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道:“此刻天色已晚,至多還可打一場,你等若全都要參加,便得等到明日。”
那胡先鋒道:“不必,我隻打一場,後麵那些崽子,且教公主隨意賞些丫鬟打發了即可。”
還未打過,此人便大言不慚地以駙馬自居?兵士麵露不屑,仍將此名記下。
“此等虎豹精怪為何欲參加公主招親?”據擂台極遠處街角,敖烈詫異望向那虎精。
“阿彌勒佛,”金蟬子道:“此國雖小,卻非短壽,貧僧借助其‘帝王之氣’自可攔下黑雲中所有血腥殺伐之氣,然對其中個體卻無能為力,若它們化形為虎豹大肆殺戮,敖施主猶可獨立退之,但此時化形為人,又欲備選駙馬,我等卻不能貿然動手。”
“打死之後難道不會現出原形?”敖烈頗為驚奇。
“此處便是關鍵所在,貧僧看出,這批虎豹之妖,即便被殺,亦會保持死前模樣不做改變,”金蟬子道:“天庭之手段,果真神秘莫測。”
“簡單來說,若是我們直接於城中打殺這批妖人,自是可以挽救此‘百象國’,但若其國王因此發出通緝,我們還好說,金蟬子日後繼續西行時隻怕寸步難行。”白晶晶解釋道。
“難聞,不想吃。”敖玉望著那群虎精道。
“這死掉不會現原形的妖怪……又有何用?”敖烈手持虛幻銀槍,緊緊盯著擂台方向,隻要那些虎豹精怪出現異常舉動,便先下手為強。
其時那“虎先鋒”已跳上擂台,自背後擎出一對赤銅大刀,向公主說道:“刀槍無眼,若傷了你,怕嶽丈會怪罪下來,你還是認輸便了。”
公主氣急反笑,對他言道:“獵戶想來頗為辛苦,若是少手缺腳,怕是不甚靈便,到時我自會向父王提請,教你去做個洗漱大象的閒職。”
兩廂說罷,再無言語,公主徑直舞起雙環殺將過去,那“獵戶”亦揮雙刀相迎,在黑沉沉烏雲之下,打得是火星四濺。
初時公主尚在上風,然隨其力氣漸儘,那獵戶卻無任何敗相,逐漸反壓回來,待公主打至手腳酸軟時,那獵戶竟是全無任何力氣消耗之色,再度口出狂言起來。
“這個虎先鋒頗為異常,”白晶晶忽道:“我那些仆從報告,它自方才開始作戰後靈力便持續減少,實力卻一直不曾下降。”
“阿彌勒佛,”金蟬子道:“鎖定靈力,在消耗完畢前保持實力不會起伏,這才是天庭原本欲達成之目標。”
“然而弱點亦非常明顯,”敖烈一甩無形銀槍,“以遠超其實力之攻擊碾壓,它便沒有任何辦法。”
轟轟轟——
眼見那公主即將落敗,敖烈為阻止那妖得逞,正欲前去助拳,卻感到地麵劇烈震顫,同時有雷鳴般奔踏聲傳來。
循聲望去,卻見街角轉來一群巨象,轟隆隆直奔比武擂台而去,兵士及其他觀眾聞聽此聲後已儘數跑遠,留在原地者隻餘勉力支撐的公主以及一眾“獵戶”。
台下獵戶一哄而散,台上“虎先鋒”卻因公主驟然反擊而脫身不得,最終被象群衝至身前,那領頭大象揮舞長鼻將其打飛,然後直接卷走戰至脫力的公主放到頭上狂奔而去。
空中隻剩嫋嫋餘音:“陽寶哥,你為何才來?”“嶽丈把我派去國境巡邏啦~”“呸,誰是你嶽丈……”
隻餘廢墟的比武擂台上,一眾“獵戶”麵麵相覷。
“咳!呸呸!”胡先鋒從瓦礫中爬將起來,眼神凶厲:“既如此,那便休怪我等——”
噗。
這妖隻感心口一涼,低頭時才看到一杆透心銀槍正緩緩現形,再順槍杆望去,便看到那槍之主人乃一俊俏銀甲小將,口中言到:“休怪你如何?”
虎妖一時執拗,竟仍講了出來“……血洗這百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