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儀式,我們現在是不是少個人?而且我的‘夜鶯甲’也在墨瑟偷襲時毀掉了。”加盧斯有些遲疑地問道。
“夜鶯甲本身就是女士賜予的,如果祂願意原諒我們,自然會再次賜下,如果不原諒。就算那身盔甲仍然完好也無法抵擋女士的怒火,”卡利亞停下了腳步:“好了,去看看女士是否願意原諒你?”
“呃……”加盧斯看著麵前的陳舊石門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伸手推開了它,然後大大的鬆了口氣。
伊莉雅好奇地探頭看去,隻見門後是一座不算太大的洞窟,周圍並沒有像外麵的廣場那樣被打磨光滑,正中是一個地麵繪有夜鶯標記的圓形小廣場,並且有路徑分彆向三個方向延伸,在保持同樣間距的情況下生成了三個供人站立的小型平台,而從大門通向圓形廣場的路上,有三座分彆繪著新月、半月和滿月的方形石桌,它們的桌麵上各自擺放著一套青灰色的精美皮甲。
“現在想想,當初的選擇就像是命運的預言,”加盧斯走向標記有新月的石桌:“大部分光芒被遮蓋的新月,正好對應了我這些年完全不敢出現在公眾視線裡的情況。”
哢——啪——呼唰——嘭——
在接觸到石桌的同時,上麵擺放的皮甲便自行飛起,拆分成肩甲、護胸、腿甲、靴子、手套、披風以及麵甲等各種零件,然後異常精準地附著在加盧斯的身上。
如翅膀般的大氅、形似鳥喙的頭盔麵甲,以及造型向鳥爪靠攏的手套和靴子,如果晚上穿上這身從高處滑翔而下,或許真的會被誤認為一頭巨大的夜鶯。
伊莉雅驚歎了一會這種能自行穿戴的盔甲,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它們並非真正的盔甲,而是在“附著”後借著加盧斯此時正在穿著的皮甲塑造出外形和材質,是一種非常特彆的變化係法術。
“你還好,我要追查墨瑟的下落,同時也要防止被他找到,不斷地替換身份,就像著這半月’一樣,既是追蹤者,又是逃亡者。”卡利亞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半月石桌,那件“皮甲”像之前那件一樣自行“穿戴”到了她的身上,但能很明顯看出在眾多細節上專門朝女性化方向改良過。
“但是,‘夜鶯儀式’需要三個人,墨瑟的‘滿月’誰來代替?”加盧斯因為麵部被夜鶯麵甲擋住而有些沉悶。
“我我我~(紅桃)”西塞羅舉手。
“絕對不行!”除了伊莉雅,大家異口同聲地反駁。
“我也不行,除非你們想讓這東西像外麵的黑石一樣炸開。”貞德搖頭。
“哈,那不是隻剩我了?你們之前還不打算帶我,結果呢?”西爾維婭哈哈一笑,走向“滿月”石桌。
但就在她伸手要去碰觸“夜鶯甲”時,整件皮甲瞬間如同被什麼東西撞到一樣互相散開並遠遠飛了出去。
“媽媽,你不是舉行過鷹身女巫的儀式?那樣的話你和塔樓的阿姨們就都是‘海爾辛’的信徒啦,無法接受‘夜之女士’的東西。”由於那次事件和自己有關,伊莉雅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原因。
“現在怎麼辦?你們兩個能舉行儀式嗎?不行的話先回去,我那群女巫姐妹裡還是有沒舉行過儀式的,隻是泛泛地信仰智慧之神。”西爾維婭後退了幾步離開石桌範圍,看著那件夜鶯甲開始逐漸飄起並回歸原位。
“不用,我來找加盧斯本來就已經做好了兩個人溝通的準備,畢竟如果自己進行溝通會死,而兩個人隻會十分疲憊——咦?”卡利亞解釋道一半忽然愣住。
由於那些夜鶯甲的部件飄飛得太慢,伊莉雅接住麵前的一隻手套試圖把它送回去,卻感覺它瞬間粘在了自己手上,並在下一瞬間轉化形態縮小成了適合自己的小號皮手套。
唰唰唰——
原本正要回到桌上的夜鶯甲部件全體停滯了一下,接著全體轉向朝伊莉雅飛去,還沒等她驚呼出聲,各種部件已經完全組合完畢,接著,一個小一號的“夜鶯”就這麼出現在大家麵前。
“卡利亞阿姨?我可以參與儀式嗎?”伊莉雅掀開鳥喙麵具,眨著眼問道。
“當然可以,這樣一來誰都不會有負擔了,來!”卡利亞稍微愣了愣然後點頭,抬手指向那個圓形廣場外圍的小型平台:“你和你爸爸各自站在和自己盔甲圖案相同的位置上,不要說話,我來主持儀式。”
“哦……”伊莉雅活動了一下手腳,向那平台走去,由於她往常基本穿法師袍或者便服,還有些不適應皮甲的重量。
“你最好確定這個‘儀式’絕對安全。”伊莉雅聽到媽媽在一旁這麼說道。
“當然,畢竟伊莉雅算起來也是我的孩子,”卡利亞一邊指揮著伊莉雅和完全不敢說話的加盧斯站位一邊說著:“你看,小加加給女兒取名字時都想著我呢。”
不不,伊莉雅(illia)和卡利亞(karliah)並不太像吧,而且這位黑暗精靈阿姨的邏輯一到這方麵就變得很奇怪啊。
然而伊莉雅的無聲反駁並沒有什麼用,她注意到西爾維婭看向加盧斯的目光已經犀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