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子路轉過身,甚是奇怪的看著公山不狃。
隻見公山不狃是依舊是極為澹然的說道:
“此次用兵,就由不狃和叔孫輒一起,至於子路兄嘛……我希望你能夠留在費邑!”
子路聞言,卻甚是奇怪道:
“哦?留在費邑?卻是何故?”
這時,隻聽公山不狃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哈哈,子路兄放心,不狃自當是將子路兄是視為上賓的。不過,屆時曲阜混亂,刀劍無眼,恐傷了子路兄。且為防生變,還請子路能夠待在費邑,哪都不要去!”
子路這時已經對公山不狃的用意是了然於胸,不由亦是嗬嗬笑道:
“哦?公山大人這是將仲由軟禁於此咯?”
公山不狃卻是一陣搖頭道:
“子路兄切莫多想,真就隻是為了子路兄的安危著想罷了!”
子路聞之,不由心中一陣竊喜,其實他留在費邑,也正是他想要達到的。
隻是一開始還怕公山不狃會對此見疑,而現在公山不狃竟主動提及此事,倒是正好遂了他的心願。
不過,子路表麵上卻依舊是滿腹怒意的說道:
“哼!在下不辭艱險,來此特意是為救費邑!公山大人又何故是對仲某依舊如此疑心?!”
公山不狃見狀,卻依舊是一口咬定,並連忙解釋道:
“非不狃不信任子路,實是此行太過危險,子路兄與某同為季氏肱股,不狃又豈能讓子路兄以身犯險?子路兄隻管安心待在城內,不狃定能確保子路兄安全!”
子路卻還要與他“力爭”,卻見公山不狃卻是忽的大手一揮:
“好了,子路兄,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還請子路兄移步,這些時日還請子路兄便待在邑宰府內!”
子路當然知道,自己這算是遭到軟禁了。
但是,他內心實際上對此倒也並不在意,因為留在費邑本就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
於是,子路在一番收拾過後,便是跟隨公山不狃一起來到了邑宰府。
公山不狃特意將子路安排到一間院內的偏房,並對身邊的兩個心腹說道:
“我要離開費邑一段時日,這期間你們兩個需寸步不離仲大人,不容有誤!仲大人若是有半分閃失,我回來便唯你們是問!”
那兩個心腹當即跪拜在地,齊聲道:
“大人放心,我二人定不敢有半分疏忽!”
公山不狃點頭道:
“嗯,切記,不可讓他隨意出得此地,但也務必是以上賓之禮款待!子路兄好酒食,每日肉食,清酒必不可少!若還有其他要求,也一並滿足於他!”
二人聽了,也是立刻抱拳低首言道:
“諾!”
在安排好這一切後,那兩個心腹一人就站在子路的身後,而另一個,則是出了大院,很快帶來十幾個人,將這一處大院可謂是圍的水泄不通。
子路見狀,不由是嗤笑一聲:
“公山大人,你這……未免也太過謹慎了些呀!”
公山不狃卻對此不以為然:
“嗬嗬,還請子路兄能夠在此,靜待不狃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