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一套墨綠色的全身重甲,左手持一麵繪有虎頭的漆黑方盾,右手提一柄同樣漆黑的厚背單刀。
盔甲什麼的,江湖上也不是沒人穿,畢竟有些秘境是由前朝武庫演化而來,得到品級比自己身上高,但外形不佳的寶物後,大部分人都會一咬牙穿上。
相對而言,盾牌這東西就少見的多,畢竟所有的修士都是“攻高防低”,一擊不中還有下一擊,躲避和反擊才是主流戰法,支起盾牌除了會讓自己變成靶子之外,還不能防禦術法,幾乎沒有人會做這麼傻的事,除非……那麵盾牌是特彆強大的寶物。
“你……”
“你是何人!意欲何為!”
我還沒來得及搭話,馬修便直接取出她的筆一個箭步擋在我身前,向那女子嗬斥道。
不,這反應也太大了點,已經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對方“你猜對了”,以她平時沉穩的性格而言,似乎不該如此失態。
“鐵手?”我試著提醒她我們現在的身份。
“抱歉,無情師姐,”馬修沒有回頭:“這個人很危險。”
危險?看看這種把自己包成龜殼的裝備,能有什麼危險可言?
“‘無情’嗎?”那名女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我們會很合得來,‘無情’姑娘。”
“有話就說!”馬修依然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我的名字是‘張星彩’,就是同那個與你退婚的男人締結婚約的‘張家小姐’,”那女子說道:“而我參加名劍大會登記的名字是‘孫忘情’。”
“……咦?”我差點不禮貌地抬手去指:“精於符修,篤信佛教,悲天憫人,菩薩心腸?”
“怎麼?莫非菩薩心腸便不能有雷霆手段?”張星彩晃了晃手上的盾:“我信佛的原因是,他們說惡人輪回後會變成畜生蟲豸,這讓我十分解氣,畢竟我一向不忍心折磨人,都是一刀砍了。”
“那外界對你的傳聞……”如果我腿腳沒問題,此刻大概已經跳起來了。
“孫忘情砍的人,同我張星彩有什麼關係?”她眨眨眼。
“……好吧。”我一時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那麼,你找無情師姐有什麼事?”馬修的態度似乎有所軟化,但並沒有讓開。
“我原本想去林家,看看能不能見到那個傳聞中‘因為不忿自己被退婚,為了超過張家小姐而鑽研醫術,隻為讓負心人後悔’的林家小姐。”張星彩哈了一聲:“傳聞中。”
“我……”“你……”
“我先說,”張星彩抬手製止我開口:“傳聞中有一條沒錯,我其實並不介意被父母安排婚事,但,不能是心裡有彆人的家夥,他是不是說過要獲得名劍大會冠軍,為你挑一件能治愈你傷勢的寶物?從這一點出發,他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你們張家的消息挺靈通嘛。
“另外,他要獲得名劍大會的冠軍才有資格娶我不是嗎?那麼我就來奪走這個冠軍,剝奪他的資格,不給他拒絕我的機會,”張星彩頓了頓:“至於那能治療你傷勢的寶物,換個人交給你也是一樣的吧?”
……這屆名劍大會真是越來越有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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