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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受到銀手突襲之後,戰友團就加強了防禦,此時留在月瓦斯卡保護克拉科的是威爾斯和思科月,而威爾卡斯和法卡斯則在不久前外出執行任務。
“嗯……赫斯特拉?艾拉你應該很清楚她的事才對。”克拉科抱了抱撲到他懷裡的蘇菲的裡亞,然後奇怪地看向艾拉。
“但那是一次重大失誤,如果讓我來說,一定會不由自主地替自己說好話,所以我希望亞瑟能從您這裡聽到真相。”艾拉的聲音有些低沉。
“重大失誤?”亞瑟看向艾拉:“我以為她是你的熟人才不方便說。”
“確實是熟人,”克拉科開口解釋:“赫斯特拉原本是艾拉推薦加入戰友團的,經過多方考驗後,距離加入‘圓環’隻有一步之遙。”
“那是怎麼……”亞瑟見艾拉似乎打定主意不開口,隻好轉頭回應克拉科老人。
“我想你應該見過常年在‘母馬橫幅’等待雇傭或者懸賞任務的‘不屈者’烏斯蓋德,”克拉科如同普通老人回憶往昔時常做的那樣岔開了話題:“她曾經也是戰友團的成員,但最終被勸退,能猜到原因嗎?”
“嗯……下手不知輕重?”亞瑟回憶起和她交手的經過,明明隻是普通的酒館鬥毆,卻動輒朝致命的地方招呼。
“應該說,是一個天生的戰鬥狂,即使明確要求她不能下重手,但隻要進入戰鬥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如果將這種人轉化成狼人的話,後果是顯而易見的。”克拉科搖著頭。
血洗半個雪漫之後被守衛擊斃吧……
“而赫斯特拉則正好相反,她極端冷靜與自控,任何行動,無論多麼簡單,都會製定出多種行動計劃,能考慮到幾乎所有的可能性,那段時間她和威爾卡斯作為戰友團的智囊極其有名。”克拉科說道。
隻從戰友團習慣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情況來看也知道這種成員多麼寶貴了,不過話說她現在成了敵人?還是銀手的領導人?
“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問起她,但大概能猜到,”克拉科看著麵前幾人的表情,捋了捋胡子,繼續說道:“那麼她過往的戰績就不提了,單單說說她失蹤之前的情況吧。”
“在那個時間段,吸血鬼還沒有銷聲匿跡,而我們在各種任務中時常會遇到它們,不過由於狼人血脈免疫任何疾病,其中當然也包括會讓人逐步轉化為吸血鬼的‘嗜血症’,”克拉科看了一眼思科月:“由於我們的許多成員熱衷於戰鬥,沒怎麼注意同伴的細微變化,所以在赫斯特拉發現自己的變化之後,已經超過了可以用一瓶藥劑就能輕易治愈的階段。”
“當時如果去找任何一個神殿的祭司,也是能解決的,但——”思科月攤攤手:“我可勸不住她。”
“她在仔細研究了關於吸血鬼轉化過程中各階段的特點後,製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克拉科歎了口氣:“那就是借對方沒有關於她的任何情報這一點優勢,偽裝成吸血鬼前去敵方陣營臥底。”
“平時都是我們在衝鋒陷陣,一直在後方指揮的她會被感染也隻是個意外。”威爾斯補充道。
“當時我們正在和一個遠古吸血鬼‘哈孔’的眷屬作戰,而且處於明顯的劣勢,雖然和聖靈斯丹達爾的‘警戒者’有著共同的目標,他們卻完全不肯合作,赫斯特拉借此機會決定從內部獲得吸血鬼的行動情報,那樣即使警戒者不肯合作,但也不可能會放著證據確鑿的吸血鬼行動計劃不管。”艾拉用一種平鋪直敘的口氣說道:“而我同意了這個計劃。”
“這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吧?即使她最終變不回來,但狼人血脈也可以把吸血鬼血統強行壓製——呃,大概。”亞瑟說到一半想起自己的龍裔血脈,當時可是完全沒壓住。
艾拉低垂著目光沒有回答。
“現在普遍的觀點中,狼人被視為野獸,而吸血鬼卻被當做死人,並非是沒有原因的,”克拉科搖頭:“戰友團確實有過把感染嗜血症前期和中期的戰友團成員轉化為狼人血脈,因此完全驅除它的記載,但最終成為吸血鬼後的轉化記錄則完全沒有。”
“莫非……”亞瑟想到了某個不好的可能。
“在最終轉化階段過後,感染者的身份便從‘患病的人類’變成了‘正常的吸血鬼’,而一個‘亡靈’是沒有什麼‘血脈’可言的。”克拉科點頭肯定了亞瑟的猜測:“即使他們仍然保持著作為人類時的思想,也早晚會由於自己‘異類’的身份而產生轉變。”
所以說,那些人不是不接受自己的身份要求戰友把自己殺死,就是最終決定以吸血鬼的身份生活下去,無論哪種都不可能再以戰友團成員的身份被記錄。
“很遺憾,雖然赫斯特拉帶回了不少關於吸血鬼的情報讓我們在戰鬥中占據了上風,但她卻沒能在轉化之前的最後關頭趕回來,她被哈孔要求強製參加了對警戒者之廳的圍攻,”克拉科閉了閉眼睛:“那一戰過後,吸血鬼在天際省完全銷聲匿跡,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她。”
“我應該拒絕她的計劃。”艾拉低聲說道。
“所以現在有兩個可能,”亞瑟思考了一下,抬手拍拍艾拉的肩膀:“赫斯特拉非常憎恨你們,打算借用銀手的力量徹底摧毀戰友團,或者,她打算把目前藏匿起來的吸血鬼借戰友團的力量一網打儘。”
“你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