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失落,”迪盧木多作為菲奧娜騎士團的勇士,自然少不了參加各種宴會,對於品酒多少也了解一些,他晃著手中玻璃杯中的紅酒:“隻是覺得有些愧對主君。”
“隻是跑掉了個潛入者而已,就像你去狩獵,也不能把滿山的動物都打下來吧。”由於認為沒有發現琦禮潛入的主要責任在自己,韋伯乾巴巴地安慰道。
“我對聖杯沒有願望,”ncer忽然轉換了話題:“能夠遇到一位主君,並在這場戰爭中為他儘忠就足夠了——而我遇到了兩個。”
老師和師母好像對ncer都不怎麼客氣……韋伯有點想擦汗。
“原本我看到主君有妻子時還有些擔心,”ncer摸了摸他眼角的黑痣:“但現在,我完全實現了自己的願望,或許以後都不會再響應召喚了吧。”
“那麼,加入我的麾下如何?菲奧娜騎士團的第一勇士,迪盧木多·奧迪那,”伊斯坎達爾又喝掉一杯紅酒:“本王的【王之軍勢】裡永遠有空位,隻是你那兩把槍可能就用不了啦。”
“打完這場戰爭之後,我會考慮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迪盧木多回敬了他一杯:“你這樣見人就招攬,成功了幾次?”
“那可數不清,哈哈——”
韋伯在一旁看著兩位英靈交談,心情莫名輕鬆了下來,於是也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72:55:18
黑霧籠罩著無光的鎧甲,讓“召喚之間”本來就比較暗淡的燈光越發晦暗不明。
立在召喚陣正中的,是漆黑的berserker,他並沒有如往常那樣大聲嘶吼,而是定定地看著某個方向,隻有頭盔縫隙中滲漏出來的狂亂紅光才能證明他並非如表麵那樣平靜。
“唔唬吼——”
berserker發出了如同猛獸看到踏入自己地盤一般的低吼。
“什麼?有一個saber變強了?”正在使用銀色遊魚對他進行治療的雨生龍之介偏頭聽了聽:“我說啊,你對saber,不,亞瑟王有這麼準確的感應的話,到底為什麼會背叛她啊?”
“吼吼!”
“亞瑟王不懂人心?怎麼翻來覆去總是這句話,你拐走了人家的王後哎,要怎麼懂人心?輕鬆原諒你嗎?”
“嗷嗷!”
“你以為送回去就行了?知道什麼叫‘貨既售出,概不退換’嗎?”
全身黑煙的騎士和控製遊魚的青年正在樂此不疲地交談,也不知道互相理解了意思沒有。
遠阪時臣踏入召喚之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龍之介,berserker恢複的如何?”遠阪時臣握著他的紅寶石手杖,即使在昏暗的召喚之間裡也保持著優雅。
“嗯……所有基本屬性和固有技能的等級都恢複了,幸運還差一點。”龍之介打量了berserker一番,回答道。
“暫停治療,帶著他去肯尼斯所在的深山洋館附近把琦禮找回來,”時臣皺著眉頭:“昨晚琦禮自己偷偷潛入那裡想要救出assassin,失敗之後今天早上似乎還打算繼續。”
“呃……對付師弟需要動用武力?”龍之介小心地指了指berserker。
“……帶上他不是針對琦禮!”時臣無語了片刻,這個弟子很清楚自己命令的含義是什麼,但這樣插科打諢恐怕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愁眉不展的模樣。
“說服他回來,如果敵方從者發動攻擊再讓berserker抵擋,隨機應變就好。”時臣擺擺手,轉身離開召喚之間。
既然從吉爾伽美什那裡獲得了相當於令咒的一次“承諾”,那麼如何運用它才是關鍵,因為本身沒有令咒的強製力,所以提的要求不能太離譜,大概要比之前請他救援女兒再過分一點就差不多了。
遠阪時臣摸著手背,那裡原本由於令咒被用掉一劃,隻留下淡紅痕跡的地方,正閃爍著和之前消失的那道令咒形狀一模一樣的金色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