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陽關的守將全然沒想到,他自己居然根本不是孫武的對手。交手不過五個回合,就被孫武用劍是架在了脖子上。
此時的他再想反抗,又能如何?他隻能怒目而視,死死的盯著李然。
“擅自闖關者殺無赦!”
這是他給李然下達的最後通牒,但看上去更像隻是一句狠話。
因為這時候再說這種話,顯然已經沒了任何的意義。
李然來到近前,示意孫武放下劍,而後看著他道:
“將軍息怒。”
說著,李然先是朝著主將一個作揖後,卻又立刻昂首挺胸,並極具威脅之意的說道:
“李某此番所為隻是思鄉心切,亦不願意禍及無辜之人。將軍與眾將士既為楚國男兒,當用命於沙場之上才是,若隻因李某而白白丟了性命,豈不可惜?”
主將聞聲,臉上頓時一陣躊躇。
他當然知道李然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連當初遠在鐘離的慶封,遠在吳國的諸樊,李然都能直接將他們輕取。
試問天底下還有誰是他李然不敢動的?
而且,他不過一個小小的守將,論身份地位,又如何能跟李然相提並論?
這件事即便是鬨到楚王處,隻怕也是他吃不了兜著走。
再加上此刻自己的性命已經是掌握在了李然的手中
“放行!”
最終,他極為勉強的像身後的守軍揮了揮手,當真是安然的放了李然等人通過了比陽關。
在其憤憤不甘的眼神中,李然一行人也是極為快速的通過了關隘,並繼續沿著官道,漸漸消失在了揚起的塵埃之中。
又走出一段後,褚蕩來到李然身邊,甚為不忿的道:
“那廝著實可惡!竟敢擋先生的去路!先生為何不讓俺上前,直接給他兩斧,定叫他日後再也不敢如此!”
褚蕩隻因剛才沒能打成架,好不痛快,因此到得此時仍在那是喋喋不休的。
李然見狀隻得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
“你若是給了他兩斧了,恐怕他也就沒了日後了吧?”
“我等隻是為了通行,卻害人性命作甚?若把事情鬨大了,對咱們也無有半分好處啊?”
褚蕩哪裡懂得這裡,正要堅持自己的理解,可誰知孫武卻是笑道:
“照這情況看來,咱們想要暢通無阻的回到鄭國,顯然不易。”
“若還有下一關,便由褚兄出手如何?”
既有第一關的阻攔,那肯定便會有第二關的阻攔。
所以孫武的話音落下,褚蕩便隨即拍了拍胸脯:
“嘿嘿,如此甚好!屆時先生和長卿隻管是瞧好便是!”
李然見狀,當即好一陣無語。
一行人再度前進,數日之後又來到一處名叫堵陽的關隘大邑。
這裡乃是通向郢都和葉邑的岔路,由於是守衛其楚國北境的關鍵城邑,所以守衛自是更為森嚴,較之比陽的守軍數量,不知是多出多少倍。
同樣的,李然又一番上前說明情況。果然便如同孫武所料的一樣,這裡的守將也是堅決不予放行。
雙方人馬再度對峙,眼看一場血戰又在所難免。
可就在這時,李然身後的官道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先生!”
“先生!”
李然轉身過去,遙遙望去,隻見一匹快馬乃是揚塵而來,而馬背上所騎之人不是彆人,正是申無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