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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說過,你可以自由行動了。”
“對,沒錯,所以跟著你是本大爺的‘自由’。”
“嗬,隨你。”這裡是一片廣闊的“白色草原”,地表由仿佛棉花般的純白絮狀結構組成,踩上去會微微凹陷卻不至於令行人失去平衡,天空是純淨的湛藍色,完全沒有雲彩
或太陽存在,但始終保持著正常晴天時的亮度。而這一片純白的“草原”之上,有兩名行人正在同行,其中一人穩步前行,而另一人則四處亂竄,時不時做出些古怪舉動或大喊大叫,但最終都以灰溜溜地返
回前者身邊告終。
穩步前行者身穿大袖深紫色蟒袍,頭戴雙翅烏紗帽,毛臉雷公嘴,生著一雙綻放著淡淡金光的靈動眼眸。四處亂竄者身著一套古怪的紅黑緊身衣,腰挎一對雙刀,戴著一頂與緊身衣同款的紅黑麵罩,雖然沒有露出眼睛,但整張臉隨時都散逸著無法掩飾的……“賤
”氣。“我說,這就是你們‘神矛局’的製服嗎?”紅衣人安靜地走了一陣子之後,開始圍著紫袍人打轉,試圖伸手去拽對方的袖子但總是撈個空:“挺怪的,沒你之前
那套金甲好看。”
“這是‘弼馬溫’的官服,而那套是‘齊天大聖’的披掛,”紫袍人說道:“在這‘禦馬監’裡,自然要換上對應的外觀。”
“馬……什麼?”紅衣人聽得半懂不懂:“哪裡有馬?”
“你看。”紫袍人抬手——毛茸茸的——一指。
原本無邊無際的“白色草原”上,忽然出現了“一段”河,它無頭無尾,水流憑空出現,在地麵蜿蜒流淌出數百米後又憑空消失。
而在這段水流清澈,看上去大約有半米深的河段中,數十匹或白或紅,或黑或黃的神駿馬匹正在戲水打鬨。下一刻,它們似乎發現了這邊的紫袍人和紅衣人,一個個飛快地變得純良溫馴,有幾匹不明所以還在嬉戲的馬被其他“前輩”又踢又咬了幾下,最終很委屈地
乖乖站定。
“哦哦……”紅衣人仿佛蒼蠅般地搓搓手:“我可以騎嗎?”
“可以,”紫袍人答道,然後在紅衣人躍躍欲試接近時補充:“好走不送。”
“哈!”紅衣人飛快返回:“你彆想甩掉本大爺!這地方本大爺在幾百本漫畫幾十部電影裡都沒混進來過!”
“你有那麼多個人刊和電影?”紫袍人斜眼瞥他。
“呃,在鏡頭和畫麵之外混進去玩不行嗎?”紅衣人叉腰。
“可以。”紫袍人揮揮手,那段河以及眾多駿馬隨即消失不見,能夠清楚地看到它們消失前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理論上講,這應該是個‘馬之維度’吧?而‘避免馬匹遭受瘟疫’就是‘維度之主’的稱號,”紅衣人雙手墊在腦後左顧右盼:“怪不得‘史萊普尼爾’不肯回去非要跟
著你。”
“差不多,”紫袍人道:“不過它跟著俺倒不是那個理由。”
“什麼理由什麼理由?”
“到了。”紅衣人還在試圖追問,而紫袍人已經停下腳步,展臂一揮,令一座具有古代東方風格的龐大建築群於麵前的“白色平原”上拔地而起,其門楣上掛著一塊巨大
的匾額,上書三個大字:“禦馬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