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原因,”柏詠峻眼睛再次濕紅:“我相信這世上就不會有柏氏,她會建立自己的事業版圖。”

“SISTERS,”封珃攥著青瓷茶盅:“她在手稿中有寫到她和妹妹的夢想,SISTERS是她們構建的商業王國。”

柏詠峻倚靠著藤椅,左手抬起取下眼鏡,右手掐滅煙:“我媽一直都知道老頭在外有個私生子,但她從未提過,也隻當不知道,卻動手組建了自己的律師團和財務組,她自己養著。”

封珃明白柏詠峻話裡的意思,他姨母早就不相信柏國慶了。

“昨天老頭簽字後跟我談了,”柏詠峻將眼鏡仍在茶幾上:“他手裡的股份都是我的,待我媽頭七過後,名下的一些固定資產也會陸陸續續地過戶。至於洪青墨的兒子,他隻給錢,但不會多。”

這是柏家家事,封珃不好多話:“不出意外,後天一早我就離開安城了,不過以後會常回來祭拜我母親。”

“沒想過退圈?”柏詠峻看向封珃,見他搖頭,便明白了:“我把博恒給你吧?”

“沒有必要,”封珃喝了一口茶:“我有自己的工作室,也並不缺錢。不退圈不為彆的,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問他熱不熱愛演戲,他還真無法回答,因為當初進娛樂圈也隻是在那個時間點不得已的選擇。

“好吧,”封珃不願意,他也不能強求,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博恒傳媒隻是老頭的一時興起,封珃不接就不接吧,柏詠峻端起茶盅舉高:“那日後博恒的錢還賺嗎?”

封珃笑著端起茶盅迎向柏詠峻:“賺。”

兩人以茶代酒碰了一下,柏詠峻想到最近的娛樂新聞報道,就有意想要問兩句:“你跟牡老校長的女兒是真的嗎?”

“什麼?”封珃見他還很認真,便搖了搖頭:“我們剛認識,並不是很熟,不過接下來在《南茶館師爺》這部劇中,會有合作,她演師爺的太太。”

“牡老校長的女兒,我沒見過,但在華爾街有聽說過她的名字,Peony,”柏詠峻毫不掩飾對牡丹的欣賞:“大通有名的新起之秀,華人女投資人,既年輕又美麗,是大通高層想留留不住的人。”

封珃聽他這口氣,也清楚了:“你想招攬她入名仕聚品?”

“想過,”柏詠峻轉動著手裡的茶盅:“不止我,業界有好幾家都盯著呢,大家都沒料到她年前會毫無征兆地離開大通歸國發展,”說到這他就不禁苦笑,“還進了娛樂圈。”

“我不是很了解她,”封珃將茶盅杵在嘴邊:“不過她應該不會在娛樂圈混很久,”大概充其量也就是個過渡。

柏詠峻可不這麼認為:“我已經讓名仕聚品的總經理陳動飛試著與她接觸了,”隻是他覺得希望不大,這麼想並不是因為名仕聚品不具競爭力,而是他覺得她有很大可能會朝著獨立投資人發展。

這兩位不知道的是他們正談論的高大尚人才——牡丹此刻正對著一麵放大鏡,照著她抓出來的《微表情》重點,演練著麵部表情變化。

也許是上次陳導殺辛筱這隻“雞”殺得比較成功,放假歸來一直不見人影的華木陽和辛筱第二天準時出現在劇組。

經過一周的沉澱,牡丹自覺她的演技還是有所提升的,況且現在的大部分戲碼,她不是戴著麵具就是黑方巾蒙麵,這便有足夠的空間可以任她發揮。而陳導也沒叫她失望,哢哢地給過了。

中午放飯,吳清領了四盒飯跟著牡丹走向鐵皮化妝間,兩人還沒進門就聽到江畫一聲問,“什麼?”那話語裡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穿著夜行衣的牡丹將前麵的衣擺往邊上一揮,踩著黑色靴子相當瀟灑地跨進了鐵皮化妝間,小聲問道:“怎麼了?”

“噓,”江畫苦著臉連忙阻止牡丹出聲:“不是,簫總,您聽錯了,剛是劇組的化妝師,牡丹還在拍戲,”這解釋完,就立馬轉移話題,“您剛說在籌備一部賀歲片?”將手機拿開,點了免提。

“對呀……”

一聽到這聲音,牡丹就知道是誰了,朝著江畫做口型:“簫明,”他怎麼會有畫畫的聯係方式的?

江畫直搖頭,她這會都有點懵。

“片名就叫《賭後牡丹花》,我……”

吳清一個沒忍住噴笑了出來:“這這什麼惡俗的片名?”兩小眼望向她主子,眼神之中儘是同情,那麼美好的名字竟然就這麼被糟蹋了。

“是我丹妹子嗎?”簫明急問:“她是不是回來了?我要跟她商量商量,讓她把時間挪出來,咱們這部戲可是要跟張平京的那部《南茶館師爺》打對台的。”

江畫看著神色正常的牡丹,慢慢地豎起了大拇指:“你可真沉得住,”既然這樣,簫明就交給她應付了,“簫總,牡丹下戲了,正好現在劇組放飯,您有什麼事直接跟她說吧。”

“妹子啊,”簫明激動了:“哥給你量身打造了一部大片,編劇已經聯係好了,你有什麼想法趕緊都說了,哥下午還要去見那編劇。”

“想法倒是有,”牡丹端著茶杯,倚靠著化妝台:“首先呢,多謝簫總對牡丹的欣賞,”他能不要大白天地搞笑嗎,“其次,出於對您這片好意的認真負責,我還是要告訴您一個鐵一樣的事實,我演技是既假又浮誇。”

簫明不認同了:“妹子不要謙虛,張平京都看上你演他的戲了,這就足以說明,你演技比封珃差不了多少。”

“您太看得起我了,”牡丹都替封珃感到悲哀:“張導那純粹是沒有彆的選擇,而且我是正經走後門的,”這兄弟是錢多了沒地方花嗎?

“走後門也是本事,反正你不要再推辭了,”簫明是認定了牡丹能成:“哥知道你是心疼哥的錢,怕虧了。”

牡丹笑了:“您知道就行,”她這良心上也算過得去了。

電話那頭的簫明竟還安慰起人來了:“你放心,哥有的是錢,而且也不是哥一個人投的。不過你記住,在我拉人投資的戲裡,你絕對是唯一的女主角。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帶資進組了。”

她已經儘全力勸過了,既然人不聽,非要去撞那南牆,那他們就來談談錢的事吧。牡丹放下茶杯,接過吳清遞過來的盒飯:“簫哥,你剛說那電影的片名叫什麼?”

“《賭後牡丹花》,”簫明也有些得意:“這還是封珃的經紀人燕青給取的名字。”

這裡還有封珃的事兒?牡丹挑了一塊米飯放進嘴裡:“您彆告訴我,這部戲的男主角是封珃?”那她就要懷疑封珃是不是跟她一樣,也破產了?

“切,”簫明冷嗤一聲:“我原本是這樣打算的,還想讓他做這部戲的出品人,結果燕青那老小子竟然讓我放過封珃,他這話什麼意思呀,是看不起我這部大戲嘍?”

牡丹抽了抽鼻子:“封珃能混到今天的地位也不容易,您彆一部戲就把人拉下神壇,”她要是燕青絕對直接掛電話。

“不容易個屁,”簫明顯得有些忿忿不平:“我剛都找朋友打聽過了,封珃接《南茶館師爺》拿了一億五千萬的片酬。”

“所以您這部戲準備投多少錢?”牡丹就對這比較好奇。

簫明清了清嗓子:“也不多,就5千萬。”

“五千萬?”牡丹在心裡算了下:“行吧,這五千萬就是虧了應該也傷不到你們皮毛,”說完良心上仍有些不好意思,“要是手頭還有餘錢,就買點茅台存著吧。”

“行,”簫明很豪氣:“妹子想喝茅台,哥給你備上……哎哎……有電話進來,咱們先不說了。”

牡丹聽著嘟嘟聲,笑著搖頭:“誰讓他買茅台酒了,我是讓他買股票。”

兩耳朵豎得高高的吳清刨了一口飯,湊近她主子:“丹丹姐,您看準了嗎?”要是準了,她也買。

“八成不會虧,”牡丹低著頭夾了一塊菜心,想想那惡俗的片名:“《賭後牡丹花》?”笑著望向還有點沒回過神來的江畫,“到時我們可以備點那種大的紋身貼紙,賭後嘛,左青龍右白虎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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