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進去的人不多,總要試上一試!或可先表麵羊攻,然後再命人潛入其中!”
公山不狃聽得此計,不由是點頭道:
“嗯……倒也不錯!好!事不宜遲,今晚便派人前去!”
於是,公山不狃便立刻是派出十六名高手,並命那名役人帶路,令其火速繞至後山。
公山不狃所說的哪一處隱道,可謂十分的隱秘。
而當年,季平子之所以會修築此密道,其實是他為了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
所以,大多數修築此暗道的奴役也大都最後被直接處死。而那些僥幸得以逃生的勞役,也就此是隱姓埋名,不敢再拋頭露麵。
一直到前不久,公山不狃為了能夠儘早攻克季氏之台,特意是設下了重酬。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年的那些役人的後代,在其重利引誘之下,果然是向公山不狃透露了這一條關鍵信息。
……
再說回高台之上,是夜,眾人又再一次擊退了來自台下的進攻。
不過,令眾人沒想到的是,公山不狃的這一場夜間攻勢,就好像是沒頭沒尾的一般。
與其說是一場進攻,反倒更像是一場試探。
不過,既是守住了,眾人也不作它想,也大都是在那高聲鼓舞著。
唯有李然,卻是一陣眉頭緊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宮兒月見狀,不由問道:
“先生是有何心事?”
李然回道:
“今晚的攻勢,很是蹊蹺……似乎,更像是一種羊攻!”
宮兒月聞言,不由訝然道:
“哦?先生的意思是,對方可能是有何陰謀詭計?”
李然仔細回味了一番這一處季氏之台的布局,卻也實在是想不起哪裡還有什麼破綻之處,隻得說道:
“難道公山不狃果真是已成了強弩之末?……不對,今晚還是需得多加注意一些才是!”
範蠡則是在一旁言道:
“先生放心,方才孔仲尼已經下令,讓人今晚務必戒嚴防範,按理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李然隻點頭“嗯”了一聲,便是又入了內屋研究起地勢圖來。
而宮兒月,在安頓好了麗光歇息之後,便也是站起身來,拿起佩劍,並悄然的走出了屋門。
轉眼間,卻見褚蕩是在一個拐角處,抱著長戟在那打起了瞌睡。
宮兒月悄然靠近,又突然是大喝一聲:
“喂!褚蕩!”
褚蕩被宮兒月這一聲叫喚,給直接驚出了魂來。
“啊?!哪?……在哪!歹人在哪?吃俺一戟!”
宮兒月見了,不禁是“噗嗤”笑出了聲來:
“叫你好生在此看守,你怎麼反倒是在這裡打起了瞌睡來了?”
褚蕩被宮兒月這一頓數落,不由是漲紅了臉:
“哦……原來是月姑娘,月姑娘說得是,褚蕩這就好生在此巡守。”
宮兒月與他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是叮囑道:
“大個子今晚可千萬不能偷懶了先生說了,今天晚上這形勢也是凶險得緊,所以必須是加強戒備!”
“這裡就先交給你了,我還要去往彆處看看。”
褚蕩聽罷,哪還敢再怠慢,趕緊便是拍著胸脯回道:
“放心!有褚蕩在此守著,若再睡著了,便任憑月姑娘處置!”
宮兒月見了褚蕩的憨狀,不由又是莞爾一笑,又一陣無奈搖頭後,便是去到了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