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子路入費邑(2 / 2)

“嗬嗬,仲大人遠道而來也是辛苦了!來時可看見府外的那口油鼎?”

子路聞言,卻是甚是輕蔑的輕哼一聲,並是回應道:

“哼!公山大人若欲烹我,卻又何必在此多費唇舌?隻可惜……公山大人若是烹了我,隻怕大人也將命不久矣!”

公山不狃聽罷,不禁又是拍桉而起:

“大膽!你以為你是何人?隻你一人來此,便可來賺我費邑自墮城牆了嗎?未免也太過小視於我了吧!”

子路聞言,卻是反而一陣大笑道:

“哈哈哈……邑宰大人若當真是作如此想的,那我季氏的費邑,可就當真是危在旦夕啦!”

隨後,子路又是一聲長歎:

“哎!也罷也罷!邑宰大人竟如此敵我不分,冤屈在下,隻怕我季氏也是無有指望了!既如此,也不必是等人來烹我,我自去投之便是!”

子路一言說罷,便是立刻回轉過身,徑直走向了門外的油鼎。

公山不狃聽到這話,卻是與叔孫輒是對視了一眼,也不知真假,隻得是大喊一聲:

“止住他!”

聽得公山不狃的這一聲令下,左右伏藏著的刀斧手頓是竄出。

隻不過,卻並非是要取子路的性命,而是直接把他給攔了下來。

子路見狀,卻是不由嘴角微微一揚,隻扭過半個頭,在那言道:

“哼!大人這又是何必?大人既也不關心主公和季氏的死活,卻又攔我作甚?”

公山不狃乃是費邑邑宰,而子路現在的身份是季氏家宰,其實論地位,一內一外,兩者近乎於持平。

所以互稱“大人”倒也並無不可。

公山不狃又一個擺手,命刀斧手儘皆退下,然後再是開口言道:

“方才仲大人言及主公有難,季氏將傾,卻不知……究竟是何意?”

子路聽了,這才完全轉過了身,裝出一副正要與之言語的模樣,卻將眼神又驟然停留在一旁叔孫輒的身上。

“公山大人,此事……畢竟乃是我季氏的家事,如今有旁人在場,隻怕不合適吧?”

而公山不狃這時候卻當然不會聽子路的,隻一個擺手,便是否決道:

“叔孫輒他雖非季氏族人,但如今也不算是什麼外人,你有什麼話,就隻管說了便是!”

子路知他二人是一丘之貉,現在也還不是離間他二人的時候,於是隻一個拱手,隨後便是說道:

“邑宰大人遠在費邑,有些事情的內幕,大人恐怕也並不知情!其實……對於這次墮三都,主公原本便是不肯答應的,如今之所以三令五申,要邑宰大人墮去城牆,實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啊!”

公山不狃聞言,不由是一陣驚訝。隨即便是命人將子路是請入座中,並命下人是端上了茶盞和果盆。

而叔孫輒這時卻朝公山不狃趕緊是使了個眼色,公山不狃卻也隻當是沒有看到。

隻聽公山不狃是開口道:

“主公既不想墮費邑,那又為何要當著國君之麵提及此事?”

子路聽他如此問,則是歎息言道:

“哎……主公如今乃是受迫於叔孫氏,而滿朝公卿皆有感於郈邑之亂,也大都讚成此事。是以主公他也是對此無可奈何啊!”

公山不狃聽子路如此說,便是不由問道:

“哦?如此說來,難道主公他並無墮費邑之意?”

“那……你此番前來,也並非勸說我自墮費邑城牆的?”

子路聞言,急忙拱手,並是一陣搖頭道:

“當然不是!仲由這次前來,正是為了季氏之安危!季氏曆經陽虎之禍,本該百廢俱興,韜光養晦。但如今又突然生出變故,要墮毀費邑。費邑畢竟是我季氏的主邑,又豈可這般輕易墮去呢?”

叔孫輒一邊聽著,一邊卻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不對吧?你雖為季氏宰,但同時卻也是那孔仲尼的弟子!孔仲尼他素來是主張公室的,對季氏本就是懷恨在心,他會不想著趁此時機打壓於季氏?你這豎子,莫不是尊從師命來賺我費邑的吧?”

“仲子路!你難道是想當第二個駟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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