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自認勝券在握的大臣瞪大了眼睛,然後白眼一翻倒地昏了過去。
“呃?很難理解麼?”伊斯坎達爾指揮著衛兵把昏倒的大臣帶走休息,繼續向其他臣子解釋:“我們是城邦聯合的國家,若放任它們獨立,其他被征服後還未歸心的城邦會怎麼想?這個頭——不能開。”
沒錯,就是這樣,韋伯點著頭。
“看來老師你也同意了,那就和我一起出征吧!”少年伊斯坎達爾轉過臉,對韋伯露出一個笑容。
……不,等等?亞裡士多德可是徹底的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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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請下達命令!”
下一個場景已經是人喊馬嘶的軍營,從遠遠傳來的戰鼓聲中,也可以判斷出雅典和底比斯的聯軍已經擺好陣勢正在與腓力二世的中軍對峙。
平叛這麼大的戰事,即使伊斯坎達爾很樂意做指揮,他的父王也不可能放心,最終還是放棄了攻略拜占庭,付出一些代價後撤了回來。
“命令啊……”伊斯坎達爾正撓著頭觀察桌上的整體布陣圖,上麵的紅藍方塊代表著雙方一共投入戰場的六萬步兵和七千騎兵。
作為防守方,雅典和底比斯聯軍可謂找到了個好地點,右軍臨河左軍據山,隻留下大路作為預定的決戰場地,但這種不利的戰場即使腓力二世再傻也是不會踏入的。
而伊斯坎達爾所在的馬其頓左軍,麵對的是占據了河邊平原,有著充分地利的精銳騎兵“底比斯聖隊”和眾多步兵,除了強攻並沒有太好的辦法。
“那就直接懟過去——”“啪!”
準備乾脆下達全軍突擊命令的少年伊斯坎達爾被韋伯拿扇子敲了腦袋。
“老師你又敲我——”紅發少年雙手抱頭,可憐兮兮地說道,而其麾下的將領全都裝作沒看見。
“我剛剛明白,國王陛下讓你自領一軍卻不派老牌將領跟隨是什麼意思了,”韋伯搖著銀光閃閃的羽扇,無風自動的漆黑長發和緊皺的眉頭讓那些將領噤若寒蟬。
雖然不知道莫名出現在缺失記憶中的連環計策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原樣發出去好了。
“安提柯,你帶領所有一千輕騎兵,去向‘底比斯聖隊’挑釁,若他們追擊你則立刻撤退,如果返回則繼續挑釁騷擾,看到河上出現漂浮的火光則與重步兵方陣彙合。”
“尼阿卡斯,你帶領所有四千名重步兵與對方的步兵在此對峙,不準前進一步,也不準後退一步——任何情況下。”
“利奧拿度斯,你帶領兩千輕步兵向中軍前進做出彙合的動作,並在此駐紮,聽到河邊傳來巨大的水聲則立刻向‘底比斯聖隊’留守的後方重步兵攻擊。”
“克拉特圖斯、克利圖斯兄弟,你們各領一千輕步兵,攜帶土包在此處傾倒並製造堤壩,若對方派遣輕步兵前來奪取則立刻撤退,轉而去與利奧拿度斯彙合。”
“另外,若有不知該做什麼的時候,打開它們。”韋伯又分彆丟給五名將領一人一個小口袋。
“老師?那我呢?”少年伊斯坎達爾看著韋伯行雲流水般瞬間把他手下所有的兵將全都派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問道。
“當然是正麵懟他們。”韋伯橫了他一眼:“不是開玩笑,我會和你一起。”
“呃……”
————
馬其頓王子軍團在上遊修築水壩,但被底比斯輕步兵軍團奪取控製權,他們歡慶勝利時發現河邊那些還未丟下水的“土包”有大半是乾柴和稻草,被引燃起火後無法撤退。
被王子軍團輕騎兵騷擾而疲憊不堪的重騎兵軍團趕往救援,之後和輕步兵軍團一起被上遊湧來的洪水衝散——王子軍團早在戰役開始之前就已經築壩蓄水。
洪水同樣波及了雙方的重步兵軍團,但馬其頓方提前築起了半人高的引水壩,被水淹沒無法行動的隻有底比斯方麵的重步兵,其撤退時遭遇了埋伏在後方的輕步兵軍團,丟盔卸甲一敗塗地。
在此期間,“底比斯聖隊”的精英戰士們曾試圖攔截馬其頓輕步兵及輕騎兵軍團,結果被馬其頓國王之子,伊斯坎達爾單人獨騎分彆擊敗。
由於右軍被擊潰的太快,雅典和其聯軍還在中路與腓力二世的主力軍團互相試探,他們大驚之下試圖平行移動以保持陣型,結果一隻橫向穿過整個戰場的王子輕步兵軍團於山腰放火,將正在從山地撤下的左軍徹底燒殘。
喀羅尼亞戰役中,馬其頓軍團以可忽略不計的微弱傷亡為代價、令雅典和底比斯聯軍近乎全軍覆沒而結束。
48:49:27
“哇!”韋伯一頭冷汗地驚醒了,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還在靈力池裡泡著呼呼大睡的伊斯坎達爾,默默擦汗。
隻是用了十幾次神威車輪而已,那個可愛的少年征服王就變得虎背熊腰,慶功宴上還試圖擁抱韋伯——還是讓亞裡士多德本人去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