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抓住江執的衣領,滾燙的指腹在江執的脖子上滑過,噴出的熱氣帶著甜膩的果酒味,清潤的嗓音被酒精與藥物摧殘,變得沙啞又性感:“給你個選擇,進去,還是待在這裡。”
說是給江執選擇,溫嶼的胸膛卻緊緊地貼上江執的肩膀,他的手指滑過江執的頸側皮膚,用手臂勾住了江執的脖子,幾乎將全部重量都交給了江執,而江執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結實有力,即使在被下藥的情況下,依舊能支撐起他。
江執的回答讓溫嶼徹底心滿意足,失去理智的家夥已經說不出任何話,隻會像個野獸般做出原始本能。
溫嶼的下唇被咬的發疼,他囈出不滿的輕哼,抱著他的人身體一顫,像是察覺到了他的不滿,微微放鬆了力道,從蠻橫的啃咬換成了舔舐輕咬。
剛才怎麼都打不開的門,此刻被溫嶼輕易就打開了,門重重關上,溫嶼被江執抵在門板上,兩人的唇始終沒有分離過,他享受著江執青澀的吻,借著換氣的功夫,嗤笑道:“第一次?”
江執一顫,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從鼻腔裡溢出悶悶的“嗯”聲。
溫嶼笑得身體顫抖,仰起頭,下頜線繃緊,瀲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江執,他抬手輕輕撫摸江執的腦袋,修長手指插入江執發間,力道不重,將江執壓向他,輕聲哄道:“那就慢點來,我怕痛,你溫柔點,我教你呀。”
江執醉倒在溫嶼的撫摸裡,他舒服地眯了眯眼,將腦袋往溫嶼的頸窩蹭了蹭。
“會舌吻嗎?”溫嶼的尾音像是一把鉤子,將江執的心全部勾住,江執抬起頭,順著溫嶼按在他腦袋上的力道,配合地再次吻上溫嶼的嘴唇,剛碰上去,就感覺到濕滑的舌頭舔過他的下唇。
溫嶼溫柔地舔過他唇上的傷疤,野獸都是這樣幫助同伴舔舐傷口的。
江執眼裡有淚光浮現,恍惚間,他覺得不是藥物促使他的心跳過快,而是麵前這個人的舉動。
江執謹記著溫嶼那句“怕痛”,學著溫嶼,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過溫嶼的,在溫嶼的默認允許下,慢慢地撬開溫嶼的唇齒,曖昧的水聲在偌大的房間內回蕩,愈來愈濃的橙花香滲透進江執的身體裡,懷裡的人軟得一塌糊塗,黏糊的聲音仿佛在同他撒嬌。
“站著好累,抱我去床上吧。”
江執受了這道聲音的蠱惑,將溫嶼抱起,溫嶼的雙臂緊緊纏著他的脖子,在去臥室的路上,兩人的唇舌依舊沒有分開過。
起初,溫嶼還能耐心地教導什麼都不會的江執,這隻尚且稚嫩的小狼崽學得很快。
難受過去後,根本不需要溫嶼多說什麼,江執憑借本能就無師自通了。
一直到後半夜,溫嶼覺得自己的藥效已經過了,但江執的還沒有,給江執下藥的人沒有分寸,劑量太多了。
溫嶼在心裡罵了那人上百遍,最後支撐不下去,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
溫嶼醒來時,外頭日頭正盛,房間裡還殘留著曖昧氣味,江執已經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溫嶼有賴床的毛病,他翻了個身想再睡個回籠覺,身體的酸疼在提醒他,昨晚有多荒唐。
這覺是睡不下去了,溫嶼睜著迷茫的雙眼,盯著天花板發呆。
嘗到了放縱的代價,卻異常滿足。
他跟方寒申在一起五年,兩人做這種事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他以為是自己身體弱,體力不好,還為此自卑過。
現在才明白,體力不好,身體不行的人不是他。
江執跟方寒申同齡,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年紀,為什麼江執會那麼……
房間沒拉窗簾,太陽正對窗戶,溫嶼的半張臉被曬得發燙,他漸漸清醒,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他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他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