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侯犯便是將其偷偷就地掩埋,甚至連屍體都不知道被葬到了何處。
隻見郈犖卻直接盤腿坐在侯犯的麵前:
“大人,杲被你派去做了些什麼,他走之前,可已經都告訴我了!”
侯犯聽到這話,眼前不由得一瞪,並是露出一抹殺意。
畢竟,刺殺之事若是讓公若藐本人知曉了,那他侯犯還能有活路嗎?
侯犯握住了劍柄,看著麵前的郈犖,並是陰笑道:
“是嘛?那……你又知道些什麼?”
郈犖當然也發現了侯犯的動作,卻也不慌不忙,直接言道:
“嗬嗬,大人不必緊張,犖也沒有要去與告發大人的意思。我若真要告發,又何必來尋大人?今日前來,其實是犖想有一計,可助大人……成事!”
侯犯聞言,卻是很難相信他。於是,隻朝屋外是大喝一聲:
“來人呐!”
當即進來兩名士兵,侯犯繼續說道:
“將其拿下!”
那兩個士兵當即上前就要擒拿,犖卻也不慌不忙,竟是大笑道:
“哈哈哈!大人可真是膽小如鼠啊!難怪區區一個公若藐,竟也拿捏不下!也罷!也罷!大人日後必將悔之!……哈哈哈!”
侯犯一聽,卻是不敢讓那兩名士兵將其帶走,擔心他在外麵到時候又是一通亂說。
於是,便讓那兩名士兵是將其捆綁起來,又讓那兩名士兵先是出了屋門。
郈犖見到士兵出門,並且關上房門,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大人,你所為之事,可謂大膽!但不曾想,此刻卻又這般的膽小如鼠!實是讓人……有些失望啊!”
侯犯這時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曾”的一聲,拔出了他按了許久的佩劍。
“犖,你也跟著我多幾年了,但就是這張嘴,可真的是把不住!既是如此,那可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侯犯說著,便要殺掉郈犖。
郈犖這時,語氣也是稍稍是有些急了起來:
“大人隻在自己屋內喝著悶酒,難道是不想成就大功了嗎?今日,犖確有辦法可一舉成功,而你竟是要殺我!似大人這般見疑,又豈是能乾大事之人?”
侯犯的劍尖這時已經抵在了犖的喉嚨,但聽得這些話,手上的動作又不由得是停了下來,並是沉聲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郈犖緊緊盯著侯犯的眼睛。
“杲於臨行前,已將一切都告訴了犖,犖乃是想要替自己的好友,我自要替他報仇雪恨!二來,犖也是想要出人頭地。所以,特來請命,大人所要的項上人頭,小人可代為取之!”
侯犯則是低聲道:
“你……知道我欲刺殺何人?”
郈犖嗤笑一聲回道:
“嗬,當然知道!”
侯犯思索一陣,劍尖並沒有離開其喉嚨,並又極為謹慎的問道:
“那……你又有何良策?”
其實,郈犖此時可謂是命懸一線,之前在那也是強作鎮定。
而此刻聽得侯犯語調放緩,也不由是暗鬆了一口氣:
“不瞞大人,小人有一柄祖傳寶劍,聽說那人最是喜歡這些個神兵利器,小人隻需拿得這柄寶劍,尋一機會故意是吸引於他,隻待小人靠近,屆時……!”
侯犯是頗為狐疑的看著郈犖。
“寶劍?”
“此劍眼下正在小人的家中,大人可以與小人一同前往一觀。”
侯犯聞言,又是不由皺起了眉頭,並是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顯然,貿然讓他前往郈犖的家中,他也一時分辨不清這郈犖到底是敵是友。所以,他又豈敢是以身犯險呢?
郈犖見狀,也知其顧慮,不由嗤笑一聲,並是繼續言道:
“本來這種事,倒也無需大人親往。隻是……此劍絕非凡物,藏於小人家中也從不示人!若是取來此處,隻怕是反而要走漏風聲,屆時計謀不成,甚至還會連累了大人!”
“所以,大人若真想成事,還請大人親往!”
侯犯也是盤算了良久,慢慢是收回了佩劍。並解開了郈犖腳下的繩索:
“你最好是與我老實一些,若是讓我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招,我必滅爾族!”
郈犖又是嗬嗬一笑:
“大人武藝高強,又如此謹慎,小人豈敢造次?!”
於是,郈犖便是引著侯犯,趁著夜幕是回到了家中,並是入了自己的房間。
侯犯倒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不由是長舒一口。
“大人,現在能否替在下鬆綁了?”
郈犖想要讓侯犯親自將他鬆綁,侯犯略一沉吟,還是用佩劍替其劃開了繩索,並讓郈犖是徹底掙脫了束縛。
而就在這時,郈犖又突然是舉起了一把鋤頭,侯犯也是不由吃了一驚,大聲喝道:
“你……你要作甚?!”
郈犖舉著鋤頭,卻又是澹然一笑:
“嗬嗬,小人這是要取劍給予大人一觀呐!”
郈犖一邊說著,一邊竟真的開始在房間的中間挖掘起來。
不消片刻,一個長長的木匣子露了出來,而這一方木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地底埋了很久的樣子。
還不等侯犯發出疑問,郈犖已是打開了木匣子,一柄明晃晃的銅色大劍便是呈現在了眼前。
這柄寶劍長三尺六寸,寬一寸八分,劍柄五寸,端的是鋒利無比,這屋內燈光微暗,卻依舊是閃著亮光,劍鋒處隱隱有幾分碧血。
“公若藐向來喜愛收藏此等的寶物,此劍若是出現外其眼前,豈不令其心癢難耐?待其索要一觀,屆時便可趁機將其殺之!”
侯犯在心裡正泛著滴咕。
此時,郈犖突然是“曾”的一聲,陡然出手。倉朗一聲,竟是將侯犯手中的佩劍,連劍帶鞘給直接削成了兩段!
侯犯本來武藝高強,此刻正在想著心事,等到察覺的時候,卻發現犖這一劍竟是衝著自己手中的佩劍,所以也是躲閃不及。
侯犯非常清楚,如果剛才這一劍是來取的是他的性命,那他今天便算是直接交代在這了。
侯犯也不由是大吃一驚,一來是驚歎郈犖此人的身手,二來則是驚歎這柄寶劍竟是如此的銳利,真個是削鐵如泥!
郈犖將寶劍橫向端著,並是半跪奇拜在地。
“方才驚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侯犯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又將寶劍是拿在手中,掂量一下其分量,並是微微點了點頭:
“好劍!確是一柄好劍啊!”
侯犯將劍歸還,而郈犖又拿出一塊麻布,將此劍的劍身包住。
而侯犯也對郈犖是不再見疑,是將郈犖再次帶回了自己的居處。
“不知……你這一番身手又是何人所授!”
郈犖卻又回答道:
“也是祖傳的!”
侯犯此時,在心中又是一陣盤算。
要說他現在身邊,確是已無可用之人。
但要是就這麼讓郈犖前去刺殺公若藐,他又實在是不放心。
畢竟,此人在這之前也並非是自己的心腹。一旦此人失手被擒,也定是經不住嚴刑逼供的。
屆時若就此將他給招供了出來,那他豈不要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