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擺手:“都坐都坐,”他還有事要說,“《宣城劍影》劇組已經非常成熟了,這還有胡導看著,你和馬萊明後天就可以離開麗城,去忙《賭後牡丹花》的事了。”
牡丹還想再努力一下:“真的一定要用這個片名嗎?”
“要不《賭後霸王花》?”陳森說得非常正經。
“那還是《賭後牡丹花》要好一點,”牡丹放棄掙紮,她決定向大資本低頭。
簫明那邊催得急,江畫和馬萊第二天就離開了《宣城劍影》劇組,飛往申城。吳清被抓著培訓了一夜,正式上工,姑娘頂著兩大黑眼圈,精神抖擻地安排牡丹的一切事宜。
“你我之間,”一身大紅喜服的宣茗伊孤身一人站在破廟之前,腰背挺得直直的,身後是大紅色喜轎,周遭橫屍遍地,雙目含淚,欲哭不哭,將手中的劍拋出:“就如此劍,劍斷情絕,”一掌擊出……
啪……
劍竟然沒斷?牡丹真想仰頭大嘯,這道具怎麼能如此對她?
“再來一遍再來一遍,”陳森也有些尷尬:“道具組的人呢,趕快瞧瞧啊,這都5遍了,這劍要NG多少次?”
道具組的人幾乎是跟吳清同時抵達現場,吳清是拿著眼藥水給她主子補絕情淚,而道具組的人則是再次檢查劍的問題:“沒壞呀,”望向一旁的牡丹,“茗伊呀,聽哥的,你拋的時候再使點勁兒。”
“成,”牡丹仰著頭,蓄著眼藥水:“清清,要是這次再沒過,你就上洋蔥吧,不能總點眼藥水。”
“好,”吳清也深恨那劍壞事,親自上前檢查一遍,再三確定劍就是斷的,她才退下去。
陳森見大家都準備好了,他立馬道:“各就各位,三、二、一走。”
這一次牡丹拋劍那是牟足了勁兒:“你我之間就如此劍,”一掌擊出,“劍斷情絕,”哢一聲,劍終於斷了,接上台詞,“我宣茗伊對天發誓,此生再不生情,有違此誓,”一滴清淚滾落眼眶,劃過如玉般麵頰,“生無寧日,死後不入黃泉。”
結束了今天的拍攝,隨劇組回到酒店,吳清就立馬讓牡丹洗洗先休息會兒:“我跟陳導已經說過了,兩天的假,咱們等會8點出發去大理城。”
“好,”牡丹並不累:“現在都已經快6點了,我也彆休息了,收拾兩套衣服,咱們吃點飯,時間就差不多了。”
一個月了,連著拍了一個月,她覺得是漸入佳境,但演技已經是到了一個瓶頸。研究《微表情》顯然是不會再有什麼效果,看來她還得要再買點書,回來啃啃。
“你可以休息一個小時,”吳清不放棄,這拍戲太累了:“這幾天來回跑,估計要連軸轉。”
牡丹拿了一套輕便點的運動裝,上下打量著吳清:“我看需要休息的人應該是你,”接替畫畫的工作才一個月,這丫頭就瘦了一大圈,“你現在幾斤?”
吳清兩眼發亮:“能看出我瘦了是不是?”見主子點頭,她興奮握拳給自己來了聲,“耶,”後立馬又收斂情緒,翻看她的記事本,“我瘦並不是累的,做經紀人也需要形象,我可不能給你和畫姐丟人。”
“好吧,”牡丹支持她的工作:“在外吹了一天,我先洗個澡。”
因為陳瀟的經紀公司已經都安排好了,吳清問劇組借了車,便帶著牡丹直接去往陳瀟公司訂好的酒店。
江畫還不放心,特地打電話過來:“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到大理城了嗎?”
“沒有,不過快了,”坐在副駕駛上的牡丹看著導航上的路線:“大概還有一個小時,你跟陳瀟的經紀人安妮聯係好了嗎?”
“敲定了,剛剛通過電話,”江畫把情況大致跟兩人說了:“因為《無知美夢》是一首表達暗戀的歌,所以MV的女主角相對輕鬆一點。”
牡丹長籲一口氣:“明白了,你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劇本已經搞出來了,”提到這個,江畫的聲音就變得很是明快:“《賭後牡丹花》是部有劇情的喜劇,為了這個劇本,我發動了爸、媽還有你哥,挖掘你生活中的趣事,還有性格上的嚴謹等等。”
“好吧,”牡丹笑得很無奈:“怎麼覺得等拍完《賭後牡丹花》,我就好收拾收拾退圈了呢?”
吳清連忙急聲道:“可彆,您年前不是輸了1300萬RMB嗎?咱們怎麼的都得把那錢賺回來才行。”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可樂的事,”江畫壓抑著笑:“《賭後牡丹花》的女主角叫花牡丹,她有一哥哥,簫明死活要客串,最近他還專門找了一老師學表演。”
牡丹想到簫明那形象,噗嗤一口笑了出來:“哈哈,我就想知道在戲裡,他是撿的,還我是撿的?”一樣的父母,父母得偏心成什麼樣兒,才生出她跟簫明這兩孩子,“我親哥同意嗎?”
“你親哥知道這事後,心情就沒好過,”江畫大樂:“哈哈,他還想去見見簫明,讓他知難而退。”
“這才是親哥該有的表現,聽說京都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一個月沒回去,牡丹還是挺惦記搬去京都那兩老一小的。
江畫也正要跟她商量這事:“爸、媽是想要將安城家裡的家具搬去京都,他們主要是怕新家具用著會有味道,我和你哥是想要重新買。”
“將安城家具搬去京都,是準備直接雇貨運嗎?”牡丹知道她爸媽的擔心:“如果貨運能送達家裡,倒是可以考慮。羊羊小,抵抗力差,他們有顧慮是正常的。”
“我倒沒想到直接雇貨運,”江畫也不糾結了:“成,我聯係貨運,要是能送達是最好了。”
牡丹點頭:“行,我等會再給藍麗娟女士去個電話。”
“嗯,家具什麼的都是小事,”江畫也是擔心:“我就是擔心他們自己動手搬上搬下的,四個老的年紀都大了,要是……我們誰都不好過。”
“我也有這擔心,”牡丹輕笑:“他們在四合院住得還習慣嗎?”
“習慣,”江畫舒了一口氣:“兩媽還開了兩壟地,種上蔬菜了,羊羊那就更歡了,我爸這兩天正給他弄戶口呢。”
這個牡丹知道,羊羊就要上幼兒園了,她哥雖然入職Q大,但戶口遷移肯定要時間,“手續難辦嗎?”
江畫笑言:“你忘了我就是京都戶口,把羊羊遷到我名下就行了,我可沒打算讓你哥倒插門,哈哈……”
“你想讓我哥倒插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她爸媽原就是要讓羊羊的小弟弟或小妹妹跟畫畫姓的,牡丹算著時間:“等我這邊忙完,估計家裡也收拾妥當了。”
“收拾妥當了,但肯定還沒入住,”要是有那可能,江畫都希望她爸媽、公婆就住在小四合院,正好熱熱鬨鬨地安享晚年:“《南茶館師爺》的劇本看完了沒有?”
提到這個,牡丹就要感歎:“錢真不好賺,”這可是有依據的,“我數過了在這部戲中,師爺和他太太一共有2場床戲,3場吻戲,師爺太太還被強、奸了。”
江畫沒想到會這麼精彩:“網上這兩天的報道你應該也看了吧?《南茶館師爺》的選角競爭是相當激烈,幾乎都是全一、二線的大腕在角逐,咱們最近要注意點風向。”
“知道,”在沒見過張導之前,說實話牡丹心裡是虛的,但現在完全沒有了那種感覺。
隻是她們不知道的是,有時候事情來得就是那麼猝不及防。牡丹和吳清抵達下榻的酒店,見到了精英味十足的陳瀟經紀人安妮。夜深了,話也沒多說兩句,她們便拿了房卡回了房間。
這包剛放下,江畫的電話就來了:“丹丹,網上的事情暫時先不要理會,咱們等張導那邊的答複。”
吳清一聽這話,立馬打起精神翻看娛樂新聞:“3年籌備,一代名導終是向資本低頭,《南茶館師爺》有人明目張膽帶資進組。”
這條新聞之下,就是牡丹和張導、封珃在一個小亭子裡敘話的照片,而另一張照片抓拍的是博恒傳媒的三老板簫忠國笑著和牡丹說話的畫麵,一看就知兩個是老熟人。
牡丹湊到吳清身邊瞅了一眼,便跟江畫說:“沒事,我等會問問張導。”
結果電話一掛,她就收到一條微信一條短信,均是讓她自由發揮。微信來自張導,“把你的小人放出來跑跑,我是不想理會,但咱們可以給電影趁機宣傳下。”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封珃竟然會給她發短信,不過一瞧這口氣,就知不是他本人發的。
既然他們這麼放心她,那她就不客氣了:“清清,幫我畫兩張圖,”打開那頭娛樂頭條,評論留言就差把她往死裡罵。
不過一刻鐘,牡丹的微博更新了:“同是人,為何不同命,”附上圖片兩張。
第一張,一蘑菇頭小姐姐手拿封珃照片,配上文字:“聽說《南茶館師爺》有人帶資進組,我想來想去就隻有你了,畢竟咱跟柏總不認識。”
第二張,蘑菇頭小姐姐一把將照片卡在桌上,一臉喪氣,圖文直言:“據說博恒給《南茶館師爺》投了很多很多RMB,為什麼不像流傳的那樣帶資進組的人是我?這樣我就可以撤資,回家雇八個保姆,躺著養老。”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