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等頑劣之女,若是魯國宮闈之內,果真留得如此的女子隨侍君側,嗨……簡直是不敢想象啊!”
言偃言罷,不由又是一聲長歎。
而李然隻笑了笑,並是言道:
“嗬嗬,似此等烈女,必是進不得宮的。到時候隻需是與越國來的司儀稟明原委,按禮數退回也就是了。”
言偃在旁是連連點頭,以示應承。
隨後,李然又是問道:
“對了,現在這些越女呢?如何在杏林內不見其蹤跡了?”
言偃回道:
“哎……今日乃是祭月之日,都城內甚是熱鬨,這些越女也不知是從哪得來的消息,這會大概正在都城內逛著吧。”
正當他二人在那說著,忽然,從外麵又傳來了一陣大叫聲:
“主公!主公!”
隻見來人竟是褚蕩,而且是一臉驚慌的模樣。
待褚蕩近得李然的身旁,這才是止住了腳步,並是雙手叉腰,喘著粗氣:
“夫人……夫人……”
李然一聽褚蕩喚出“夫人”二字,突然是兩眼放光。急切問道:
“夫人如何了?!夫人到底如何了?”
待褚蕩是終於喘上氣來,這才是開口道:
“夫人……夫人她活啦!”
李然聞言,猶如受了雷震一般,驚得他是呆呆佇立在原地,不能動彈。
“主公!快……快去看呐!”
褚蕩連喚了他三聲,這才是令李然是緩過勁來。
“對……去看……看樂兒去。”
於是,李然便立刻是火急火燎的,跟著褚蕩是一路往曲阜城中趕去。
今天是祭月之日,所以曲阜城內是格外熱鬨。然而,這些個景象,卻並沒能停留住李然的腳步。
在褚蕩的指引下,李然三人一同是來到了一處人堆的外圍。
隻聽得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竟是在那裡對著一人指指點點:
“哎呀!這是哪家的姑娘,上得街麵竟也不懂得把麵給覆住,羞也不羞!”
“是啊是啊,非但不懂得半分的禮數,而且還帶著凶器上街,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蹦出來的!”
“豈止豈止,這姑娘家還打人呐!凶得很呐!”
那些人是七嘴八舌的一通叫喚,但聽那名女子倒也不甘示弱,竟是操著一口不太地道的魯語,直接跟她們互懟道:
“姑娘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越國宮兒氏之女!單名一個‘月’字!彆聽錯了,我是越國人!可不像你們魯人一股子的迂腐勁!”
“此乃本姑娘的佩劍,佩在身上又如何了?是礙著你們了?”
“還有,彆搞錯了!是你們先惹了本姑娘,本姑娘這才動的手!主次要分清了!先後得說明了!”
這時,褚蕩在李然身邊,是從旁言道:
“主公,夫人就在前麵。隻不過……夫人也不知道是害了什麼病,竟是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那脾氣,簡直跟我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