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越王勾踐是執意要把李然給強留在會稽山上。
“還請先生在這會稽山上小住幾日,待得吳王派人前來納降,孤自會放了先生!在這之前,正好先生可以與孤再聊聊這王霸之道啊!”
“豎牛,你且帶先生退下,並在此住下吧!”
豎牛不動聲色的來到李然身邊,說道:
“妹夫,請吧!”
李然冷哼一聲,豎牛陡然身形一矮,腳下一滑,手伸進自己的懷裡,衝著李然就過來了!
李然見豎牛靠近,本能的有所防範,但是他畢竟不會武功,但見寒光一閃,豎牛已經幾乎貼在李然身上。
範蠡見狀,大吃一驚,急忙一把抓住豎牛的後頸,往後一個拉扯,豎牛頓時被拉開,但是他從懷中抽出的短刃,還是刺向了李然胸膛!
褚蕩這時也是猝不及防,不知道豎牛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竟還要刺殺李然!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而且離得又遠,他雖要出手相救,卻終究是鞭長莫及。
眼看李然就要被刺中。
隻聽得“噌”的一聲,一柄長劍是從殿外飛了進來!
而那柄長劍,也是不偏不倚,正中豎牛手中的短刃。
豎牛短刃落地,隻在李然胸口劃開一道口子。
李然往後退了好幾步,隨即一口鮮血吐出,但是他卻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反倒是循著佩劍飛過來的方向望去。
這時才發現,方才投擲長劍救他一命的不是彆人的,正是宮兒月,也就是祭樂!
果不其然,隻見祭樂從殿門衝了過來,並且對著李然喊道:
“夫君……”
這一聲久違的呼喚,讓李然恍如夢中,恍惚間急切道:
“樂兒!是你嗎?”
祭樂奔上前來,一把攬住李然,不禁淚流滿麵。
“是我……是我!夫君,是你的樂兒……隻是光兒她……我終究沒能趕上……”
李然擦拭著祭樂的淚珠,說道:
“樂兒,你還活著……好……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
範蠡此刻已經將豎牛提在一邊,轉念一想,卻又將豎牛是按在地上,並轉過身,對越王勾踐說道:
“大王,此子居心叵測!居然在大王麵前私藏凶器,而且我等在此既為尊客,此子卻包藏禍心,意欲加害我等,其心可誅!還請大王發落!”
而越王勾踐,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倒不是害怕,隻是沒有想到,豎牛竟會當著他的麵刺殺李然。
至於宮兒月,他自也是見過的。但如今宮兒月竟是直接衝著李然喚“夫君”,這也是把他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宮兒月!你竟敢背叛本王!”
祭樂和李然,都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卻談何容易,兩人相擁而泣,對於越王勾踐的話,卻是充耳未聞。
越王勾踐見狀,不禁是大怒起身,並單手直指祭樂:
“宮兒月!你膽敢如此蔑視本王?!你就不怕我誅伱全族?!”
祭樂聽到越王勾踐的話,先是替李然擦拭眼淚,隨後起身說道:
“大王!妾身本就是李然的明媒正娶的妻子祭氏,並不是什麼宮兒月。所以這‘背叛’一詞,小女可實不敢當!”
越王勾踐被搞得莫名其妙,一時難辨真偽,場麵也極為尷尬。於是,他隻得是揮了揮手,並是草草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