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吼……”“林好”發出一陣之前夏蕾死徒化時的低吼後張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冒著詭異紅光的豎瞳。
完全死徒化了……這就是她願望中的“背負”方法?她是某個世界線上成功獲取聖杯的林好嗎?切嗣停止了喚醒自己的打算,準備繼續看下去。
“你看起來真美味——”“林好”呲著牙說道,結果把夏蕾嚇得連退數步。
“——開玩笑的。”她伸手似乎想撓頭,但被手上扭曲的關節和尖利的指甲弄得無語了片刻:“嗯,你趕緊離開這個島吧,隨便去哪,衛宮切嗣,也就是凱利,那個笨蛋馬上就要把追殺他們父子的家夥給引來了——彆想著去和他道彆,如果他看到你,你就會瞬間變回剛才的樣子。”
“那……你呢?”夏蕾遲疑著問道。
“我的話……還得去救他媽媽,這個外形到挺適合,看來暫時不用消除。”“林好”偏偏頭,忽然倒退著彈跳數步消失在叢林中。
“……”夏蕾隻遲疑了一瞬間,便轉身朝另外的方向跑了。
等等!從“林好”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的切嗣試圖追過去,但夢境這種東西是不會跟人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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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上空,從巴黎飛往紐約的空客a300客機上,正上演著一出現場版的《生化危機》或者說《行屍走肉》。
一名魔術師,歐特·波爾紮克,研究出了控製殺人蜂將被襲擊者死徒化的本領,這種死徒化並不是衛宮矩賢研究的那種除了延長壽命外沒有其他副作用的轉化,而是一種純粹的武器。
他將人類轉化為最低級的死徒——食屍鬼,並借此控製它們,結果這個瘋狂的魔術師不但同時遭到了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的追殺,連傳說中的死徒真祖都被驚動,派出手下的高階死徒追殺他。
比起衛宮矩賢那種完全沒什麼用的愚蠢研究,波爾紮克這樣胡亂製造血族低級仆從並控製它們戰鬥的行為對血族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最終,波爾紮克在歐洲走投無路,竭儘全力登上了一架前往美國的飛機,但仍然有至少三名追擊者跟了上去,而娜塔莉亞·卡耐斯基就是其中一員。
她不屬於任何組織,但會接取那些組織發布的懸賞通告,當初也正是她救下了差點被魔術師協會抓到的衛宮切嗣,並在這些年撫養並訓練他。
“……我說切嗣,為了下次見麵時候不至於太尷尬,我們還是不談這個話題了。”娜塔莉亞剛剛結束了和青年時代切嗣的通話,臉上還有些微紅,畢竟她從小養大的孩子忽然改口叫了母親,還有些不習慣。
她當時是這個表情嗎?切嗣站在飛機駕駛艙一角,帶著莫名的情緒看著這個自己相處了多年亦師亦友的女性長輩。
為什麼會忽然改口,是因為接下來過去的自己就要用地對空導彈把她連同整架飛機上所有的食屍鬼一起消滅……
刺啦——噗嗤——轟——
“啊啦,這次的任務還算輕鬆嘛。”飛機駕駛室的大門先是被撕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然後被人直接踹開,接著雙目赤紅的“林好”走了進來。
和島上相比,她的外觀已經完全不同,不但周身包裹著仿佛盔甲一般的甲質殼,手上長者尖利的爪子,連頭發都已經轉化為如同美杜莎一樣的無數小蛇狀觸手——看起來就像是個高階死徒。
“冷靜點。”隨手撥打開娜塔莉亞射來的子彈,“林好”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機艙,丟給她一隻降落傘包:“跳下去吧,我準備摧毀這架飛機。”
“你是誰?”娜塔莉亞沒有去接那個傘包,仍然衝“林好”舉著槍。
“死徒真祖3,‘刀鋒女王’。”“林好”煞有介事地說著:“如果你不打算離開,我不介意連你一起炸成煙花。”
說謊,切嗣想著,第三位的死徒真祖位置是永遠空缺的,它在等待那位“type-moon”蘇醒,然而這麼看來就算冒充也沒什麼關係。
“……好吧。”透過這位“刀鋒女王”背後的駕駛室大門,娜塔莉亞看到整個機艙千瘡百孔,所有的食屍鬼和殺人蜂都已經支離破碎,又看了看這位女王手上鋒利的指甲,她最終決定聽從她的建議。
“哼,切嗣這家夥真是麻煩,他把整個世界的不幸都承包了嗎?”在娜塔莉亞跳傘離開後,“刀鋒女王”坐在機長的位置上,各種奇怪的外設逐漸消失,最終變回了林好原本的模樣。
“不過娜塔莉亞也不是傻瓜,看見rpg還會不知道是切嗣乾的?所以這樣操作既背負了不幸也沒有改變曆史,簡直完美~”少女一邊自誇一邊研究飛機的儀表盤。
然後連同飛機一起在下一瞬間炸成漫天的煙花。
16:35:21
“嗬嗬……”越野車後座上的衛宮切嗣低低地笑了起來。
“嗯?切嗣夢到什麼好事了嗎?”駕駛席的愛麗絲菲爾和saber一起回頭。
“不,”切嗣把目光投向柳洞寺:“隻是感覺自己竟然被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