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
青州,濟南軍營大帳。
戲誌才正坐於主位,翻看著一疊斥候送來的情報,左右各有前太平道壇主張絕,以及投效曹操時日尚短的李典和樂進。
“洛陽傳出旨意,令各地郡縣捉拿任何參與太平道活動者,這反倒使那些原本對張校尉的招募仍有疑慮者紛紛投效,”文士打扮的戲誌才端坐於桌案後,隨手翻過兩頁情報後看向張絕:“此兩日前的統計顯示,投效主公的太平道道徒已有八千,不知數量是否屬實?”
張絕此時已換下了那不倫不類的道袍,穿著更像是軍中醫師,聞言應道:“由於那管承四下劫掠府庫之故,近兩日又有數千淺信道徒為免被當地官員遷怒來投,總數已然過萬。”
“如此,便按照主公指示,允許你單獨成軍,定名為‘青州軍’,日後收編任何太平道道徒皆編入此軍,然而,此軍卻不會編入騎兵,你可知為何?”戲誌才向張絕遞出一麵虎符,同時問道。
“唔,要為兩位夏侯將軍的‘虎豹騎’騰出馬匹?”張絕接過青州軍虎符妥善收好,這才試探著問道。
“不,因為治愈馬匹所需‘生死符’乃是常人的五倍。”戲誌才一本正經道:“未免張將軍所部陷入先救人還是先救馬的困境,所以不予配備馬匹。”
“……”張絕呆滯。
“哈哈哈!”在旁的李典忽然大笑,並用肩膀撞身旁的樂進:“愣著乾嘛?笑啊。”
“哪裡好笑?”樂進一臉疑惑。
“奇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此刻該笑來著……”李典嘟囔了兩句,又笑:“哈哈哈!”
“哼,算了,”戲誌才擺擺手:“若文若或奉孝在此,定然能發現那話何處可笑——現在,諸將聽令。”
李典連忙停下笑聲,張絕也放棄思考究竟為何不給他配備騎兵,與在場將領一起等候命令。
“令,樂進將軍為先頭部隊,率五千騎兵追趕滋擾諸封國的管承及其屬下‘太平軍’。”戲誌才發下一道令牌。
“末將定將以最快速度將其消滅擒拿!”樂進上前接令。
“不,此戰你隻準勝,不準追,若對方開始逃走而非擺出架勢應戰,便立刻停止攻擊,原地休整。”戲誌才道。
“呃?”樂進再次一臉迷惑。
“李典將軍,我命你另率五千騎兵,跟隨樂進所部,待其擊敗敵人,便出麵追趕,但不準和敵方正麵交戰,一旦對方停下,便傳信給樂進將軍由他出麵戰鬥。”戲誌才又發下一道令牌。
“呃……疲兵之策?”李典搖著腦袋接令。
“你可以繼續猜~”戲誌才嗬嗬一笑,轉向張絕:“張絕將軍率手下所有青州兵,攜帶兩倍輜重,跟於兩位將軍之後,多打旌旗,接收對方丟下的物資,並勸降俘虜。”
“軍師可以放心,那些‘太平軍’隻是被管承攜裹而已,我軍中有不少人與他們相熟,定能勸降絕大部分。”張絕領命道。
“現在,各位可以猜猜看,若是那管承一路逃走,並不給我們交戰的機會,又當如何?”戲誌才抄起手,施施然問道。
“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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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國相府。
曹操、蔡琬、袁紹、曹仁以及典韋正在地圖前對接下來的計劃進行商討,另外還有蔡琰和曹昂在場。
“孟德,那管承手下頂多有三五千人,為何要派出兩萬大軍進行征討?”袁紹正一邊逗弄小曹昂,一邊向曹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