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牡丹倚在門背上,閉上雙目回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唇角慢慢上彎,雖然剛在車庫兩人有些失控,但和令她動心的男人腎上腺素一起飆升的那種感覺好像也不錯。
過道間的動靜並不小,已經引得幾位房客開門探看,吳清就是其中一位。
因為知道今晚有可能會見到她愛豆,所以她早把自己捯飭得乾乾淨淨,還翻出了半月前特地定製的寬鬆衛衣,衛衣上印著所有封珃參演過的影視劇名,她主子也被她強塞了一件。
“封珃,”住在618房間的李雯聽助理說影帝被牡丹擋在門外,也趕不及收拾,直接在睡衣外套了件風衣便出來了。
封珃聞聲扭頭:“雯姐,好久不見,”他剛出道的時候跟李雯有過一次合作,也算是認識,眼角餘光瞥見一熟悉的衛衣,便將眼神投向還杵在611房間門口的丫頭,“你是吳清,房卡給我。”
“噢……噢好,”吳清有點懵,真的是她愛豆,砰的一聲關上門去取總套的房卡。她愛豆竟然認識她,不,應該說是認識她的衛衣,心情亢奮,她激動得都想原地蹦迪。
“真的是太久不見,”李雯走近,打量完封珃不禁感慨道:“你是正當年,我已老了。”
眼前這位男士的堅毅、沉穩早就融於骨,再加上極為出色的相貌、身段,不怪能一紅十多年,即便娛樂圈進入流量化時代,他依舊歸屬於旁人難以企及的超級頂流,而低調又給他蒙上了一層矜貴的神秘感,讓人欲罷不能。
有時候會想,她要是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一定會極儘全力去追求他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能擁有這樣的男人應該會很享受。
“雯姐說笑了,”封珃回頭看了一眼牡丹的房門,他知道自己要給她時間緩衝一下。
“這是怎麼了?”李雯對牡丹的印象還不錯,雖沒表演基礎,但勝在不嬌氣,反正一個劇組待了這麼久,她沒聽過這漂亮丫頭抱怨過一句,更讓人欣賞的是她的自律。
封珃淡而一笑,語調中滿含寵溺:“在鬨脾氣。”
“你好像還很享受,”李雯打趣:“看來是你給招的。”
那年合作,她就覺他天生就是吃娛樂圈這碗飯的,隻因相貌太出眾,圈裡很多人都不看好他,甚至有那口無遮攔的還斷定他僅能憑借相貌,曇花一現。
可結果卻叫所有人大跌眼鏡,包括像她這般看好他的人。
20歲,封珃成了金樺獎開辦以來最年輕的視帝,以此優秀的成績成功打入電影圈,21歲憑《傻子王兟》奪得金鬆獎的最佳男主角,也塑造了有史以來最經典的王兟,頂著出色的相貌卻將王兟的憨傻展現到了極致。
從此以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拿遍國內外各大獎項的最佳男配、最佳男主角。體育圈有大滿貫,而娛樂圈也有一大滿貫,那便是封珃Lain。
不過他的大滿貫還缺一角,就是奧斯小金人,三次提名最佳男主角,因為國籍問題均落敗,可就在去年他卻被邀成為了奧斯電影的評委副主席。
現年35歲的中國籍男演員封珃不單單是風靡亞洲,他的盛名早已享譽全球。他飾演過的很多角色都成為了經典,甚至有不少被錄入各大電影、戲劇學院的教程,傳奇地位是實實在在。
封珃點頭,沒有否認自己招惹了牡丹:“Peony是全新人,她以前完全沒有接觸過表演,還請雯姐多多關照她。”
“那不能了,”李雯笑著擺擺手:“我的戲這兩天就快殺青了,不過趙琨老師倒是還有一段日子才能殺青,趙老師和牡丹在《宣城劍影》劇中是父女,他們兩處得不錯。”
這兩人站在樓道間敘話,旁的人跟封珃不熟也不好意思貿然上來打擾,吳清取了房卡就悄摸摸地打開了門,見他們還聊著,一時間也是猶豫不定。
“房卡呢,”封珃見吳清又杵著不動,不免發笑。
差不多十天前,Peony給他發了一張衣服的照片,說她小助理瘋魔了,自己身在曹營心在漢,還想策反主子,他在想是不是該讓燕青給吳清開份工資?
“噢,”吳清聞聲立馬打開門,同手同腳,就差踢著正步走向她愛豆,雙手奉上一個小冊子:“祝您一夜美夢。”
封珃接過冊子:“謝謝,”扭頭跟李雯道彆,“明天片場見。”
“好”
臨走時,封珃稍稍沉凝了瞬息,終笑著抬手敲了敲門:“Peony,我先上樓收拾一下,”寂靜無聲,他與李雯點了點首,便越過她和吳清朝著電梯走去。
房間內,牡丹透過貓眼看向走廊,確定人真的離開了,才鬆了口氣,當然心裡也有點點空落,不過在想到之前車庫裡的那道閃光,她也沒時間去仔細體悟那股空落感了,立馬翻出包裡的手機。
封珃乘坐的電梯到了7樓停了下來,戴上鑽石耳釘的華木陽像是沒察覺到電梯裡有人一般,低著頭玩著手機走進電梯。
這電梯門剛剛合上,華木陽的手也不知怎麼了,突然一鬆,手機掉到了地上立時黑屏,他彎身撿起,摁了下控鍵,手機屏幕亮了。
“屏保不錯,”封珃知道他是誰:“隻是洪小姐清楚你在享受著她錢和資源的同時,卻嫌她惡心嗎?”用Peony給洛萊女裝拍的畫集做屏保來刺激他,這種手段也太幼稚了。
華木陽不再盯著手機,抬眼看向封珃,沉默不語。
“目前你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封珃連看都不看他:“想要談情,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還是你也僅是年輕荷爾蒙過高,隻玩玩而已?”12樓到了,他不再理會華木陽,直接出了電梯。
他輸了,華木陽愣愣地站在電梯裡,在見到封珃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配與他為敵。
電梯的門慢慢合上,華木陽的雙目沒了光亮,是啊,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那個他惡心的老女人施舍,有什麼資格去奢望其他,呆站在密封的電梯裡足有五分鐘,終抬起拿著手機的右手,將屏保換成了一片藍天。
“您能彆問得這麼詳細嗎?”牡丹趴在床上,正在被藍麗娟女士逼問和封珃確定關係的過程,她老臉都有些發燙:“我這才剛跨過對核危險品的心理障礙。”
“什麼核危險品?”藍麗娟女士這會心情正好:“你特地給家裡打電話肯定是有事發生兜不住了,否則不會這麼主動,老老實實地說什麼事兒,是不是懷孕了?”