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當即修得書信一封,並命孫武是快馬加鞭的送往了鐘離。
此刻,由於申無宇在乾溪督建新都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他現如今正在鐘離擔任縣尹之職。
話分兩頭,就在李然寫信給申無宇之際,鴞翼也在鄭邑打算給李然寫信。
這幾日,鴞翼在鄭邑的眼線頻繁來報,他們探查到豐段的動作現如今也愈發的詭異起來,似乎與豎牛多有牽扯。
鴞翼擔心,或許這背後會藏著什麼驚天陰謀。
可鴞翼此前就已經就這些事都悉數給李然去過信了,而李然在回信中也回了,隻說他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若有遇事不決的,可以去找子產商議。
所以,這一日,鴞翼便鬥膽悄悄來到了子產府上拜見。
子產命其直接入廂房來見,而鴞翼在一番見禮後,便直接長話短說道:
“巫人晦語,言及將火起於四國。近日豎牛影沒,伯石大夫那邊似乎也多有動靜。小人拿不定注意,還請大夫示下。”
跟李然報告情況是一回事,而他要如何在鄭邑最好防範的準備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一切都還沒弄清楚之前,他唯一能做的,也隻有加緊防備而已。
至於究竟該要如何防備,他顯然如今隻能問於子產。
而子產對他所言之事當然也是早有耳聞,畢竟他身為執政卿,消息素來更為靈通。
隻不過,當子產在聽得鴞翼之言後,卻也是起身踱步,背著手並麵露憂色道:
“哎風雨將傾,何人能止?”
“巫人之言倒也罷了,本卿自來不信這些巫人,見之甚惡。”
“然豎牛與豐伯石,乃我鄭國的心頭大患”
“唔”
子產思慮片刻,望著鴞翼道:
“祭氏那邊的人既然子明委托由你全權調動,那你便且先安排人手,著便衣,布於四門周邊,嚴密監視來往行人。但凡遇見可疑之人立刻彙報,此事本卿會與祭老一同協商,你隻管去辦便是。”
不得不說,子產的動作還是稍顯保守了些。
這也難怪,畢竟他現如今貴為鄭國二把手,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可全都在明處。所以,但凡想要有所動作,都難免是會有些束手束腳。
鴞翼聞聲點頭,繼續聽著。
隻見子產捋了捋了須,又繼續道:
“楚國之勢驟起,天下皆受其擾動,如今也正是這些人暗中行事的大好時機。所以,切記要謹慎小心,不可露出了馬腳,叫他人給察覺了去。”
子產的經驗還是很老道的,他豈能不知這“渾水摸魚”的道理?
如今整個天下都被楚國這勢如破竹的氣勢所震懾,他鄭國作為比鄰於楚國的鄰居,自然是最有感觸的。
既然現在這世道都不太平,那麼那些潛藏在暗處的諸如豐段之流,會毫無動作?
顯然是不可能的。
“本卿屆時會再與子明商議此事,你且先如此安排下去。若有變,自會再派人通知於你。”
吩咐完鴞翼,子產這才抬手,示意鴞翼可以退下了。
而鴞翼在回到祭氏家中以後,除了是按照子產的吩咐安排了下去,他也給李然又去了一封書信,將子產的意思悉數都告訴了李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