽命,目前為止毫無條理的行動也是在被rider牽著鼻子走沒錯吧,你什麼時候才能正視自己的實力而不去製造那些讓人想敲你腦袋的麻煩?”
“嗚……”韋伯發出了小小的悲鳴,再次想起了在課堂上被肯尼斯用這種華麗的長句子訓斥的完全無法還嘴的恐怖。
“結盟?這麼說你們都要聽命於本王?”rider抱著手臂露出一個粗獷的笑容:“好啊!既然你們把聖杯讓給我,那我就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這場挑戰,正是為了此事!”ncer忽然把槍一橫,斜斜指向rider:“鑒於你現界之後一直在仗著自己充沛的魔力進行毫無條理的行動,若我獲勝,則不允許你繼續如此,並且戰略上要聽從我的主君的安排,若我戰敗,則不對你的行為進行任何乾涉。”
“決定指揮權的戰鬥嗎?有趣,我接受!”rider哈哈大笑著拍了一下戰車的扶手,原本的t恤和牛仔褲在泛著沙漠氣息的黃色旋風中瞬間變成了古希臘風格的褐色盔甲和紅色大氅,手上也多出了一柄裝飾華麗的厚刃短劍:“而勝利者當然是我!”
“還不過來?”索拉眯著一隻眼睛遠遠朝韋伯勾手:“既然這裡沒有時鐘塔那些老古董旁聽,那麼關於你的論文,你是想聽羅德先解釋再訓斥還是想被我先訓斥再解釋?”
“我……我還是聽師母您的吧……”韋伯看了看戰意盎然的rider和ner,灰溜溜地自己爬下車,繞過他們之間的戰場向肯尼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