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00:15,浣熊市警局,地下停車場——
“這道門必須用鑰匙卡開……”
嗒,嗒,嗒。
裡昂正對著停車場卷閘門旁的開關自言自語,耳邊忽然傳來了高跟鞋踩在水泥地,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回頭看時,發現戴著墨鏡的艾達正一邊舉槍瞄準他一邊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
“你……”
“趴下。”
裡昂想說什麼卻被打斷,於是果斷下蹲。
呯呯呯!
艾達連開三槍,將裡昂身後正準備撲過來的喪屍犬擊斃。
“你出來的早了點,”裡昂看了一眼身後倒斃的喪屍犬,起身朝艾達攤手:“而且莫名致敬了遊戲開場。”
“我怕我再看下去,會忍不住給那個死胖子一槍。”艾達將手的槍收起。
“哦?”裡昂看了看地下車庫閘門開關:“克萊爾線正在這裡同步進行?看來處於‘消失’狀態時你果然能看到另一條世界線,那麼,有找到金晶嗎?”
“並沒有,‘那邊’隻有正在被警局局長兼孤兒院院長威脅的普通女大學生和小女孩,”艾達扶了扶墨鏡:“要說克萊爾也是倒黴,剛剛在下麵和威廉打架,因為浪費而用光了子彈,麵對一把小手槍也隻能舉手投降。”
“還真是合理的解釋……”裡昂摸著下巴,“但這樣一來,金晶‘在克萊爾裡線’,以及‘和我們進入世界的位置不同’這兩個可能也被排除了,隻剩最麻煩的可能——她在‘克萊爾表線’。”
“也就是說,她那裡有個時不時消失的裡昂?”艾達猜測道。
“以她的個人任務來看,那邊很可能沒有裡昂,是金晶自己頂了裡昂的角色……呃。”裡昂話到一半頓住。
“所以,是因為你頂了裡昂的角色,才導致雙方沒有遇到是嗎?”艾達勾起嘴角:“如果你用卡洛斯的身份過來,這邊就沒這麼麻煩了吧。”
“也就是說……就算‘她’在關注金晶,也隻能看到克萊爾表線……”裡昂捏了捏額頭:“那就不必為了同步劇情而放慢速度了。”
“具體計劃是?”艾達微微偏頭。
“我們直接去孤兒院,把雪莉救出來,然後走下水道去安布雷拉母巢,取得血清後把那裡毀掉,在車等克萊爾和雪莉。”裡昂捏了捏拳頭,走到卷簾門旁邊嘗試將它抬起。
咯吱吱——
閉合狀態的卷簾門硬生生地被裡昂逐漸抬起。
“對了,我剛剛在下麵遇到了一個自稱‘本’的犯人,”艾達輕飄飄地說道:“他試圖用停車場鑰匙卡作為交換讓我放他出來。”
“然——後——呢——”裡昂繼續發力。
“然後我在他拿著鑰匙卡顯擺的時候直接把它搶過來了。”艾達拿出一張小小的卡片在卷簾門控製器刷了一下。
原本得裡昂費半天勁才抬起一點點的大門飛快地升了起來。
“……”手一空的裡昂抬頭看了看卷簾門:“做的好。”
“那個臨時拘留所還算安全,雖然旁邊的犬舍裡有喪屍犬在遊蕩,但它們又不會開門,你確定,浣熊市會在後……”艾達看了看她的手表:“明天早晨八點被核彈摧毀嗎?那就不用救出來了。”
“不,你已經救了他一次了,”裡昂邁步走出停車場。
“嗯?”
“那個‘本’,是你安插在浣熊市調查安布雷拉的線人,他掌握了艾隆斯局長一些經濟方麵的罪證,但沒有想聯絡你,而是打算勒索些外快,結果就被艾隆斯派人給抓了,”裡昂一邊查看前往孤兒院的路徑一邊說道:“那家夥是個話癆,原劇情中,他在那裡反複說明他的鑰匙卡有多重要,裡昂或者克萊爾多應該救他,結果因為聲音太大,被暴君穿牆打死了。”
“即使不是反派也會死於話多呢。”艾達點頭。
“然後呢,裡昂就得辛辛苦苦跑到警局東區地表,開鎖,解密,敲鐘,找到拘留所的電路板,打開牢門取得鑰匙卡,這才能出來。”裡昂在地圖確認了孤兒院的方向,邁步離開地下停車場:“你這一下倒是替我省了不少事。”
“但克萊爾還得再走一遍?”艾達跟在裡昂身後:“根據我在‘那邊’看到的情況,你做的一切對克萊爾幾乎都沒有影響,甚至清理掉的喪屍和開啟的機關她都得再開一遍。”
“這就是我們無法互相遇到的原因——表裡關的內容幾乎一致,但不能讓第二條線的人什麼都不做就通關,其結果就是,我們除了在某些關鍵節點會相遇,平時全都處於相同卻不同的‘鏡像’中,”裡昂頓了頓:“這大概就是最早的‘平行世界’吧。”
“那如果我們救出雪莉的話……”
“她應該也會在特定的事件節點消失吧。”
——9月30日,00:22,浣熊市,街道——
浣熊市大街,除了倒塌的房屋廢墟和毀壞翻倒的車輛,就是隨處可見搖搖晃晃的喪屍,它們有的站在路中間發呆,也有的趴在商店的櫥窗和大門向裡麵看,更有甚者,在對著自動售貨機反複捶打,仿佛那機器剛剛吞了它投的幣。
“艾隆斯局長擄走雪莉的理由?是獲得雪莉的母親亞妮給她的項鏈,那麵的圖案是合成G病毒原液時需要的密碼之一,而且,隻有雪莉手的一級人員腕帶才能打開研究所的大門,順帶一提,威廉和亞妮是四級。”
裡昂和艾達一起前往孤兒院,沿途清理擋路的喪屍,同時還在對她講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麼說,他很清楚G病毒的存在?連安布雷拉研究所的事都一清二楚?”艾達做出合理推測。
“他或許搞不清‘G’和‘T’的區彆,但對它們的效果一定知之甚詳,”裡昂在一個鐵絲網大門旁停下,看著不斷撞門的喪屍說道:“比如,大幅提高新陳代謝速度,清除癌細胞,一定程度返老還童,甚至,死而複生。”
“……”艾達被墨鏡擋住大半的臉變得嚴肅:“我本來就覺得警察局長兼任孤兒院院長很奇怪,莫非……”
“就是那個‘莫非’,”裡昂點頭:“他在給自己開綠燈,用孤兒院的孩子們做G病毒感染實驗——安布雷拉計劃以外的,私人實驗。”
“嗬……因為幼兒不符合生化武器的標準,所以安布雷拉沒有相關項目是嗎?他還真是填,補,了,空,白,呢。”艾達說道後麵,語氣變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