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
褚蕩歪著腦袋。
“那……卻是哪個?”
宮兒月心中暗歎一聲,隨後說道:
“跟……跟你沒關係!”
宮兒月說著就要進入大院,褚蕩卻又跟了上來。
“哎?……莫不是你又跟先生吵架了?嘿嘿,這也很正常嘛,你跟先生之間,情如夫婦,也理該如此,理該如此啊!……”
宮兒月突然回身,瞪了褚蕩一眼。
“褚蕩!你若再要胡說八道,我可就要賞你幾個巴掌了!”
褚蕩也是領教過宮兒月發火的,便立刻是閉了嘴。
而宮兒月又跺了一下腳,一個皺眉,便跑去找麗光了。
褚蕩見狀,不由是撓了撓頭:
“哎?……你們兩個吵架,又衝我發什麼火?真是莫名其妙。”
……
這時候,李然和範蠡二人先是入了城,來到孔府。
孔丘得聞李然到來,急忙將他們給請進了客廳,在各自行禮坐定之後,孔丘說道:
“恩公,昨晚之事,是丘考慮不周,本隻想著要如何儘興,卻沒想到……”
李然對於昨晚之事,本也就記不得了,此刻聽得孔丘如此說,隻又想起了昨晚他和宮兒月之間的事情。
李然臉色不由微微一紅,卻聽孔丘繼續說道:
“恩公昨日所言,丘知其雖是出自肺腑,但是……眼下卻也不該如此說啊……”
李然聞言,卻是有些茫然。不禁是看向身邊的範蠡。
範蠡則是與他點了點頭,卻也並未多言。
而孔丘見他一會兒臉紅,一會兒茫然的,不免也是有些奇怪問道:
“先生莫不是不記得昨晚說過什麼了?”
李然伸手扶額,捏了捏太陽穴。
“我……昨晚說了什麼?”
於是,孔丘便將李然醉酒之後的胡話給說了出來,李然聽完,痛惜道:
“哎呀!這……這些話怎可如此說……”
李然其實對權卿的態度早已是有所改變,但昨天一來是喝酒喝得太多了,二來又思念亡妻祭樂,故而是說出了這一番狠話來。
孔丘歎息道:
“哎……既已說出口了,如今再想悔過也是無用。隻怕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李然搖了搖頭,不由是自責不已。
“這些話……若是讓三桓聽了去,其後患無窮啊!”
李然醉酒之後一覺醒來,本以為也隻有與宮兒月之間一件錯事。卻殊不知,他竟還犯下了如此大錯!
這不免是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三桓了。
而孔丘安慰道:
“恩公寬心,我已經讓弟子們切不可將此事外傳。而如今費邑和郈邑都已經墮去,隻剩下成邑了,大功也即將告成,即便是他們心有不滿,卻也是無可奈何了!”
李然搖頭道:
“成邑還在,而我所擔心的,也正在此處……”
於是,李然便將從範蠡那裡得來的消息與孔丘是又說了一遍。
孔丘聞言,不由是目瞪口呆:
“竟有此事?難怪當時公斂陽隻派了成邑之師前來救駕,而不肯親自前來!此人果然還是有所籌謀的?”
李然點頭言道:
“嗯……公斂陽此人心機頗深,既然敢如此行事,那必然是有所準備。還需得早做打算,要不然我等終是要受製於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