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噗!】小黑龍張嘴想噴火,被我及時捏住了嘴巴,龍息直接被掐滅了。
【嗚嗚嗚……】黑龍的外形逐漸消失,變成了熟悉的紅色立方體,毫無疑問又在哭。
“說吧,剛才那是什麼東西。”我手指一撥,讓蠢係統在指尖轉了起來。
【嗚啊——】紅色立方體飛快地升高:【那就是這個世界原本的末日元素——‘奧杜因之息’,攜帶者是‘世界吞噬者’奧杜因。】
“嗯……那其他十六個‘玩家’呢?”地球儀上沒有顯示,我指指奈恩,又比了個“外麵”的手勢。
【它們打算通過各種手段將奈恩轉移到自己的湮滅領域(oblivion)中,那同樣意味著世界的終結。】
“所以,我不但要阻止那條蠢龍毀滅世界,還要對付世界之外的玩家?”
【呃,那倒不用,因為它們作為‘玩家’,限製條件和我們一樣,無法親自出手,隻能通過各自的‘末日元素’來影響世界,隻要消除某個‘玩家’投放的所有‘末日元素’,它將自動出局。】
“很好,那麼,你的名字就是‘奧杜因’了,”我指著蠢係統:“而我,在這個世界就叫做‘阿卡托什’。”
一直以來的既視感終於得到了驗證,這裡是上古卷軸(the elder scrolls)的世界,由於當初玩遊戲的時候,各種曆史資料都隱藏在各地的書籍裡麵,比起對話、任務和物品注釋,這些不重要的東西漢化組並未一開始就翻譯,而我忙著過劇情也沒太在意,在通關之後更是不會想重新打個書籍漢化補丁。
現在想想,各種曆史典故,各方勢力背景,以及為什麼會打起來完全不清楚,各種選項全憑第一印象,這隻能證明它遊戲性本身做的太好了,雖然對caster——我是說魔法師玩家不怎麼友好。
如果不是最終boss奧杜因太過印象深刻,直到現在我恐怕還沒辦法想起來這到底是哪個世界吧,因為那些世界創造者的故事完全無法在遊戲裡找到,畢竟都是凡人所寫,怎麼可能知道世界初始和宇宙本身是什麼樣子?
不……等等……
那個世界好像剛剛在我麵前完成了“初始化”?那麼我看到的經過才是曆史的真相,但由於蠢係統創造世界的方法是從其他世界截取鏡像,所以那些永生魔神印象中的世界初始會是另一個版本。
這就有趣了,這次很可能不會像在冬木時那樣由於滿身根源氣息而被魔術師認出來,即使閒著沒事四處亂跑,也頂多會被當做某個神祇的聖徒而已,畢竟那些家夥一批在宇宙外,一批變成了行星。
“真身下去的話——”
【不,不,不,不行!】蠢係統,或者說奧杜因噌地躥了回來:【阿卡托什你作為時間龍神、九聖靈之首,直接出現在奈恩會造成世界之輪的崩潰!】
“世界之輪?那種聽起來高大上但是感覺很俗的東西是什麼玩意?”我敲了敲地球儀,不出所料還是有一層透明的屏障阻擋著。
【那是——】
沒等奧杜因解釋,一道巨大齒輪狀的物體虛影出現在奈恩星上空,它有著十六個外環齒和八個內環齒,互相緊緊咬合著轉動,雖然沒有任何說明,但它讓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明白,這些齒輪是固定的,哪怕其中一個丟失,也會有其他存在繼承它的名字和位置,如果這個齒輪因為運轉不暢而停止或崩潰,本身就是拚接起來的奈恩星就會立刻分崩離析。
【如果一定想親身出去轉轉的話,可以去鬆嘉德,那是理論上比你高一級的神祇的領域,所有諾德英雄死後,靈魂都會前往那裡。】
“嗯哼,英靈殿嘛,知道,回頭弄點英靈現界搞事,”我抱著手臂繼續看地球儀:“但我可不信一到五代這麼長的時間裡,完全沒有阿卡托什出場的機會。”
【等等?!你作為時間龍神這麼說的話——】
唰——
地球儀上的日夜交替和氣候運動以及微不可察的居民活動由於速度太快瞬間變成了一片虛影。
——3e,433年,爐火月,17日,15:37——
燃燒的宮殿、嘈雜的喊殺聲、腳下兩個如麻雀搬大小的人類,以及剛剛掀了宮殿屋頂的四十米級巨人。
低頭看著自己金色覆蓋鱗片的身軀,又抬起手活動了下同樣是金色的鋒利爪子,我完全不打算變出個鏡子來照一下。
‘蠢係統,這是哪裡?還有我麵前那個四隻手的紅色醜巨人是誰?’
【賽洛迪爾——算了,還是說重點,這個時間點是上代遊戲的最終boss戰,帝國末代皇帝馬丁·塞普汀獻祭自己召喚出阿卡托什的虛影擊敗魔神梅魯涅斯·大袞(mehrunes dagon)的時刻。】
‘就是說,他是一個【電腦玩家】嘍?’
我看了看腳下一個穿著像國王以及另一個裝備完全混搭的家夥,然後把目光投向剛剛砸開天花板的紅色四臂巨人。
不知為何,他的動作僵住了,不過正好,我試試以龍軀噴火。
呋——
【提示:梅魯涅斯·大袞退出了遊戲。】
【提示:獲得末日元素:湮沒之門】
——哢!
在被金色的龍炎噴到之前,那個紅色巨人便瞬間消失,與此同時,目光所及之處,大批如裂隙一般的湮沒之門紛紛關閉。
‘嚇退了?’
【嗯……這是最喜歡搞事的魔神,第一個出局也在預料之中,其他的可沒那麼好對付。】
‘話說我現在該怎麼做,一聲不吭地閃人?’
依稀感知到自己的本體還在“庭院”裡,這張卡大概是送的吧。
【唔,可以考慮等會直接石像遁……現在我說一句,你學一句吧,‘馬丁·塞普汀,我以聖靈之首阿卡托什之名,認可你為塞普汀帝國的新一任皇帝——’】
開門紅,我一邊複述著文縐縐的話一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