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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卡托什,
艾米爾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4e,201年,爐火之月,12日,17:15——
獨孤城正門外的三層防禦已經完全開啟,每座哨塔上都有滿編的弓箭手在值守,地麵上還時不時有神情嚴肅,全副武裝的衛兵小隊往返巡邏,並對看起來可疑的入城者進行盤查。
墨瑟·弗雷走隨著其他行人一起走向正門,對這種情況感到有些疑惑,這些防衛手段看起來並不像針對已經發生的事,而是為了未來某種需要全麵警戒的事態而提前做準備——剔除那些可能會造成隱患的人員。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來獨孤城?口袋裡麵是什麼?”一支小隊巡邏路過時,它的隊長在墨瑟·弗雷麵前停下,一指他背後的大口袋問道。
頭發散亂,胡子拉碴,皮甲破舊,腰間彆著把鋼製雙手斧,背後還背著一隻麻布口袋,乍看上去就像剛剛洗劫了某處的財物正準備逃走的強盜——不過強盜會往獨孤城城內走麼?
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策略十分有效,墨瑟判斷這名隊長大概是出於無聊才來詢問的,之前經過的數支巡邏隊根本就對他視而不見。
“我叫林維,是一個吟遊詩人,”墨瑟甩了一下垂到額前的碎發,從背後取下口袋打開,“這些是我為吟遊詩人學院收集的各種樂器和樂譜。”
魯特琴、長笛、腰鼓,數種常見或不常見的樂器出現在隊長眼前,他確認其中沒有危險物品後揮手示意墨瑟收起來:“吟遊詩人如果都是你這樣的外形,可沒什麼人願意聽,現場演奏一段證明自己的身份吧。”
完全可以確認這家夥隻是閒的無聊,連第一層偽裝都沒有發現破綻,墨瑟嗬嗬一笑,拿起了魯特琴:“那麼,我就彈一段‘好戰年代(the age of aggression )’吧。”
“時光來了又走,我們為青春乾杯,(we drink to our youth, for days e and gone),好戰的年代,終將過去。(for the age of aggression is just about done)。”
作為帝國軍團控製區廣為傳唱的一首歌曲,它僅僅起了個頭就令不少行人駐足傾聽甚至輕輕合聲,而原本就沒察覺不對的巡邏隊長更是擺出了欣賞的姿態。
和卡利亞“轉變他人”會有被熟人識破的危險一樣,墨瑟“轉變自己”後也有著“來曆不明”的問題,野外、村莊、或不看重它的城市還好,在守衛森嚴,情報流通迅速的獨孤城,如果一個不知根底的人試圖打探王室情報,立刻就會被注意到並重點監控。
而本身結構鬆散、行事頗具浪漫風格,而且幾乎不會被守衛盤查的吟遊詩人行會就是個最好的寄身場所,會長不認副會長,隻能用歌曲交流確認這樣的笑話已經流傳很久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不法者試圖借用這個身份,但隻要一開口就會暴露,畢竟吟遊詩人行會的歌唱水準可不是一個學了幾周或幾個月的新手所能達到的。
不過很可惜,他為了使用這個身份,在演奏和歌唱的學習上花費了數年的時間,水平和行會資深成員也差不了多少。
“我們終將驅逐風暴鬥篷,恢複往昔的榮光,(we'll drive out the stormcloaks aore what we own),用我們的鮮血和刀刃,奪回我們的家園!(with our blood and our steel we'll take back our home)”
墨瑟還在演唱,而巡邏隊長已經擺擺手徑直離開了。
——17:27——
“轟的一聲,烏弗瑞克成了殺手之王?(doom with ulfric, the king of killers)”
“是‘該死的烏佛瑞克,弑君之人(down with ulfric, the killer of kings)’,你是不是傻?”
“是啊,經常有人這麼說,嗬嗬。”
正欣賞歌曲被打斷的某個冒險者沒好氣地回頭,再慢慢抬頭,然後迅速把頭扭了回去。
“唔,聽不懂,”身材高大、皮膚黝黑,麵目凶惡的艾斯蓋爾·雪蹄又多聽那吟遊詩人唱了兩句,最終還是搖搖頭轉身走向獨孤城城門。
“站,站住!”幾名城門守衛直接圍了過來:“你是什麼人?來獨孤城做什麼?”
“我是……啊!”艾斯蓋爾說道一半忽然忘詞,於是驚呼一聲,把守衛們嚇得一抖,如果不是對這黑大個隻有一人,而且沒有表現出敵意,他們大概早就拉響敵襲警報了。
“我是艾斯蓋爾·雪蹄,裂穀城雪蹄家族的次子,”艾斯蓋爾摸出一張紙念道:“和獨孤城某貴族家的小姐情投意合,受邀前來拜訪她的父母,希望你們不會因為軍團和風暴鬥篷的戰事而有所偏見。如果遇到守衛詢問就按這個讀,關心你感情進展的姐姐。”
“這……”大門守衛一副牙疼的表情,如果他繼續詢問,難保這傻大個不會再拿出一張紙開始念,所以到底是誰家的女兒這麼倒黴被他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