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賴耶,
這玩意總算上線了。
21:46:53
黃沙漫天。
原本寧靜的沙漠上有無數龍卷風正在肆虐,它們卷起的沙礫甚至完全遮擋住了太陽的光芒。
按理來說,作為固有結界的一部分,自然環境也是可以被擁有者控製的,但這個結界的擁有者卻並非伊斯坎達爾,而是支撐起結界的整個“王之軍勢”。
就算他們想要平息這種災害性天氣,首先也得脫離戰鬥狀態才行,而單槍匹馬在大軍中殺進殺出的黑甲女騎士讓他們根本沒有這個餘裕。
“怎麼?rider?你的霸王之道就是讓你口中的‘朋友’不停地送死嗎?”saber·alter暫時無法接近被王之軍勢團團圍住的伊斯坎達爾和韋伯,一邊在外圍衝殺一邊向他們發出質問。
“送死?”伊斯坎達爾指向沙漠的另一個方向,那裡正有一小支軍隊在集結,看起來似乎正是這段時間內被saber所擊殺的馬其頓勇士。
“在固有結界的魔力消耗完畢之前,我的勇士們都可以進行無限次的支援,”rider的目光投向saber那把漆黑的血紋長劍:“而你,絕對沒有時間展開那個磨磨蹭蹭的‘圓桌評議’。”
“哦?是嗎?”saber繼續攻擊周圍的馬其頓英靈士兵,抽空瞄了一眼和rider一起立在神威車輪上的瘦弱青年。
毫無疑問,就是這位master改變了rider的作風,由下命令“全軍突擊”後就完全不管的粗獷戰法變成了保持陣型穩步前進壓製過來的精細打法。
並且,由於具備在被擊敗後可以在結界內任意地點出現的特性,被自己擊殺的士兵可以重新集結並以援軍的身份突入戰場,甚至某些特殊兵種,如弓弩手和工程兵也可以隨意部署在恰當的位置。
如果麵對的不是獨身一人的自己而是人數眾多的其他軍隊,還可以把對方丟進相對不利的環境中,他們在這種程度的壓力之下,恐怕早就戰敗潰退了。
可惜的是,為了防備【誓約與勝利之劍】,rider選擇的戰場仍然是完全沒有遮蔽的平原和沙漠,隻要自己有動用寶具的打算,那些士兵就會立刻分散並躲避開揮劍的軌跡,正因如此,之前數次都沒有下定決心使用它。
而且,saber以敏銳的直覺感知到,在自己故意露出破綻時,rider有數次駕駛神威車輪衝過來的打算,但都被那個master的捶打、扯披風、抓手臂等行動所阻止,他甚至舉著右手衝rider威脅要使用令咒。
但僅僅是這種程度的阻攔便能令征服王放棄他的攻擊行動?若非他們主從的關係特彆好,便是rider在思考之後認可了他的意見。
目前為止,這位禦主的打算也很明顯,他要以整個王之軍勢的魔力,也就是這個固有結界來消耗自己的戰鬥力,即使把戰鬥時間拖長,也要確保rider在幾乎無損的情況下結束戰鬥以應對其他敵人。
不過很可惜,她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拖垮的,而且,韋伯竟然認為維持這個固有結界不會消耗rider的魔力?
多半是rider為了逞強又誇下什麼海口了吧,那就讓她看看,這次持久戰究竟是誰能撐到最後,saber·lily反手一撩,卑王鐵錘將兩名從背後合擊偷襲的士兵擊飛,再次掀起一陣龍卷風。
21:40:17
“持久戰”,這是saber·alter陷入固有結界後,通過魔術回路的聯係向衛宮切嗣發出的唯一一次聯絡。
“真是個不妙的消息。”感受著體內魔力緩慢的抽取速度,切嗣帶著愛麗絲菲爾穿梭在艾因茲貝倫森林的巨木之間以躲避露娜和saber·lily之間激烈戰鬥所產生的餘波。
自從寶具攻擊被露娜的寶具給反彈回來之後,身穿白色裙甲的saber·lily便不敢再使用投射型攻擊,一副生怕對方使用弱化版反彈的模樣。
那個反彈寶具明顯不是能連續使用的,而且露娜本人也明顯更擅長刀盾配合的近身戰,尤其是她的本體隻是水銀,而沒有什麼致命部位,再加上石中劍本身就偏向儀式或法術,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和她進行近戰對決?
雖然想要提醒,但那個持盾英靈投擲而出的分裂盾正在戰場周圍毫無規律地彈射,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合力才擋下一隻非常走運地彈向他們的飛盾,既無法冒險再次靠近,妻子又沒有什麼能和saber直接對話的手段,切嗣一時之間有點焦頭爛額。
“切嗣,我已經到達冬木舊城區,沒有發現遠阪時臣的蹤跡,但冬木市民會館附近的靈脈節點乾涸了。”久宇舞彌的聲音伴隨著越野車的引擎聲從切嗣耳邊的對講機中傳出。
由於戰局太過混亂,切嗣無法同時照顧兩個人,於是隻好讓舞彌駕車回冬木以監視遠阪陣營的動向,畢竟那邊的禦主和從者可沒有固有結界可以躲藏——要說的話,韋伯這次跟著rider進入固有結界可以算神來之筆,切嗣關於禦主的偷襲計劃完全派不上用場。
然而遠阪陣營都不太關注對於自身的防護,上次被狙擊的遠阪時臣就是明證,站在黃金飛舟那種毫無防護的表麵,簡直是職業狙擊手最愛的目標。
“caster在那裡設置了魔術陣地?”切嗣通過對講機向舞彌詢問,然後注意到愛麗絲菲爾也湊了過來側耳傾聽。
“那附近的魔力十分繚亂,許多使魔已經失控,不過從殘留的畫麵上可以判斷是caster展開了固有結界。”舞彌的聲音開始變得斷斷續續:“我……嘗試……近……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