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在地上的小販,也是“蹭”的一下,便起了身,連刀幣都不要了,竟是直接撒腿就跑了。
紛爭一了,宮兒月卻甚是警惕的看著李然,滿滿的都是不信任。
李然回過頭來,卻是衝著宮兒月笑了一下。
“這位姑娘,劍還是收了吧。素聞越國出得名匠,此劍雖是好劍,但這鋒芒畢露,可不見得是好事啊。”
宮兒月撇了一下小嘴,上下打量著李然。
“你這學究模樣的人便是李然?聽聞你打仗凶猛的很,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竟連一把佩劍都害怕了!”
宮兒月說著,到了李然身邊,手中的佩劍晃來晃去,褚蕩本能的想要護住李然,但是轉念一想,這可是“夫人”啊!
“夫人”怎麼會對李然不利呢?
所以,褚蕩當即什麼都沒做,卻搞得言偃是突然有些慌張了起來:
“大膽!這位可是洛邑太史李大人,不可亂來!”
宮兒月冷笑一聲。
“李大人?嗬嗬,既是大人,為何這般膽小?”
李然根本就沒有看宮兒月手中的佩劍,隻是盯著她的麵龐,在心中不由得一酸,差點是淚灑當場。
宮兒月卻不知道李然這是何故,又是冷哼一聲:
“嚇傻了吧!”
言偃低聲嗬斥道:
“無禮!李大人好意替你解圍,你怎可與他如此說話?”
李然擺了擺手。
“無礙,且一起回城外的府邸去吧!”
李然也是擔心這宮兒月會再闖下禍事,所以也是讓她不要一個人再在外麵走動了。
宮兒月有些不滿,但是環顧四周,也明白自己的處境。
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隻是如果這些人當真要對付她,她也知道了這些平頭的確是難纏。
若真的拔劍傷人了,她又哪裡擔待得起?於是,便隻得順從的跟在了李然的後麵。
隻見言偃是垂頭喪氣,卻又忽然是與李然言道:
“先生!此女實在頑劣,不如便交由先生親自調教吧!如此,也可為弟子分攤得一些。”
李然眉頭一皺,也聽出了言偃的言外之意,思索一番過後,卻還是搖了搖頭。
“不可……於禮實是不符,子遊還是儘力教授便是。若是不成,便讓她回了越國才是正途!我李然非禮官,與才人接觸乃是僭越之舉,不該如此……”
言偃苦笑,回頭看了一眼宮兒月,宮兒月見言偃看他,雙目一瞪,言偃心中竟然是不由得一顫。
“這……其實也是無礙的,本身這幫才人之中,能入得宮中的亦是極多的。想必,君上就算是與越國公主成婚,也不需得如此多的媵妾。這女子性情頑劣,實是不好管教……”
言偃的話還沒有說完,宮兒月斥道:
“你說誰性情頑劣呢?”
言偃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放在李然身上,李然也回頭看了一眼宮兒月,如同祭樂就站在自己的身後,這讓他的心不由引起一片季動。
不一會兒,又隻聽褚蕩在那是大聲喊道:
“夫人回來了!大家夥快出來迎接!”
原來,他們已經是走到了李然位於城外的府邸處。而那些下人小廝們也都是紛紛出來,看到宮兒月的模樣,不禁都是跪拜在地。
宮兒月本來就對這個褚蕩大老粗說的話感覺到莫名其妙,如今又被人跪拜,更是呆立當場。
而範蠡這時,也牽著麗光的小手走了出來,範蠡一見到宮兒月,也是不由得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