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思科月被遠遠擊飛出去撞在了山崖上,他看起來沒什麼大礙,正瞪著自己盔甲上的一道巨大的漆黑灼痕發呆,那句還什麼是暫時說不出來了。
“呃……咦?”亞瑟似乎有些脫力地喘息著,然後驚訝地看著手上的鋼製雙手劍逐漸變軟,融化,滴落,並最終成地上的一灘鐵水。
阿蒂斯目瞪口呆,連手上吃了一半的麵包掉落都沒注意到。
“嗯?怎麼?”艾拉陪著克拉科走出大廳,對場中的情景感到有些驚訝:“已經分出勝負了?這麼快?”
“切,我承認這小子有加入我們的資格。”思科月終於爬了起來,一邊擦拭自己的盔甲一邊向大廳內走去,在路過亞瑟身邊時補充道:“不過招式上還是個花架子。”
“呃,白鬃老先生,剛才那是……”亞瑟丟掉隻剩劍柄的雙手劍,看了看空中的明亮月光,向克拉科問道。
此時,原本籠罩了月瓦斯卡的月光束逐漸彙聚,並聚焦在剛剛思科月撞到的山崖上方。
“嘿!新來的小子!上來這裡!”山崖頂端傳下來中氣十足的呼喊聲。
“去吧,那是我們的鐵匠厄林迪爾·灰鬃,他不喜歡講話,但是個好人。”克拉科·白鬃對亞瑟微笑:“關於你的問題,他應該會給予解答。”
“順便幫我把盾拿回來~”艾拉插嘴道。
你一個弓箭手要什麼盾?亞瑟一邊腹誹一邊繞過山崖從它側麵的小路登上去。
山崖上方的平台上是一座巨大的露天鐵匠鋪,但說是露天也不儘然,鐵匠鋪上空一段凸出的岩壁被雕刻成了巨鷹展翅的模樣,而那隻巨鷹雙翅間的圓形空隙正有一道皎潔的月光從空中照下,將鐵匠鋪冷卻池中的數柄武器照德閃閃發亮,不,並非是反光,而是它們中的某些本身就在發光,就如同之前亞瑟揮出那一劍時,劍刃上附帶的光芒一樣。
“小子,你運氣不錯,既擁有使用它們的天賦,還正好趕上日期不定的‘月光灌注’,你現在可以從裡麵挑一把拿走。”講話的是一位和克拉科·白鬃有五六分相似的老人,隻不過頭發和胡須都發灰,他一口氣把話說完,就轉身徑直去鍛造一柄單手劍而不再搭理他了。
這種“不愛講話”可真稀有,不過也確實解釋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亞瑟嘗試在那些武器中尋找一柄發光的雙手劍。
這裡是整個天際都知名的“天空熔爐”,它和戰友團的曆史一樣古老,在日期不定的晚上,會有月光從天而降,此時鍛造出的武器會附帶有“月光灌注”效果,至於具體是火係灌注還是冰係灌注,則要看賦予月光的是雙月中的哪一個。
但隻有戰友團內部的人才知道,雖然它們不像附魔武器那樣需要靈魂石的補充,但激發頻率也不儘相同,經過眾多試驗,發現即使是同一把武器,讓不同的人使用激發效果的概率也不一樣,但同一個人激發所有武器的效果卻完全一樣,這就引申出了另一個概念,“月光適應”體質。
適應弱的人,可能幾十幾百次攻擊都不見得出一次效果,灌注武器對他來說隻是一柄優秀的鋼製武器而已,而適應良好的人,可能十幾劍就能飛出一道火舌或者冰刃——這種人一般都會直接被招募進戰友團。
至於亞瑟這樣,使用的不是灌注武器,僅僅被月光照射就能發揮效果的……戰友團絕對不可能放人就對了,如果灌注武器的激發頻率可觀,直接成為領導階層也完全有可能。
亞瑟挑了一柄有著藍色裝飾的雙手劍,信手揮舞了幾下,劍身上就再次泛起了陣陣金光,這讓灰鬃老人手上打鐵的動作都頓住了。
當啷,鋼劍落下,亞瑟直接坐倒在地開始大喘氣,這下嚇得厄林迪爾直接丟開手上的活計過來扶他。
“抱歉,我沒事。”亞瑟拒絕老人的攙扶,喘了兩下自己站了起來:“看來我得控製著不讓它一直激發,太消耗體力——對了,艾拉說她有一麵盾牌在您這裡修理?”
“塔洛斯在上。”厄林迪爾·灰鬃似乎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喃喃自語著地去取了艾拉的盾牌交給亞瑟。
“莫非是背在背上防禦冷箭的?”亞瑟檢查了一下艾拉的盾牌,隻是一麵普通的鐵盾,於是向老鐵匠揮手告彆:“我先回去了,老人家您也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