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落地港城的封珃,一打開手機就收到了這條微信,直接語音回複:“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戴著一頂黑色小禮帽的燕青,右手拉著一隻小小的旅行箱,左手插在褲袋裡:“爆了?”
那幾張照片,他都已經看過了,用腳趾頭猜都知道媒體會怎麼寫,無非就是影帝情定新人啥啥的,一點新意都沒有。
“情況似乎還不錯,”封珃瀏覽著那條爆料下的評論:“批判的人少,祝福的人,”看著那些熟悉的網名,他不禁苦笑,“竟然尤其多。”
燕青覺得很正常:“我鄰居出身好,長得好,教養好,學曆又高,可堪稱人生贏家,珃迷們根本沒得挑,”不過說到這他又有些擔心,“你倆‘分手’的時候可要謹慎一點。”
封珃來港城出席他代言的名表活動並不是什麼秘密,這新聞一爆出,各大娛樂記者均趕來機場,逮著人影一擁而上,燕青頭次後悔信了封珃的鬼話,沒雇幾個保鏢。
“封先生,您跟新人牡丹真的是戀人關係嗎?”一支支話筒就差戳到擋在封珃麵前的燕青臉上,此刻這些記者真的是恨透了這個大方臉,“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戀情?”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封珃已經看到了正在趕來的機場工作人員。
那群娛樂記者拚死向前湧,依舊在不停地發問:“封先生,牡丹能進《南茶館師爺》劇組是帶資還是您帶女友進組?您和牡丹是怎麼認識的……”
戴著墨鏡的封珃閉口不言,嘴輕抿著,而燕青也總是一句話:“我隻是個打工的,老板的私人感情不歸我管。”
港城的娛記是出了名的厲害,儘管封珃不回複,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們堵人。得虧機場的安保趕來及時,封珃和燕青才得以脫身,上了P.PH安排的車。
從大理城到麗城是一路暢通,天還沒黑,牡丹和吳清就回到了《宣城劍影》劇組下榻的酒店,見著守在酒店外的那群記者,牡丹終於明白封珃為何再三要她注意安全了。
“牡丹,”一眼尖的記者瞥到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後大叫著衝了上去。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真見了真章,吳清還是被驚著了,連忙踩刹車大聲斥道:“不要命了?”
可那些記者哪會聽,他們是料準了司機不敢撞,衝上來就是為了逼停車子。因為陳森不差錢,入主的酒店都是不準記者未經允許闖入的。
“牡丹,你和封珃的戀情是你爆料的嗎?”一尖銳的聲音尤為刺耳:“先前的欲拒還迎是為了什麼,現在的爆料是不是逼封珃公開你們的戀情?”
車子已經被圍住了,牡丹也不準備下車,吳清打電話給酒店客服,請他們出安保。
“能進《南茶館師爺》劇組,是不是借封珃上位?”記者不停地發問。
牡丹始終麵帶微笑,這笑一點都不勉強,她是覺得這群人當記者實在是可惜了,他們若是入行做編劇,分分鐘能搞出一本狗血大劇。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還是非常到位的,打了電話不過五分鐘,酒店安保就來了,因為記者並不多,所以驅散也不難。
終於安全地將車駛進酒店車庫,牡丹一回到客房就立馬打電話給江畫。
而江畫也正急著呢:“你們到酒店我就放心了,”她長呼一口氣,“這事吳清抵不住,我機票已經買了,現在正收拾東西準備趕過去。”
“你不用來,”牡丹就是怕她會這樣:“新聞出來的時候,我便跟封珃聯係了,事情他會處理,”她相信封珃,一個沒有背景的人能爬到今天的地位,他靠的可不會隻是他那張臉。
“3000萬?”江畫將頭發向後耙去:“那人是不是想錢想瘋了,”昨晚丹子跟她說的時候,她也支持不賣,當然也向朋友打聽了,“天映的藝人是真的缺錢,”她以為武昭會攔住,他確實攔住了,不過隻攔了他在意的。
牡丹接過吳清遞過來的水:“畫畫,你先想想‘淫媒’的事再被爆出,你要怎麼應對?我這就不用來了。”
“什麼意思?”江畫有些不明白:“這次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斐韻依她們乾的。”
“我知道,”牡丹喝了一口茶潤潤口:“前天晚上‘帶資進組’的爆料可能是出自她們,但今天這事顯然是有人缺錢了。之所以讓你準備回應‘淫媒’事件,是因為我覺得它很快就要被搬上台麵了。”
江畫了然,垂在身側的左手緊握成拳,沉凝許久才出聲問道:“你說我該怎麼回應?”
“跟江伯父借點東西,”牡丹咬了咬唇:“他的軍功章和五年前的肩章,這些就足夠了,如果你心裡憋悶,就把那些憋悶全部寫出來,剩下的就讓人民群眾自己來判斷好壞。”
“好,”江畫抬手抹去滾落的眼淚:“我會好好準備。”
牡丹輕笑:“這次我和封珃都被蓋戳了,斐韻依若真的癡心封珃,那她是肯定坐不住的,咱們就拭目以待,”不過還有一點她得提醒畫畫,“水軍備上,到時引導輿論,不管‘淫媒’事件是誰重提的,我們都要將它摁死在斐韻依那六人身上。”
在國外留學三年,工作近四年,她最深的體會便是人不可作惡,但也絕對不能太善良。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是關乎她餘生的幸福,江畫比誰都在意:“你確定自己應付得來?”
牡丹沒有絲毫遲疑:“當然。”
申城斐韻依家裡此刻也不安寧,素麵朝天的薑明婧裹著一件風衣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已近兩個小時,一言不發。
陪著她的斐韻依雖然化著精致的妝,但厚厚的粉底依舊難掩她的憔悴,落地窗邊還散落著一破碎的手機。
“你到底怎麼了?”也許是坐久了,斐韻依感覺到有些冷,伸手拽了一旁的披肩搭在身上:“是不是和歐宇……”
提到這個名字,薑明婧就閉上了雙目,兩滴眼淚溢出眼眶:“四年了,我跟了他四年了。自去年那個孩子沒了之後,他開始冷落我,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隻是她沒想到他會那麼決絕。
“他不是才送了一條五克拉的鑽石項鏈嗎?”她以為以薑明婧的手段還是有很大可能嫁入歐家豪門,畢竟薑明婧都捆了歐宇四年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薑明婧搖頭,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後慢慢呼出:“今天歐宇跟我明說了,家裡讓他收心,準備商業聯姻,而我從來都不在歐家的選擇之列。”
“明婧,”斐韻依想到今天的娛樂頭條,心不自禁地緊縮,看到那幾張照片中他那麼溫柔地望著一個女人,她就差瘋癲,隻想穿過手機屏幕去撕碎那個女人,要不是薑明婧來得及時,隻怕她早已聯係了記者爆料牡丹經紀人的事了:“你愛歐宇嗎?”
薑明婧嗤笑:“這還真是個好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愛不愛歐宇這個人,但卻有一點可以肯定,“我愛他的錢,愛他的社會地位,”舌頭頂了頂腮幫子,隔了足有5秒再次強調,“非常愛。”
“我不愛他的錢,也不愛他的社會地位,”斐韻依雙手緊抱自己:“我就愛他這個人。”
“封珃?”薑明婧今天心情很差,對斐韻依的話有些不屑:“你不愛他的錢和地位,是因為即便沒有柏家,封珃自己就是豪門,”早在天映的時候,封珃的國際市場片酬就已經達1200萬美元。
斐韻依聽到薑明婧這般貶低她的愛情,雙眼微微一縮,頭慢慢抬起望向坐在對麵的那個女人:“你根本就不懂愛,我對他的愛純粹得不夾雜丁點雜……”
“不要跟我談真愛,”薑明婧有些煩躁,從包裡掏出一包煙。
“若封珃隻是街邊的流浪漢,相信我,你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你說你對他的愛很純粹,那是因為他什麼都有,你得到他就可享受他的所有,”不要把自己說的比她高尚,她真受不了。
斐韻依忽的起身,衝到薑明婧身邊一把拽住她夾著煙的右手:“你可以滾了。”
“我也正想離開,”薑明婧甩開斐韻依的手,後拎包站起瞥了一眼落地窗邊的那隻被摔碎的手機,勾唇一笑:“多年朋友,警告你一句不要因為你所謂的愛,提一些不該提的事情。”
“你在說什麼?”斐韻依眼神有些躲閃:“我聽不懂。”
薑明婧吸了一口煙,朝著斐韻依的臉吹去:“你懂的,五年前上頭有人頂著,江畫的事情完美落幕,那場交易也就結束了;現在她的事要是再被翻出來,你打算怎麼落幕?”
斐韻依沉默無語。
“嗬,”薑明婧冷嗤一聲,轉身走向門口:“想靠近封珃,就彆把自己弄得太臟。”
封珃和牡丹的事情在不斷發酵,近八成人都蹲守在牡丹的微博,因為按著之前的事例,他們也不指望封珃會有什麼回應了,幾乎把希望全托在牡丹身上。
《宣城劍影》劇組回到酒店,陳森遇著從健身房出來的牡丹就問道:“芍藥丫頭,你怎麼還不回應,我都守著你微博很長時間了。”
“Emmm,”牡丹拽著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乾笑道:“我已經把微博卸載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