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鴞翼你也彆太灰心了。此番運籌帷幄,能夠促成此計者,就數你的功勞是最大的。”
“明日我便已是吩咐了下去,日後我不在家的時候,便由你來全權負責族內的生意往來。”
“不過,還是那句話,遇事切記冷靜,要多看多學,知道嗎?”
鴞翼畢竟是跟隨了自己多年,風裡來雨裡去的,可以說是他李然最信任的親人也不為過。所以,若是隻讓他當個仆人,此絕非李然之所願。
正如對孫武一般,李然對他們都是寄予著厚望。
“多謝主公!”
鴞翼聞言,知道這是李然對他極大的認可。而且他從此之後,便算得是堂堂正正的有了明確身份了。
而有了這一身份的鴞翼,也已是足以令他在鄭邑之內內,揚眉吐氣的了。
所以,他當即是叩首謝恩。
……
又過得幾日,鄭國朝堂之上,果然就如同李然所說的那樣,豐段漸漸的開始疏遠起駟黑來了。
這其實不難理解,畢竟此次駟黑乾的事實在太過於荒唐,任憑一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隻怕都不會是做出這樣的蠢事來,這不是故意鬨笑話給所有的人看嘛?
彆說他駟黑這張臉是丟儘了,日後若是傳到了彆國的耳中,卻還叫他們鄭國的臉往哪兒擱呢?
所以,現在誰還跟駟黑這二貨走得太近,那就等於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再者,也正如李然所分析的後半段,因為子產沒有對駟黑的行為做出過多的批示,所以一向敏感的豐段自是嗅到了一絲異常。
而且,他也不得不懷疑,因為這畢竟是關係到他的全盤計劃。若駟黑這二貨當真是投靠了子產,那他又知道自己這麼多的事情,一旦東窗事發起來,那他豈不就直接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於是,他開始儘量疏遠駟黑,想撇清他與駟黑之間的關係,以儘可能的保全自己。
不過,駟黑這家夥雖然靠不住了,但是駟家在朝堂上的態度,豐段卻也並不想是就此放棄。所以,他轉頭就又去拜訪了駟氏的現任宗主——駟帶。
據說二人在駟府的一番攀談,也是頗為投趣,而且似乎也是達成了某些共識。
隻是,也不知這些個共識,究竟是對付子產的?還是對付他駟黑的?
所以,這件事最後讓駟黑知道後,頓是感到自己是被拋棄了。
是豐段先背叛了他!
旋即,理所當然的,二人在朝堂上又為了些許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大吵了一架。
駟黑與豐段的這一頓不和,又直接是導致了二者的爭鋒相對,劍拔弩張。而駟黑那怒發衝冠的樣子,感覺就差點沒將殿上的房頂給掀翻過來。
這卻也讓參加朝議的卿大夫們那叫一個震驚。
原本一唱一和的二人,今日竟隻為了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就如此反目。而且動靜還鬨騰得如此之大,簡直像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真是駭人聽聞,同時又令人感到是莫名其妙。
而站在一旁卻始終未出一言的子產,見得此狀,臉上雖是雲淡風輕,可是這心裡卻已是笑開了花似的。
“嗨,有子明輔佐,可真乃我鄭國之福啊!”
得益於李然的美人計,子產再巧妙的施展了一番離間之計後,致使駟黑與豐段反目。這其中,最大的贏家自然是他子產了。
“吵吧,吵吧,若不就此發泄一番,你們二人又豈能順遂如意啊?”
子產不由是深吸一口氣來提神,而後走上前去。
他知道,屬於他的時代正在悄然來臨!而未來的鄭國,也必將在他的治理下逐漸走向強盛!
曆史使命感頓時湧上了子產的心間,一時竟也讓他是豪情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